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愉貴人很“懂事”，照例給皇後請安，隻不過來得晚，別的妃子散了，才剛到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免了請安嗎？快賜座，貴人坐下。”皇後指揮小宮搬來座。

    “皇後越是恤，咱們更得懂得恩呀。這是禮數，但凡妾能走得就得來請安。再說……”

    “妾實是有句話，因為激皇後娘娘想提醒娘娘一聲。”

    停下，皇後揮手讓所有人出了大殿，殿中隻餘貴人和皇後。

    “妾位份低，在宮中生活已覺辛苦，想來皇後持滿宮事，更辛苦百倍，難免有所疏。”

    “此話怎講？”

    “若有話傳出娘娘與貴妃串通一氣，打姑姑，皇後如何向皇上辯解？”

    皇後和貴妃謀之事頗為機，一個小貴人怎麽會知道？

    愉貴人與貴妃親厚，難道曹元心不嚴告訴給了愉貴人？

    “這莫須有的事，本宮說什麽？”

    “宮裏誰關心謠言真假。”愉貴人苦笑一聲。

    “隻說……”愉貴人遲。疑一下，看著皇後……

    “姑姑是與皇後的心結。隻此一句還不夠人猜測聯想的嗎？”

    “別的並沒多說，昨天妾可在宮中立了好長時間的規矩，娘娘盡可以問一問宮裏的人。”

    皇後有幾分相信，心裏大罵曹元心是個蠢貨。

    皇後與聯手本就是不得已，聽了佳貴人的話，氣得攥拳頭。

    也知道曹元心惱前次下套，搞得元心在皇上麵前說藥壞話，令藥遭到申斥，把秦藥得罪了。

    曹元心知道和藥再無聯手可能，才同意和自己一起打藥。

    現在，這個脆弱的聯合，因為曹元心的蠢，在皇後心裏已經解了。

    不能讓蠢人害了自己。

    當天晚上，皇後找到皇上，以皇後統領後宮，有責任照顧好妃嬪為由，免去愉貴人對自己及其他高位妃嬪的請安。

    皇上點頭，“你這個皇後很懂得照顧後宮諸妃嬪。規矩與人味並不相悖，人和而後興旺，做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諸妃嬪再次請安，皇後宣了皇上與自己的旨意，現在愉貴人變了奉旨休養，無事不得煩擾。

    一個小小貴人，得了皇上與皇後同時照顧，大家十分羨慕。

    後宮生育的子並不，可有這份殊榮的，隻愉貴人一個。

    隻是大家並不明白，一個小小貴人，牽扯的卻是皇後與貴妃之爭。

    兩人的聯盟就此斷裂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就在杏子與愉貴人破壞貴妃與皇後關係之時……

    李仁也回宮，他來到藥居住，進門便跪下了。

    藥十分驚訝，隻不過出門探了下曹崢，這孩子一回家就一臉凝重。

    “起來說話，你是皇子，我是姑姑，你的行為讓我逾矩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裏沒有旁人，您明明知道，我視您為母親的。”李仁坦誠說道。

    藥心中清楚，但也經不起他這樣說得直白。

    這是宮，有些話雖是事實，卻不能也不該說出來。

    皺起眉，“你若真是我的親兒子，此舉該罰，我的兒子不會這樣天真直白。有些話不必說，姑姑與你心知肚明。”

    雖遭訓斥，李仁眼中卻閃著喜悅的。

    他迅速看了藥一眼低頭說，“聽聞做母親的都願意兒子有出息，想必姑姑也希李仁可以出人頭地吧。”

    藥注視著這個越發八麵玲瓏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英姿發，迸發著用不完的力，野心地試探著開始征服這個世界。

    他格中的好鬥也開始藏不住。

    “姑姑我已知道師傅與小前聯係不上，多半小前被人害死了。我想進去那裏，請姑姑允許。”

    藥許久不說話，在思索。

    此舉太冒險，小前已經很機靈，還失了手被害死，李仁金貴之軀怎麽可以去那種骯髒地方。

    另方麵，又想讓李仁見識見識真實的世界，看看百姓尋常日子。

    對於一個養尊優的皇子來說，知道真實民間疾苦比讀一百本書更有教育意義。

    “姑姑知道父皇仍然不喜歡我吧。”李仁知道藥為何猶豫，便試著說服藥。

    “若我能力出眾，遠超其他皇子，父皇又當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實力勝過一切，姑姑讓我試試，我保證非常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冊子也許不在收容，而是放在別的地方。一窩蜂去搜，靜大，招惹了政敵能參死我們。”

    “製敵需出奇兵，最好一招製勝，這個險值得一試。”

    “姑姑也能趁勢一舉翻。”

    藥心了，來回走思索著。

    讓孩子長最好的辦法，是放手。

    “聽你意思，你已有主意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到時姑姑隻需等我消息，按我說的配合我。”

    “還有一條，是姑姑教過我的，也希姑姑牢記在心，臣不失其。咱們娘兒倆共勉。”

    藥心激，在李仁上的功夫沒白費，這孩子心思縝，心智遠超同齡人。

    就讓他試試吧。

    得了藥允許，李仁一下蹦起來，“姑姑，李仁先去找師傅啦。”

    李仁走後，曹崢一半生氣一半興。

    生氣是因為明玉的行為，有悖他“義氣”的原則。

    興則是將要做的事冒險的預，是對刺激的。

    看著明玉忙前忙後，他想開口，又覺得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縱使品德有瑕疵，可對他全心全意的好。

    自己是個男人，該頂天立地，與其去責怪一個人家，不如把捅的給堵上的好。

    他如常對待明玉，告訴明玉自己休息時間太久，現在有行能力得回營房，有很多軍務要理。

    明玉見李仁走得急，說好用過飯卻沒用，本來心裏有幾分不安，但夫君待和平時一樣，總算放下心。

    曹崢用了飯，去侍衛營等李仁的消息，不多時李仁一臉興進來，隻說，“了。”

    兩人細細商量一番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曹崢雇輛馬車，停在收容不遠，盯著那兒的大門。

    盯了三天就清裏頭人數，領頭人等況。

    最常出門的是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。

    這男人采買整個收容的食，每天不撈錢。

    存個兩天，他就會到賭坊玩兩把。

    就這好辦了，他去的賭坊是暗坊，不上稅著開的那種。

    曹崢帶著幾人趁著夜把賭坊給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