“好好好,我沒有生氣,你趕離我遠一點。”
沈知意的手抵著他的額頭,把他推遠了一些。
覺得自己的臉頰此刻有些發燙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很突然的。
估計是被他的聲音給迷了。
原本對他的聲音就一直都有一層濾鏡在。
以前的傅修言不是不會哄人,而是那個時候的他就沒有被挖掘出來。
亦或者是說那會兒的他對沒開竅。
“我也沒有真的生氣,只是你以後別用這種事嚇人就行了。”沈知意說。
傅修言:“好,都聽你的。”
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後,車子便停在了雲山南門的口。
兩人下了車在門口買了票,便進去了。
雖然是晚上,但是還是可以看到有很多人還在爬山。
“你確定真的要坐纜車上去嗎?”
沈知意再次確認地問了他一句。
傅修言:“那你是想走上去嗎?”
沈知意立即搖頭,“不想。”
可不想找,大晚上得花四五個小時才能爬到山頂,那都後半夜了。
傅修言看拒絕得那麼爽快,笑了笑。
“那我們就得非要上到山頂嗎?”沈知意又問。
他雖然說他現在沒什麼事了,但是還是有點害怕。
傅修言拉著的手,“走吧,沒事的,我跟你保證。”
他又強調了一遍。
沈知意最後還是跟他上了纜車。
纜車開始的時候,就一直盯著他,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似的。
傅修言看著的樣子,覺得可的。
“別看著我了,我真的沒事。”
沈知意又觀察了一會兒,發現他正常的,心裡那塊石頭也就放下了。
“真沒事哈?”
“嗯,沒事。”
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“行吧。”
山頂的氣溫有點低。
剛從纜車上下來,沈知意就覺得涼颼颼的。
傅修言原本就隨帶了一件外套。
還沒開口說什麼,男人就把服套在了上。
“涼,穿上吧。”
沈知意也不矯,直接套上了。
因為本來就是個怕熱也怕冷的人。
山頂人並不是很多。
主要也是因為太晚了,所以也不會有什麼人爬上來。
站在山頂可以俯瞰到半個京城的夜景。
沈知意站在圍欄前,著遠那座燈火輝煌,繁花似錦的城市,那片片的燈就像一片從未見過的五六的海洋。
五彩的燈也有高低錯落,燈的湧宣示著城市的活力和喧囂。
傅修言漆黑的眼眸看著,問道:“好看嗎?”
“很。”
說了兩個字。
說實話,還是第一次站在這裡看京城的夜景。
拿出手機,記錄了一下。
隨後,抬眸和他對視著,“所以你是特意帶我來看夜景的?”
傅修言薄微勾,眼眸帶笑,“除了看夜景,還有別的也可以看。”
“還有什麼?”沈知意問。
話音剛落,遠突然“嘭”的一聲巨響。
沈知意轉頭看了出去。
五彩繽紛的煙花在空中綻放,像是漫天星辰,火星點亮了半邊天。
有些詫異,現在也不是什麼假日,還有人放煙花?
山頂上的其他爬山遊客們也被這一場煙花雨給吸引了目。
煙花雨接著一場又一場。
雖然它綻放的時間很短,但足以給人們的視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綻放後,它就像多的流星雨淅淅瀝瀝地落下。
而煙花的形狀各式各樣,百花齊放。
這一場煙花足足放了四五分鐘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結束了的時候,遠再次響起了煙花衝上天的聲音。
隨即表示“嘭嘭嘭”的聲音。
它在空中再次綻放而開。
然後空中就出現了一行字。
【沈小姐♥22週年快樂!】
中間是一個心的形狀。
“我的天,沈小姐是誰?這也太幸福,太浪漫了吧?”
“我也想要一場屬於我的煙花雨。”
“我也姓沈,雖然不是我,但四捨五也算是給我放的了。”
一旁的遊客們開始紛紛討論了起來,你一句我一句地。
也有人記錄了這一整場的煙花宴。
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場簡單的煙花雨,沒想到是有人特意定製的。
沈知意在看完那句話後,就愣住了。
再次回頭,目不轉睛地看著旁的男人。
“這是你安排的?”
