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瓊秦叔寶的名頭,柳白當然聽說過。
在數不清的演藝和戲文之中,秦叔寶出現的次數,僅次于李二這位‘主角’。
論打仗,他不如李勣,論智謀,他不如李靖。
雖然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,卻排在最末。
但不管是誰,提起秦叔寶,都會豎起大拇指!
滿大唐都知道,翼國公秦瓊,是一位義薄云天之人。
這些年來,秦瓊不知給李二舉薦了多人才。
在所有武將之中,唯一和文不錯的人,就是他!
相傳,就連李二,也曾過秦瓊的恩惠。
眼前這個看起來和程默他們年齡相仿的青年,就是秦瓊的大兒子,秦懷英!
他來干什麼?
雖然柳白來大唐的時間已經不短了,但似乎和秦家還沒有打過道。
秦懷英覺的在柳家了怠慢,心里本來就不爽。
見到柳白之后,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拱手。
“在下秦懷英,有禮了!”
柳白淡淡一笑,也不生氣。
可是,柳白不生氣,不代表程默不生氣。
他毫不客氣,一腳踹在秦懷英的彎上,差點讓他摔個大跟頭。
“會說人話嗎?”
秦懷英站穩之后,對程默怒目而視。
“你不服氣?不服氣就打一場,看老子怎麼收拾你!”
秦懷英冷哼一聲,不再說話。
比打架,十個他也不是程默的對手。
柳白深深的看了秦懷英一眼,道:“不知秦公子此來,所為何事?”
自從出了崔家和王家的事之后,朝中重臣都嚴令自家子弟,不得招惹柳白。
這一點,柳白自己也很清楚!
從剛才秦懷英的表現看,這廝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,不懂人世故,也不知做事深淺。
怪不得秦瓊去世之后,秦家就飛速落敗了。
歸結底,秦瓊的幾個兒子里,沒一個有出息的!
秦懷英面無表的說道:“我奉家父之命,來送銀子!”
見他說話的態度,程默更是氣不打一來,剛想好好教訓教訓秦懷英,卻被柳白用眼神制止。
“秦國公似乎不曾欠柳某錢,何來送銀子一說?”
秦懷道聞言,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怒意,“我爹聽說你修建書院缺銀子,特來湊了十萬貫銀子送來,你怎能如此無禮?”
柳白呵呵一笑,一點都不生氣。
“你從哪里聽說,柳某缺銀子?”
秦懷道一愣,不可置信的看著柳白。
他還是頭一次見到,這麼不識好歹的人。
“你...”
柳白打斷他的話,道:“秦國公的好意,柳某心領了,但區區十萬貫,柳某還不放在心里,送客!”
秦懷英氣的眼睛都紅了。
自家好心好意給柳白送銀子,竟然到這種待遇?
“總有你后悔的時候!”
說完,秦懷英狠狠的一跺腳,扭頭就走。
眼看著秦懷英走出大門,程默有些猶豫的上前。
“柳大哥,我家和秦伯伯家,是通家之好,我爹臨出征之前,特意告訴我,有苦難就去找秦伯伯,這...”
柳白揮手道:“我心里有數!”
程咬金和秦叔寶之間,比親兄弟還親,都是從瓦崗寨一起出來的老兄弟。
朝之后,便了攻守同盟,相互之間多有拂照。
程咬金出征,將長安中的一切都托付給秦叔寶,也是應有之意。
但再深,也不可能平白無故送十萬貫銀子吧?
誰會嫌自己的錢多?
柳白不知道秦叔寶到底在打什麼主意。
但不管怎樣,他都不愿旁人,再摻和到建造書院的事中。
多一個人參與,就多一個人分紅。
他又費心又費力,怎麼可能把好送給別人?
聽柳白這麼說,程默只能把到了邊的話,又咽下去,他恨恨的看了秦懷英的背影一眼,道:“這個蠢貨!”
...
長安城仁政坊,秦府!
秦懷英回家之后,直接去了秦叔寶的房間。
“爹,孩兒無能,被柳白趕出來了!”
秦叔寶半靠在塌上,臉蠟黃,瘦弱得厲害。
想當年,他也是一員猛將,憑借兩把金锏,闖出了偌大的名頭。
只可惜,在這一生的征戰之中,傷太重,上了歲數之后,只能整天躺在臥房里。
“為何?”
他只說了兩個字,呼吸就變得十分急促。
“那柳白太不知好歹了,竟然...”
他把在柳家的遭遇,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,毫沒有顧忌到,秦叔寶越來越沉的臉,以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。
“懷英,你過來。”
秦懷英湊過去。
“爹...”
啪!
就在此時,秦叔寶狠狠的在他臉上,了一掌。
秦懷英嚇得連忙跪倒。
他一點都不怕早已病膏肓的老爹,唯一擔心的是,秦叔寶死后,不肯把爵位傳給自己。
“我讓你客客氣氣的給柳白送銀子,千萬不要起沖突,可你...你又干了些什麼?!”
秦叔寶蠟黃的臉上滿是怒。
“逆子,為父好不容易找到機會,可以讓你和柳白結一番,現在全都毀了!我秦家的未來,定會葬送在你的手上!”
秦懷英一愣。
“爹,柳白不過一介商賈罷了,您為何...”
啪!
不等他說完,秦瓊又是一掌,在他的臉上!
“你知道什麼?!”
秦叔寶臉上怒氣沖沖,可心中卻在哀嘆。
柳白所做的一切,都十分,只有朝廷重臣才知道。
每一件發生在他上的事,都堪稱目驚心。
可是,他偏偏毫發無傷,甚至于,和他好的人,都得到了許多好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像柳白這樣的人,遲早會為令他們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。
秦叔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由,能和柳白拉上關系,卻因為秦懷英,而功虧一簣!
對這個兒子,他徹底失了。
他掙扎著坐起來,艱難的踩上鞋子。
“爹,您要去干什麼?吩咐孩兒一聲就是!”
秦叔寶狠狠的瞪了秦懷英一眼。
“我還能干什麼?快讓人備車,我要親自去柳家一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