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——」
厲墨寒看著悠閑自在的模樣,眉心擰。
他的視線停頓在臉上額上的珠上,忍不住口而出,「你傷了?」
可又不像。
韓若青淡淡的挑眉,抬手隨意的一抹將珠給抹了:「能讓我傷的這世上可不多見,我好著呢,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,一百兩一個,我幫你全部收拾掉。」
「這裡不是你能逞能的地方!」厲墨寒強行運了力勉強能制住片刻毒,但是撐不住太久,「帶離開!」
暗衛趕上前,韓若青輕嗤了聲,眼睛在暗衛的上轉悠了下,一把將他別在腰間的手銃搶了過來,飛快的打開看了一眼,數了數裡頭有多枚彈丸。
「韓若青,你給我……」
厲墨寒的話還沒說完,黑人已經揚手沖了過來。
韓若青手裡的火銃猛的舉起,暗衛愣住:「王妃,你要做什麼?他們有數百人,屬下這手銃也就十發彈藥,你還是……」
「啰嗦!姐玩槍的時候,你還沒出生呢!」
韓若青側避過黑人的攻擊,眉都沒一下,一腳踹向暗衛的屁:「去,護住你們王爺!」
砰砰砰!
韓若青影竄的飛快,如風一般在跟前掠過,饒是厲墨寒都有些看不清楚。
砰砰砰!
砰砰砰!
一共十發,且彈無虛發!
最神奇的是,一顆彈丸竟然連著能傷十多人!
等韓若青手裡的手銃放完了彈丸,數以百計的黑人全部都倒在地上泊之中,死了大半,沒死的也是各都有傷,本不足為懼。
「哇!」
暗衛們齊齊驚呼。
「王爺!屬下救駕來遲!請……」
劉淑接了信號,帶著大隊人馬齊齊趕來,卻沒想到一上樓就見到一地的首,就算沒死的也起不來了,只顧著哀嚎/。
「你還真會挑時候,不等我把他們都廢了你才來?」
韓若青哼了聲,隨手把打空了彈丸手銃丟在地上,徑直走過去蹲在地上一一清點人數。
「一共兩百一十三個,死了一百二十個,剩下的了傷我就不算了,一個一百兩,一百二十個,給錢還是先欠著?」
韓若青朝厲墨寒了手。
厲墨寒知道這人藏得深,可不知道這人竟然……
沉默了一會兒,厲墨寒咳嗽了兩聲,忽而眸一黯:「你不是韓若青!你到底是什麼人?」
「人?」韓若青嘆口氣,靠在一邊挑眉睨著他,「你應該問我是人還是鬼還是怪?」
說實話,想韓若青這種金牌雇傭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炸死魂穿,這是人還是鬼還是什麼?
真的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個人?
說是吧,只是一縷幽魂。
說不是吧,又有一副與自己高度契合的,有呼吸,有心跳,有影子,能做所有人能做的事……
這麼想著,韓若青笑了下,聲音又又好聽,語帶提醒:「不過,王爺你管我是人是鬼有什麼意思,今天你就算不承認,那也是我韓若青救了你一命,俗話說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你不恩我,不想給我付錢,也不用這麼兇吧?我對你又沒有什麼威脅。」
一時間,厲墨寒沒有說話,他只安靜的看著。
韓若青也抿了,挑眉與他對視。
時間彷彿就此停滯,周圍的暗衛也不敢彈,只剩下地上那些沒死的黑人哀嚎聲此起彼伏。
韓若青就站在他跟前,手指上勾著那一支手銃在轉悠,影窈窕,眉宇間卻還有未散去的冷厲之氣,不知道為何,厲墨寒腦子裡閃過蛇蠍人幾個字。
對這個人,厲墨寒實在是越發的覺得好奇,絕對不是那個被棄養在鄉下多年的韓府大小姐。
不然炸門的炸藥誰教的,能折騰的白府醫團團轉的醫誰教的,能在這種絕境之下逆境翻盤的槍法又是誰教的?
還有最重要的事,今晚襲的事來的突然,韓若青那會兒在樓下,明明可以逃,可為什麼毅然決然的上樓來了?
種種疑問堆積在一起,厲墨寒的神越發的冷,可他剛要張只覺得一陣暈眩,剛才就強行運了力制的毒又翻湧了上來,越發的愣了。
韓若青手一把扶住他,手指在他脈搏上按了下,眉頭蹙:「咋的,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種毒了?臥槽!等等!你……你不只一種毒,你搞什麼啊!自己給自己試毒嗎?」
「要你管,你就說能不能解就完了。」
厲墨寒有氣無力,直接將半個子的力卸在上。
韓若青瞪了他一眼:「你這是賴上我嗎?你這麼多種毒,我……我給你解哪一種啊?」
「你不是厲害嗎?能解多解多,要是解不掉,那就給本王陪葬,本王允你隨著一同葬王陵。」
話落,厲墨寒竟低低的笑了聲,惹得韓若青氣的咬牙,「鬼才要給你陪葬,我還沒活夠呢!」
韓若青撇撇,給了劉淑一個眼神,「你快點背著你們王爺,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!本王妃親自給你們王爺解毒!」
聞言,劉淑驚疑不定,正想說話,厲墨寒淡淡的道:「聽的。」
好吧,閉。
馬車疾馳而過,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停了下來,韓若青跟著下車,前方是一所醫館,規模瞧著還大。
厲墨寒已經閉上眼臉慘白,氣息微弱,命垂危。
向來強的寒王殿下竟然有這麼一面,韓若青恨不得有一個相機拍下來,可惜了沒有。
劉淑急不可耐:「王爺,王爺,你醒醒啊!」
韓若青帶著其餘的侍衛上前拍了門,醫館的門總算是開了,一名葯著眼睛打著呵欠:「你們是……」
「借個地兒借點葯,我要救人。」
韓若青繞過葯子,快步走了進去,劉淑背著厲墨寒帶著人也急匆匆的進來了。
葯子看了一眼,認出是厲墨寒,朝屋喊:「大夫,大夫,寒王病了病了!」
不多時,裡頭出來一個年輕男子,但是很明顯臉蒼白如紙,還捂著小腹,眉頭皺。
韓若青和他對視了一眼,兩人都愣住了,齊齊口而出:「怎麼是你!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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