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士走後,沒有人帶我,我慢慢被邊緣化,很快也辭職了,那段時間高不低不就,談了個朋友,是個藝家,來我家時看見了博士的畫,問是不是我畫的,在他麵前虛榮心作祟我承認了。
後來他以我的名義把畫拿去比賽,不僅獲了獎還輕易賺到了錢。”
李艾青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,也不用再說下去,謝錢淺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的故事,嚐到了甜頭,也找到了功的捷徑。
李艾青後來的確開始變本加厲,喪心病狂,甚至為了怕被的藝家男友識破,在獲獎後很快就跟他提出了分手,然後通過運作毅然踏上了這條不歸路。
其實在第一次看見謝錢淺時就認出了的份,有一雙異於常人的淺眸子,在下這雙眸子會像海水一樣泛著淡淡的,和李博士的眼眸一一樣,沒有見過第二個人擁有這雙能穿人心的眼睛。
在B大讀書的時候就聽過李博士的故事,聽說出生在富裕的人家,卻視錢財如糞土,17歲就被B大錄取,而後走上了科研的道路,在神經係統疾病的分子細胞生學機理研究上取得過重大就,能去李博士邊曾經是最大的夢想,一直希能活李博士的模樣,可卻最終走了的外穿在了自己上。
謝錢淺要求出木子的所有,不僅僅是那些出了名的品畫,李艾青卻推說東西不在工作室,謝錢淺直接就把大門一關,不急不慢地挑過桌案往上一坐:“耗吧,我有的是時間。”
李艾青也並非不識相之人,知道這樣跟謝錢淺耗下去毫無意義,便同意帶去取。
出了李艾青的工作室,幾輛車直接奔赴位於郊區的聯排別墅,雖然木子當年的東西都有些年頭了,不過這些年李艾青一直封箱保存,倒也算保存完整。
當初整理的都是一些紙質品,足足有三大箱,除了已經售出的幾幅名畫,其他東西全被謝錢淺他們搬上了車。
臨走的時候,謝錢淺又從車上跳了下去,再次近到李艾青麵前,李艾青被搞得已經有些發怵,不斷往後退,謝錢淺一把拽住的領,另一隻手到脖子上的掛繩,狠狠一拽,就將藏在服裏的那枚水滴形的玉墜拽了下來,放在手間朝晃了晃,聲音裏不帶一:“我說過我會回來拿走不屬於你的東西,一樣都不剩。”
說完便上了車沒再看一眼。
至此,這件事才總算告一段落。
謝錢淺大二的時候就沒有再回過沈家,這兩年在外麵租了個小房子,專門放的東西,就在學校附近,平時住校,節假日的時候就回到自己的小窩。
直到那段時間忙完考試進暑假後,謝錢淺才終於得空回到出租房開始整理那三大箱東西,除了一些沒用的廢畫稿,還有木子的很多論文材料稿件,好多本大大小小的筆記。
謝錢淺略整理了一下,三個箱子裏一共整理出十二本筆記,放在謝錢淺的書桌上堆了小山。
發現木子有做筆記的習慣,無論是工作、生活、還是家庭收支,都會做記錄,分文別類,十分嚴謹,在整理時謝錢淺就不歎木子怪不得能為一個優秀的研究工作者,起碼這樣的境界沒有達到。
看木子的筆記是一種,字跡清晰工整,不清楚的地方會做標注,看起來十分舒服,那幾天正好謝錢淺剛放假,比較閑,就沒事捧著木子的筆記,仿佛能越時空著當時木子所遇到的煩惱,瓶頸,突破,再到收獲,隨著的文學喜悅和憂愁。
有時候就連花銷上這種無關要的記錄也會讓謝錢淺的心變得愉悅,木子的筆記了短暫的神寄托。
可和木子的專業差別太大,筆記裏有些專業容看起來十分深奧難懂,為了搞清楚木子在寫什麽,還特地跑去圖書館,一邊找神經科學方麵的書籍,一邊上網查找資料,可能往往就是為了弄清幾個名詞的意思。
這件事倒是讓的暑假過得十分充實,半個月後,木子的筆記隻剩下了三本,好似讀完這三本就再也不能看到更多關於木子的世界,這讓對著這三本筆記發了好一會呆,甚至有些舍不得看了。
在藍封皮和紅封皮的筆記之間猶豫了一秒,便直接拿起了那本紅封皮的筆記,可翻開的剎那,謝錢淺就跳了起來。
這本和之前所看到的容都不一樣,沒有那些複雜繁瑣的數字,也沒有什麽看不懂的名詞,這本筆記,謝錢淺給它取了個名字,《木子的日記》。
津津有味地讀著這本筆記,隨著木子的文字,生氣,興,期待,激,喜悅,也著從剛見到爸爸,到後來相時的點點滴滴,這是第一次通過木子的筆記了解自己的爸爸。
記憶中木子從未跟說過爸爸的職業,直到看見這本筆記才知道爸爸原來當過園丁,把樂壞了,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因為爸爸剛修剪的樹枝刮壞了木子的新子。
然後兩人發生了爭吵,爸爸說木子的子不長眼睛,木子氣得奪過他手上的剪刀把他好不容易修剪形的冬青給毀了,兩人還差點打起來。
最後爸爸被罵了扣了工資,可他卻用剩下的錢為木子買了一條新子,兩人的緣分大概就是因為那條倒黴的子吧。
那個時代綠化養護可不是什麽麵的職業,對於爸爸來說木子是可而不可及的孔雀,可他對好,喜歡花,他就冒險爬到的窗邊,把的窗臺四周種滿了花,還差點把跌斷了,木子罵了他一頓。
可在筆記裏卻寫著“推開窗,花香四溢,仿佛置於莫奈花園,我好像應該跟他道歉。”
謝錢淺在床上翻了個滾,都能想象出木子愧疚的神。
他們和很多人一樣,麵臨著現實問題,那就是他們差距太大,遭到了邊人的反對,有一段時間木子的文字很沮喪,因為爸爸辭去了園丁的工作,木子很怕他會退,敗給了現實。
謝錢淺的心也隨著木子的文字揪了起來,可就在之後的某一天,爸爸突然跟說打算考個文憑,還要學習英語和計算機,爸爸犯了難,木子就讓他每天過來找,幫他上課。
後來當真了爸爸的老師,木子說爸爸第一次走進房間的時候張得都同手同腳了。
他們第一次接吻還是木子主吻的他,在一次上課結束後,爸爸在門口磨蹭半天,拉著的手舍不得離開,然後木子就大著膽子親了上去。
那次以後兩人的急速升溫,再然後爸爸拿到了文憑,在人的幫助下進了園林局,可因為工作原因,他必須去濱市,也就是在那時木子果斷地向單位提了調申請,在所有人都不好看的況下,義無反顧地跟著爸爸去了濱市定居並結了婚。
一直到婚後,這本筆記便沒有再記錄了。
謝錢淺合上筆記的時候,晨曦的已經從窗簾了進來,不知不覺看了一整晚,卻一點都不困,如果筆記還有,還希繼續看他們婚後的生活,這比任何一本言小說都讓。
心突然覺到前所未有的空虛,急不可耐地去尋找另外兩本,跳下床去拿那本藍封皮的筆記,卻在翻開第一頁時看見了這樣一句話:僅用於記錄沈致小朋友的快樂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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