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苒不是說說而已,是真的和花姨學了許多做醬菜的方法。
每天用小本認真記錄花姨說的每一句話,做醬菜的方法過程、還有需要特殊注意的地方,全部一字不落地記下來。
學完方法,就在廚房進行實。
短短六天的假期,做了好幾十桶各式各樣的醬菜,並且在複工第一天,就分給了工作室的同事們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做的醬菜得到了同事們的一致認可。
大家紛紛讚不絕口,說的手是鬼斧神工,不但設計圖畫得好,做小菜更是一絕,太下飯了!
司苒很開心自己的勞果被大家肯定,也對自己的手藝更加有信心。
於是,趁著廣百來給送車的時候,把早就準備好的四桶的醬菜給他。
“兩桶給你,兩桶給喬先生,我親手做的,同事們都說好吃,你們也嚐嚐。”
廣白:“司小姐,要是你能親自送給喬先生,他會更開心的!”
“呃,可是我拎著這個去喬氏集團,不好看呀。”
“那就送去悅棠好了。”
司苒張了張,廣白搶著說:“那就這麽定了,我隻拿一桶走,剩下的,你都給喬總送悅棠去,就這麽說定了!”
話音未落,他就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上,揚長而去。
司苒看著懷裏的三大桶醬菜,隻好放到自己車的後備箱,又把剩餘的醬菜一趟一趟地搬到後備箱,準備一下班就去“送禮”。
先是去了趟萬林府邸,既沒看見江楓也沒到白穆驍,隻好放下醬菜便離開。
接著是尤初的律師事務所,星藍的周棠,最後到了恒仁醫院。
敲開院長辦公室的門,正值寧蕭從裏麵走出來。
沒有穿白大褂,眼尾泛紅,始終低頭,興致不高。
“寧蕭?”司苒一手捧著一個桶,“我自己做的醬菜,拿一桶去吃吧。”
“謝謝司苒,不用了。”
寧蕭跑遠了,陸柏笙也一副頹然的模樣。
“追呀!”司苒都跟著著急,“再不追就永遠見不到了!”
陸柏笙:“為什麽?”
司苒:“不是來辭職的嗎?”
他站起來,臉上焦急,“都和你說什麽了?”
司苒無奈抿,“言又止的什麽都沒說!你想知道就追上去問清楚,勇敢點兒陸醫生!”
……
司苒一跺腳,“還不快去!”
陸柏笙連忙下白大褂一扔,邁著長就闊步走出辦公室。
司苒把醬菜放在辦公桌下,又把白大褂掛在架上,剛想離開,就和興高采烈挽著司瑾年的傅南星撞了個滿懷。
再見司瑾年,不知怎的,司苒不敢看他,唯一的想法就是“他不喜歡我,隻有離得遠遠的,他才不會發脾氣”。
於是,顧不上打招呼,低著頭從他們邊經過…
“哎~”傅南星拉住的手臂,“怎麽,現在連家教都沒了,見了我和你小叔,都不打招呼的嗎?”
家都沒了,還要家教幹什麽?
司苒頭得低低的,“陸醫生有事出去,你們要是找他,就進去等一會兒吧。”
傅南星依然攥著司苒的手腕,毫沒有放走的意思,“其實也沒什麽大事,隻不過我們來做婚檢,你小叔舍不得我排隊,想找陸院長幫個小忙而已。”
司苒很認真地給出建議,“恒仁醫院是南風集團旗下的醫療機構,不用找陸柏笙走後門,司三才是幕後大老板,直接刷臉就行。”
傅南星不耐煩地斜睨著,“你很懂?”
“不懂,隻不過是在為你們節省時間而已。”
傅南星近耳語,“是在為我們節省時間,還是借機延長和你小叔的相時間?”
司苒張了張,又閉了閉眼睛。
不要吵,不要吵…
難道你想看司瑾年偏幫另一個人,往你心口捅刀子嗎?
“那就請傅小姐鬆手,讓我走吧。”
“不急,既然見麵了,我就親自和你說。婚禮定在正月十五,我想邀請你當我的伴娘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“抱歉,”司苒轉過頭去看,“不出意外的話,那天我應該不在國,我提前祝福你們新婚快樂、白頭到老。”
傅南星鬆開手,“那就太可惜了,本來還想讓你見證我和瑾年的幸福呢!”
司苒笑笑,“你錯了,幸福不在別人眼中,自己食髓知味就好。”
說完,轉離開。
司苒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車上的,反正渾冷汗,雙手抖到握不住方向盤。
“怕司瑾年怕這個樣子,司苒,你真慫。”
緩了十分鍾,司苒開車去往悅棠方向。
院長辦公室。
司瑾年:“既然陸柏笙不在,那就明天再來吧。”
“瑾年!”傅南星抓著他手臂不放,“你是不是生氣我沒跟你商量,就讓司苒當伴娘了?”
“沒有,你喜歡就好。”
傅南星繼續道:“可拒絕了,…應該還沒有釋懷對你的,我這樣做會不會傷到?要不然,你去替我解釋一下?”
這話,過於茶了。
司瑾年冷冷睨著,“好啊,應該沒走遠,我追上去解釋一下。”
“你敢!”傅南星依偎著他,半開玩笑半嗔怒,“果然是經不住考驗,哼,我要好好考慮是不是要嫁給你!”
這樣不止一次的試探,著實讓司瑾年有些心力瘁。
他沒心思哄,腦子裏反而一直是司苒躲避的目。
小姑娘怕他!
那樣漂亮的杏眼裏再不見星流轉,取而代之的都是驚懼。
是不是上次說狠了?
也許,真的不知呢!
是該好好解釋一下。
“瑾年!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!”
司瑾年回神,平靜回答:“先送你回家,我有點事要辦。”
“一起,我不要跟你分開!”
“南星…我需要空間。”
傅南星心裏一驚。
隻要他表現出來和從前一樣的,無論是語氣還是舉,都會讓心裏不踏實。
偏偏文森教授又提醒,失憶針注頻率過於頻繁,會導致出現幻覺、癡傻。
“那,你早點兒回來,我在家等你。”
*
司苒絕對不會想到,剛修好的車居然會拋錨。
關鍵是拋錨的地方太偏僻,前不著村後不著店,道路兩側是一無際被白雪覆蓋的農田,還有天上一蛾眉月散發著微弱的白。
至於司苒對車的了解,最大限度也就是能打開前機蓋,其餘的一竅不通了。
保險公司的電話已經打出去快半個小時,司苒坐在冷冰冰的車裏,手腳都凍僵了。
下車,來回來去地溜達,子漸暖的時候,看見了一輛由遠及近的車子。
正當欣喜終於盼來保險公司人員的時候,那連號的車牌一下子就讓心髒提到嗓子眼兒。
他怎麽來了呀!
連忙開門上車,跑不了就躲著。
可邁赫就停在車子前麵,司瑾年還從駕駛位下來,徑直走到的車門邊!
他敲了敲車窗,聲音低沉好聽,“下來,我有話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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