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裏,他發現沈莞寧並沒有打算跟他說這件事。
看到他回來,沈莞寧早就收拾好壞心,堆起滿臉笑容看著他。
“今天想吃什麽,趁著我心好,給你一手。”
季斯帆看到的笑容,心中反而更為難過。為了不讓別人擔心,寧願把傷口藏起來不給別人看。
“一起做吧。”
沈莞寧眨了眨眼:“也行。”
兩人各懷心事在廚房裏各忙各的,沈莞寧猶豫了許久,還是決定暫時不跟他說這件事了。
不僅不能跟他說,還要自己解決好。
不希讓季斯帆覺得自己是個大麻煩,有這種家庭,遲早會為他們之間的絆腳石。
可是要怎麽一次解決呢,給錢?
自己的能力本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,或者直接斷絕關係?又有點不切實際。
“沈莞寧,你的麵快糊了。”
他還想怎麽突然聞到燒焦的味道,結果這妮子正發呆呢。
“啊...對不起...”
季斯帆搖了搖頭:“剩下的給我吧,你去外麵休息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做個麵而已,我一個人就行,聽話,去休息。”
“那好吧,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。”
沈莞寧怕自己在廚房隻會給他添麻煩,而且,也想試試他親手做出來的麵好不好吃。
正好這時學姐打電話給,沈莞寧到臺去接電話。
兩人聊了最近公司的一些況,學姐很快察覺好像是有心事。
“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,怎麽聽著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。”
沈莞寧歎了口氣,回過頭看到廚房裏還是忙碌的季斯帆,開口道:“學姐,你有沒有靠譜點的律師,我想我可能需要打場司。”
“怎麽回事,你男朋友家暴你了?”
“不...不關他的事,是我自己家裏的事。”
沈莞寧簡單跟學姐說了況,學姐本來也知道父母的事,這次聽完後更是氣憤得不知道說什麽。
哪有這樣的家庭啊,連兒累贅時就直接將拋棄,現在看到有個有錢男友就屁顛屁顛跑過來要錢,簡直不要臉!
“這樣,我們有個學長剛好擅長打這方麵的司,我跟他說下況,費用你也不用太擔心...”
沈莞寧如釋重負:“謝謝學姐!”
回到屋,桌上已經放著兩碗熱騰騰的麵條,那碗的牛要多上不。
季斯帆對的偏越來越明目張膽了。
季斯揚回來看到這一幕,質問季斯帆:“我的麵呢?”
“在田裏。”
“什麽意思。”
“想吃,自己去種大麥。”
“季斯帆!有你這麽當哥的嗎?”
兄弟倆吵吵嚷嚷鬧了起來,沈莞寧原本沉悶的心因為這兄弟倆,莫名好了不。
原本還在歎自己為什麽會生在這種自私的家庭裏。
但現在想想,雖然從小沒有過家裏的溫暖,但是眼前兩個人一直在替撐腰。
季家那麽大的背景,卻能接一個普普通通的孩。
這何嚐不是另外一種幸運呢。
兩人吵架的結果,最終以季斯揚搶走了大哥手裏那碗麵告一段落。
然後季斯揚便看到,沈莞寧將自己的麵分給季斯帆,頓時他碗裏的麵也不香了,不帶這樣欺負人的。
第二天下午,學姐幫沈莞寧找的那位律師從京都直接飛過來了。
沈莞寧親自去接人,帶他去當地的特餐廳吃飯。
學姐介紹的律師相當專業,還沒見到沈莞寧就了解了案件的詳細況。
“我們可以以勒索敲詐的名義起訴對方,雖然他是你的親生父親,但他現在還不到吃不上飯的時候,加上他對你有棄罪,我有把握,你不需要對他盡到贍養義務。”
沈莞寧聽完舒了口氣,就知道,自己明明才是害者,相信法律會保護好的。
“謝謝你周律師,接下來的事就麻煩您了。”
“小事,這兩天我們整理一下資料,我會跟你詳細說明我們起訴的重點,接下來你也要打起十二分神,畢竟打司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不小的麻煩。”
這點沈莞寧當然清楚,尤其是涉及這種親戚的司。
以對父親的了解,他們肯定會不依不饒。
想到後麵還要經常跟他們見麵,沈莞寧心裏就想歎氣。
能不能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。
又過了一天,沈莞寧剛開完會就接到周律師的電話,電話裏他的語氣滿是困。
“沈小姐,您跟您父親是和解了嗎,據我所知,他好像離開了西城,而且不再打算繼續跟你繼續要錢的意思。”
沈莞寧聽完比他還困:“這怎麽可能?”
當時他們找上門來那個態度沈莞寧至今記得清清楚楚,那副臉就差沒讓沈莞寧當場吐出幾千萬出來。他們不可能會突然放棄的。
“你也不知道是什麽況嘛,但事實就是如此,他們已經離開這座城市,那語氣,應該以後不會再過來找你了。”
沈莞寧冷靜了幾秒,想了想,最大的可能隻有季斯帆。
跟周律師通話結束後,沈莞寧下樓直接飛奔到季斯帆公司樓下。
前臺看到是後沒有任何阻攔,誰不知道這位是季總的朋友呢。
順利坐上電梯,到達頂樓時,季斯帆也在開會,沈莞寧被他安排到辦公室等待。
趕過來的路上一直在想,季斯帆是怎麽做到的。
是用金錢打發,還是用權利威脅。是的,對他來說,要對付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這其實是最不想看到的,明明自己可以解決好的事,最後還是得麻煩他。
好像一直以來,自己一有困難他總能馬上發現然後幫解決。
季斯帆知道沈莞寧過來找他便馬上結束了會議,回到辦公室,便見坐在沙發上發呆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大手在麵前晃了晃,孩這才回過神,愣愣的看著他。
“這麽著急找我,是不是有什麽事。”
“季斯帆,你明知故問!”
季斯帆了的腦袋:“這麽快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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