傅修言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剛想問22週年是什麼,他就開口了:“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22年。”
沈知意聞言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。
滿臉詫異的樣子。
他居然記得。
有那麼一瞬間,的鼻頭酸了酸,眼眶也有點酸。
傅修言似乎知道想說什麼。
“我一直都記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間。”
他第一次見到,就是今天,這一天也是剛剛跟沈父沈母第一次回到京城。
說實話,確實有被到。
傅修言看眼眶微紅,瞬間就有些慌了。
他最害怕的就是哭了。
“別哭,你一哭我就心慌。”
傅修言手,把抱在懷裡,輕輕地著的腦袋,輕聲哄道:“我的本意不是讓你哭的,要是把你弄哭,那我不就……”
沈知意悶悶地說了一句,“我沒有哭。”
就算想哭也被他逗笑了。
況且也沒有真的想說,就是生理反應的眼痠。
“可你的眼眶都紅了。”
“哎呀,我那是的。”
推了推他,抬眸看著他。
傅修言幽深的黑眸眨了一下,“哦,這樣啊,那就是說你是開心的,是嗎?”
沈知意眉眼彎彎,眼裡帶著一抹笑意,“你看我像開心的嗎?”
“嗯。像。”
傅修言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隨即,沈知意發出一聲笑聲。
沈知意主抱著他,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:“傅修言,謝謝你的煙花宴,我開心了。”
傅修言也笑了,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煙花雨還在繼續,那一聲聲綻放的聲音響徹天際。
雲山的煙花宴,很快就被路人傳到了網上。
那句話也有人拍了下來。
很多人都在猜測這是誰放的煙花宴。
主要是隻有一個姓,沒有名字,太廣泛,也沒人能猜到是誰。
雲綺和趙影,還有杜衡三人組在不遠守著。
“怎麼樣,我就跟你們說了,今晚有好戲看,還不相信,免費讓你們看一場煙花盛宴。”
杜衡看著雲綺和趙影說道。
趙影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雲綺則是沒什麼反應,但直言地說了一句:“杜特助也不用那麼驕傲,又不是你準備的。”
杜衡:“……”
這話說得……
“我也有參與了好不?”杜衡說。
起碼這些工作安排都是他去對接的。
沒有他,哪來今晚的煙花宴,真是的。
雲綺沒再說話。
……
時間過得很快。
一個月後。
沈知意和傅修言,還有遲宇和謝斯南等人去旁聽了尹天卓的庭審。
尹家的人確實是要救他,但證據確鑿。
所以,尹家的人也沒辦法了。
尹家的人想花了錢去打通關係,但是因為有楚家那邊著,所以這些錢也沒花出去。
尹天卓被判獄也是在預料之中。
審判長宣讀完審判決定後,尹天卓就被帶走了。
他離開的時候,看向了聽審席的傅修言和沈知意,他衝兩人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雖然被判,但他的眼睛裡毫沒有一點點的悔過跟屈服之意。
反而他還帶了一挑釁。
沈知意和傅修言兩人都面無神地看著他。
“不是,他這最後一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啊?”
慄糖也來了,小聲地問著沈知意。
沈知意搖了搖頭。
也不想過多地去解讀這些。
總之,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。
隨後,幾人也離開了。
法院門口。
“糖糖,一起去吃飯吧,這都快中午了,吃完飯再回百繡閣。”沈知意說。
慄糖沒意見,“好啊。”
遲宇說道:“我就不去了,我還有事,你們四個去吧。”
說完,他先溜了。
謝斯南:“既然他不去,那就我們去吧。慄糖你要坐誰的車?”
他看向慄糖,問了一句。
“那個,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謝斯南就說:“要不你還是做我的車吧,畢竟我做一個人,你也不好去當電燈泡。”
慄糖:“……”
他說的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然後就上了謝斯南的車。
沈知意自然就是和傅修言一起了。
車上,謝斯南和慄糖聊了起來。
他隨口問了一個問題:“有男朋友了嗎?”
