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兩日江風病滅有還出國,時不時往柳京科住的地方跑,剩下的額時間就是去實驗室查看進度。
柳京科沒有什麼能跟江風說的,很多事他也不知道,江風只能無功而返。
至于實驗室這邊……江蕓思若是真的能這麼快就治好,江琴也不會到現在都被關在實驗室了。
當今的醫療水平還是有限的,雖然江家已經研發出了治療癌癥的藥,但也只是治療部分癌癥的藥,臥榻方面還有許多沒能突破,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。
可江風很清楚,江蕓思在實驗室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。
他不愿意讓江蕓思一輩子都在實驗室里生活,所以,他一直在想辦法,試圖拉江蕓思一把。
可這些似乎都沒有結果。
一切的努力,到最后也只是看江玨的臉辦事。
江風心中有諸多不滿,可也清楚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。
真正比起來,江玨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凄慘,至,江蕓思現在還活著,溫葒也還活著。
江玨沒有下殺手已經很仁慈了。
想到這里,江風心中的不滿又盡數散去。
他知道,很多事,無能為力。
那幾日江風一直在嘗試聯系江亦清,都沒有任何結果,最后只能通過吳揚得到了江亦清的位置。
江風沒有任何猶豫,立刻乘坐最近一趟飛機前去尋找江亦清,才知道江亦清最近的生活還好的,他買下了一座海外的莊園,改名換姓,自己住進莊園里,為莊園的主人,并且對外開放招攬了不客人。
若不是吳揚告訴他,這里是江亦清的地盤,江風本就不敢相信江亦清的日子會過得這麼好。
他等了好久也沒見到江亦清,后來還是發現了龍門的悉面孔,才有機會見到江亦清。
這幾日,江亦清一直住在后山。
那里有天然的溫泉,還有湯池,前來山莊游玩的客人都會去泡溫泉,但后山的溫泉卻是從不對外開放的,江亦清最近就是住在這里,日子還算是瀟灑。
江亦清看到江風的時候很意外,兒就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江風,但是轉念一想,江亦清有知道為什麼了。
“是江玨讓你來找我的吧?呵,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輕而易舉放過我。”江亦清開口。
江風回答:“你猜錯了,并不是江玨讓我過來的。”
“不是他又能是誰?難道還是你主來找的我?”江亦清反問。
江風說:“你之前寄了一只手回國,對嗎?”
“是,你則呢麼知道這件事?”江亦清詢問。
江風說:“秦薇淺報警了,最后這件事,們并沒有手,全部都給警方來理,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快遞是你寄過去的,你想要借著機會把他們拉下水的主意,要落空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,難怪這幾日江玨一直沒有靜,原來是不想牽連其中,看出了我的算計。”江亦清苦笑一聲,回頭看向江風:“既然你知道這些事都是我做的,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?”
“我想看看你究竟在做什麼。”江風也不瞞自己的目的。
江亦清大笑:“我現在都了通緝犯,我還能做什麼?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?江風,我變這樣,你又能好到哪里去?”
“我并不是來嘲笑你的,我只是來給你提意見的。”江風回答。
可江亦清現在本就不想聽他的話:“你能給我提什麼意見?你除了讓我去死,你還會說什麼?”
“這是你唯一的出路,難道你以為自己還有未來嗎?”江風反問。
江亦清憤怒的站了起來:“你說的倒是輕巧,你怎麼不自己去死?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,有本事你自己去試試!”
“那只手,是魏夫人的吧?”江風詢問。
原本還在暴怒狀態中的江亦清忽然冷靜下來,他聽到“魏夫人”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臉都不好了,沒有去看江風的臉,反倒是有些心虛。
江風說:“看來我猜測的果然沒錯。江亦清,那可是你的親生母親,為了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哪怕明知道自己最后會被人通緝,也還是義無反顧的把你救出來,你怎麼可以做出這麼而喪心病狂的事?”
他很憤怒。
惡狠狠地訓斥著眼前陌生的男人。
雖然,他們隨地兩人的關系不好,江風一直很不喜歡江亦清,可即便如此,在江風的心中,曾經的額江亦清上也是有閃點的。
他運籌帷幄,對家族的人極好。
他當初如此針對江蕓思和自己,也只是因為他們出自二房,江亦清對其他人都是好的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為了家族著想的人,到最后竟然會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毒手,這還是人嗎?
江風很生氣,同時,也覺得眼前的男人無可救藥。
可他那嫌棄和厭惡的眼神卻激怒了江亦清。
憤怒之中的江亦清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對著江風破口大罵:“你還有臉來怪我?你又好到哪里去?你不是我,你怎麼知道我都遭遇了什麼?”
“不管你遭遇了什麼,都不應該做如此狠毒的事。”江風回答。
江亦清冷笑:“你就長了一張,當然可以跟生母一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,可是,你并沒有被江玨針對過,你也不知道江玨是多麼喪心病狂的一個人,我做這些,都是江玨的意思,你還不明白嗎?”
“他?”江風渾惡寒。
江亦清說:“那是我的親生母親,我比你更在乎的安危,可是江玨想要的是的命,現在只是失去一只手罷了,已經夠好了。”
江風沉思片刻,回答:“你還有別的選擇。回去認罪,接懲罰,江啟和魏盈就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“呵,呵呵。”江亦清哈哈大笑,最后用著十分陌生的眼神看著江風:“究竟是你腦子進水了,還是我?你這麼了解江玨,難道不知道,他從頭到尾要的都是江啟他們的命?我就算回去,他們也不可能獨善其,他們到最后只有一個結局,那就是死!”
