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盈也坐不住了,雙不控制地抖,但害怕被別人看了笑話,魏盈只能故作鎮定,詢問江亦清:“你父親肯定是被江玨的人抓起來了,亦清,怎麼辦?我們現在還要不要管他?”
“母親是什麼意思?”江亦清詢問。
魏盈想了想,說:“既然已經被抓起來了,我們若是想把人救出來,一定會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,與其被江玨拿,掐著嚨,忍氣吞聲,倒不如舍棄你父親,反正他年紀也大了,死了就死了,總不能為了他,讓我們所有人都陷囹圄吧?”
倒是撇得非常干凈,不愿意讓自己被拉下水。
江亦清眼神復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,很認真:“那可是你的丈夫。”
“那又如何?我們如今自難保,哪里還有多余的力氣去救他?”魏盈反問。
江亦清的心十分復雜,他心中也明白,不去管江啟的死活,他們獨善其,找機會跑路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可現在他們也未必可以跑得掉。
想到這里,江亦清下心中的不安,很認真地告訴魏盈:“我們現在想跑也跑不掉的。江玨想要的是我們全家的命,其他人都已經被江玨拿在手里,我們,任何人,都無法逃。”
他太清楚江玨的為人了。
魏盈仔細想了想,說出心的想法:“一切都還沒有定論,未必就如你猜想的這樣。你父親被抓那是罪有應得,但是我們不一樣,當年的事,你沒有做錯什麼,我就算有錯,那也不是直接手的人,他應該去報復你父親,不應該來找我們的麻煩。”
“龍門不是還有一些地方適合躲藏嗎?我們找一個深山老林躲起來,讓江玨找不到我們,時間久了,或許他就以為我們已經死在海上了,未必會來找我們的麻煩。”
魏盈在天真地想著自己的好生活。
江亦清認認真真地聽,心中卻復雜難懂。
其實,他什麼都明白,只是,江亦清并不肯定江玨會放過自己。
那家伙也明確說過不會讓自己好過,想到這里,江亦清的心立馬沉谷底。
該怎麼辦?
他也不清楚。
但江啟的死活確實不能再管了,江亦清可不想再因為任何人,讓自己的落敵人的手中。
于是這幾日,他一直躲在海面上,沒有任何回應。
吳揚等了許久也沒見江亦清回消息,心中還驚訝。
“沒想到這家伙夠狠心的,自己的父親都這麼慘了,還能夠做到無于衷,不愧是江家的家主,夠狠毒。”吳揚嘲諷。
江玨說:“逃去哪了?”
“還是在公海,沒有靠近海岸線,大概是猜到我們的人就在附近。說實話,這江亦清確實狡猾的。我本以為他看到江啟的消息之后會發火呢,沒想到這麼沉得住氣。”吳揚嘆。
江玨卻十分平靜地看著新聞報道,說:“臺風馬上就要到了,他在公海上,大概會被波及。”
“所以江亦清肯定會找時間靠岸,東家放心,我已經派人盯著附近的港口了,江亦清不管停靠在哪里,我們都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。”吳揚說。
其實天氣好的時候,他們還能開著無人機去監視江亦清的一舉一呢。
但最近天氣不好,別說是無人機了,就是飛機都不飛了,出海的漁船也了一大半,再過兩日估計就不允許出海了,他們只能通過雷達系統監視江亦清等人的大概位置。
他們船上的資不多,江亦清肯定會是要靠岸的,但靠哪的岸那就說不準了。
估計江亦清現在也在發愁吧,他肯定也害怕靠岸的時候會被人抓起來。
按照江亦清的格,絕對不可能主送上門。
不過,臺風即將抵達時,所有漁船都被止出海,江亦清他們的漁船也險些被滔天的巨浪掀翻,最后花了好大一把勁才逃離到附近的港口,正準備停下來時發現吳揚的人在,江亦清立馬讓船長調轉船頭去其他港口,結果又發現吳揚的人在和他打招呼,他只能繼續跑。
最后人沒跑掉,船就翻了。
一船的人險些被巨浪拍死。
好在被附近港口的人發現給救了起來。
江亦清郁悶的想要罵娘。
本以為救他起來的會是江玨的人,結果就是他想多了,對方把他撈起來之后又把他給扔下水里了,留著他們一群人在海里面撲騰,跟落湯似的掙扎了好久,最后花了好大一把勁才從海里面爬起來的江亦清惱火了。
他想都沒想就沖著那個將自己踹下水里的男人走過去,一拳頭呼在男人的臉上。
周圍哈哈大笑的嘲諷聲在這一瞬間都安靜了。
所有人都懵了,沒有想到江亦清的膽子竟然這麼大。
包括被打的人也被江亦清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打得腦子嗡嗡作響,幾秒鐘之后,他緩了過來,惱怒:“你小子活膩了?”
“你們玩夠了嗎?”江亦清質問:“江玨在哪?讓他滾出來。”
男人罵了一句:“就憑你也想見他?呵,不識好歹的東西,老子玩你幾下還敢上火?我看你是想死。”
江亦清鐵青著臉,很惱火,卻沒有跟他爭論,而是轉去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外套,從里面翻出了手機。
在海里泡了那麼久,手機早已經了,好在手機的防水能極好,還可以打電話。
江亦清就撥打了吳揚的電話,他知道吳揚一定知道自己現在的境。
果然不出江亦清所料,不過幾秒鐘吳揚就接通了。
江亦清怒聲問道:“你們到底還想要我怎樣?”
“江家主在水里面撲騰得不是開心的嗎?”吳揚的聲音十分無辜。
江亦清惱怒:“你要不要也下去泡一個小時試試?”
“我技可沒你這麼好,沒那本事。”吳揚拒絕了。
江亦清就知道他小子不敢,卻敢人把自己踹進海里泡這麼久,他這上的傷都沒好全,結痂的傷口泡了一個小時的海水之后又裂開了。
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被人控的覺。
“我人已經在你們手上了,要殺要剮,你們就一句話的事,把人翻來覆去折磨,還是人嗎?”江亦清很生氣,他真的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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