慄糖“啊”了一聲。
因為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。
“沒有,斯南哥你要給我介紹嗎?”
慄糖也是實話實說。
謝斯南看了一眼,笑著道:“那你看我如何?”
“什麼?”
慄糖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是被嚇的,“斯南哥,你別開玩笑了,一點都不好笑。”
其實,能和謝斯南認識,是因為沈知意,和沈知意從小就認識,也是因為爸的原因。
們慄家也不是什麼豪門,以的家世其實就接不到謝家和傅家這些豪門世家的。
而且豪門水深,可不敢,也深知自己的家世,所以從不去設想這些。
謝斯南再次很認真地說道:“沒跟你開玩笑,你看你沒男朋友,我也沒朋友,都是單,天時地利人和的,為什麼不行呢?”
慄糖有些無語的嘀嘀咕咕地說道:“你又不喜歡我,我又不喜歡你。”
謝斯南:“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?再說了,喜歡不是可以培養的嗎?”
慄糖聽著他有理有據的話,愣了幾秒。
“不是,你認真的啊?”
謝斯南點頭,“非常認真,你可以考慮一下。而且我也不比外面那些男的差吧?那你要是去認識一個陌生的男人,還要浪費時間去了解,沒必要,你眼前就有一個知知底的人,多省事,你說對吧?”
慄糖聞言,抿了抿,沒說話了。
因為一時間找不到話回他。
到了飯店後,沈知意就覺得慄糖突然變得怪怪的,但當時沒有問。
而是回到百繡閣後,才問的。
因為慄糖平時都多話的,但剛剛吃飯的時候了明顯話了很多。
所以這一點都不像。
“糖糖,你剛剛吃飯的時候怎麼了?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?”沈知意問。
慄糖正在倒水,喝了好幾口涼水,然後才看著,說道:“意意,你知道我剛剛在謝斯南車上的時候,他跟我說什麼嗎?”
沈知意眨了眨眼睛,一臉好奇,“嗯,他跟你說什麼了?”
慄糖:“他問我有沒有男朋友,我說沒有,然後呢,他就把他自己推銷給我了。”
沈知意聽完,捋了幾秒思路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斯南哥想要做你男朋友?”
“嗯呢。”慄糖重重地點了點頭,“你說他是不是吃錯藥了?要不然他為什麼這麼突然跟我說這件事?你都不知道,我當時都傻眼了。”
沈知意突然笑了一下,“那不是好的嗎?據我所知,斯南哥這些年都是單,我就沒聽說過他有朋友。他估計是喜歡你吧。”
慄糖立馬說道:“喜歡個鬼,我可看不出來。還有,這哪裡好了?謝家的名聲跟傅家差不多,我哪裡配得上人家那樣的家世。”
“又不是讓你們兩個人結婚,只是談而已。”沈知意說。
慄糖搖頭。
“不行,談也不行。這種從一開始就要從源上杜絕掉。而且我之前還聽說過謝夫人這個人很難相,並且人家謝夫人心中有兒媳婦人選,那我可不去摻和,我還是喜歡我現在這種平平靜靜,安安穩穩的生活。至於男朋友這種生,順其自然吧,這也不是我的必需品,沒了男朋友這種生,我也可以生活得更好,甚至是更好的那種,沒有任何的煩惱,多好啊。”
沈知意聽著的話,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“嗯,你說的也不無道理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,你開心就好。”
慄糖突然就明起來了,笑呵呵道:“再說了,我還有你這個富婆閨在,就算我以後不談,不結婚,不生孩子,你也可以養我。至於送終的話,我還有乾兒子,乾兒,反正你和麥麥兩個人肯定會生孩子,那我也不愁沒人給我送終了。”
貌似把這一生的規劃都已經想好了。
沈知意無奈又寵溺地看著,笑著道:“你說的也很有道理。”
這件事,慄糖也沒放在心上,第二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。
兩人再次見面,是在一週後的一個宴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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