江風面沉:“我認為江玨會放他們一條生路,應該會讓他們活著。”
“痛苦的活著還不如瀟灑離開!”江亦清憤怒地吼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段日子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?比死了還難!你本就沒有經歷過,當然可以在這里瀟瀟灑灑地教育我,等苦難落到你上的那一天,你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了。”江亦清憤怒地吼道。
江風啞了聲音,久久說不出一句話。
到最后,他放棄了勸說,只是詢問:“他們如今人在哪里?我想要見他們一面。”
江亦清:“不必了。”
“我或許可以想辦法幫你。”江風又補了一句。
原本眼底一片冷漠的江亦清忽然他抬起頭,很認真地注視著江風,眼中也有了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我不騙你。”江風點頭,非常認真的回答。
江亦清對后的下屬使了一個眼,隨后對江風說:“我可以讓你見他們,但前提是,你不能將這里的事告訴江玨。因為我不相信你,我害怕你會將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告訴江玨,最后變攻擊我的利刃。”
江風說:“你現在這樣子還需要人故意去攻擊你嗎?你以為自己還有活路?”
一句話把江亦清給堵得啞口無言。
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,最后只能讓江風見了一眼魏盈。
魏盈被關在后山的一個房間里,這些天一直沒能出來。
江風看到時,果然發現魏盈了一只手,他的心一下子變得十分沉重,什麼也沒說,就走了進去。
魏盈看到江風時眼睛都亮了,一下子從床上蹭了起來,慌下了床,連爬帶滾地朝著江風跑了過去。
“江風?你怎麼會在這里?”看到江風時,竟覺得抓住了救星。
江風說:“我只是想知道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江亦清要殺我。你大哥竟然聽信了江玨的話要來殺我。江風,我以前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,我雖然綁架過你的姐姐,但是我并沒有傷害,就連你母親都是我帶人救出來的,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,你救我出去。”魏盈央求。
江風說:“你應該求江亦清。”
“他現在為了活命,本就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里。”魏盈回答。
江風說:“我只能告訴你,我也無能為力。不過,你若是愿意指控江亦清,找人把江亦清抓起來,送他去坐牢,或許可以解開這個危機。”
“送江亦清去坐牢?你開什麼玩笑?我好不容易把人給救出來,怎麼可能就這麼傻乎乎地把人給送回去?那我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白做了?”魏盈猛地后退一步,用著十分陌生的目打量著江風。
“你不是來幫助我們的,而是來害我們的吧?”魏盈問出心中的疑。
江風說:“我的確不是來幫助你們的。你們都做了什麼事,自己心知肚明。現在外面到都在通緝你們,我若是你,就乖乖認罪,不要想著繼續在外面茍且生,你這樣子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知道。”
“你竟然敢詛咒我?”魏盈破防了,憤怒得跳腳。
江風:“你現在這樣子還用得著我詛咒嗎?你現在都半只腳踏進棺材板了,還有時間想這些。你現在乖乖回去,最起碼還能留一個全尸呢。”
魏盈直接被這話給塞得啞口無言,心里一團火,也算是看出來江風來這里是干什麼的了。
純粹是惡心。
想到這里,魏盈下心中的不滿:“算了,我早就應該想到你這樣的人不會做出什麼好事,果然,我若是沒猜錯,你應該是江玨派過來的吧?江玨那我們沒辦法就只能讓你來當說客。
你回去告訴江玨,我們不傻,不可能傻乎乎地往他的圈套里面鉆,就算是死,我們也不會回國的。”
江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:“看來魏夫人是沒當一回事了。江玨想要殺你,很簡單。到現在都不手也本不是不敢手,而是懶得手。”
“你們在江玨的眼里,其實跟死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。我若是夫人,這種時候應該想辦法獨善其,畢竟現在,你可是江亦清來討好江玨的東西,江亦清為了活下去,估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了,哪怕他是你的親生兒子,也不會手下留。
畢竟、在江亦清的心里,你也是一個死人了!”
沒有人比江亦清更懂得算計。
他清楚的知道當下的局面是什麼樣的,也知道,魏盈和江啟是絕對不可能逃過一劫。
兩人的命,注定要被江玨拿在手里。
既然兩人注定要死,為什麼不能被榨干價值之后再死?
江亦清是一個生意人,應該最清楚這一點。
想到這里,江風將一張新的手機放在桌上:“我想你的號碼應該已經被監控了,如果你想回國,就用它報警,到時候會有人來救你。”
魏盈看著桌上的手機遲遲沒有開口。
江風又說:“夫人的手,應該是江亦清干的吧?”
魏盈的眼眶泛紅,眼底有淚水在翻涌。
江風心中明了,說道:“他已經把你的手當禮送出去了,若是切下來后第一時間送去醫院救治,其實還是有機會能夠把你的手接上去的,可是江亦清沒有選擇這麼做,他選擇放棄你,夫人到現在,難道還看不出來嗎?我不明白你還在堅持什麼。”
其實這一切,都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堅持的了。
江風說這些話,也是想讓魏盈看清楚事實。
可魏盈,卻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“我該離開了。如果你還想活著,就不要把我今天說過的話告訴江亦清,否則,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除掉你。”江風提醒。
留下這一句話之后,江風轉離開,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魏盈看著這些,心底就好似被針扎一樣,苦笑一聲,眼淚止不住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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