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麽？”

    “林嘉亦死了？”

    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，猶如平地一聲雷，轟地一下砸在陳桑的頭頂。

    一個活生生的人，怎麽說沒就沒了？

    有那麽一瞬，陳桑覺得眼前這一幕像是惡搞。

    可是看著麵前警察端正的製服和工作證，卻又是無比真實。

    “我能問問……林嘉亦是怎麽死的嗎？”

    警察沉聲道：“關於案件細節，暫時不方便，請你先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。”

    他們強製將陳桑帶走。

    臨走前，陳桑聽到陸懷川對著說：“我會立刻給霍嶢打電話，通知他這件事。別擔心，隻要你沒做過，警察奈何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陳桑坐在警車上，思緒萬千。

    經過短時間的分析，認為林嘉亦亡的這件事大概率是真的。

    不然，警方不會在毫無證據的況下來找。

    隻是一時間，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這麽死了。

    總覺得讓人有點難以接。

    而對於警察為何會找到這一點，陳桑也覺得容易理解。

    畢竟，在港城，是唯一一個跟林嘉亦有過矛盾的人。

    兩人之間的關係，還是最易造糾紛的敵。

    警察將陳桑帶到警局後，便將領進了一個房間，然後將一個人留在那裏。

    依照陳桑以往看電視劇和小說的經驗，他們估計是想故意晾晾，磨磨的子。

    或許在這個時間點，他們還會在另一個房間裏，看著這邊的實時監控，想看一個人在房間裏會做些什麽。

    陳桑的腦海裏甚至閃過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。

    要是在這個時候，突然對著監控鏡頭做一個鬼臉，或者出一個詭異的笑容，倒是有戲劇效果。

    不過，並沒有這麽做。

    而是認真地想著，如果林嘉亦的死亡不是意外，究竟會是誰殺的？

    是陸昀知嗎？

    自從昨晚將消息誤發給陸懷川之後，陸懷川會不會將此轉告給陸昀知？

    港城是陸昀知的大本營，想要不聲地除掉一個人，對於他這樣的份而言，並不是一件難事。

    還有一點，則是下午兩人剛在商場發生過不愉快的爭執。

    在那個時候，陸昀知也明確對說過，會用自己的方式讓留在港城。

    所以，陳桑有理由懷疑，這件事可能跟陸昀知有關。

    “想得怎麽樣了？我們馬上準備開始做筆錄。”

    一男一兩名警察推門進來，打頭的那個男警察開口說道。

    陳桑點頭，乖乖配合。

    從昨天晚上跟林嘉亦分開過後，就一直跟霍嶢在一起。

    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時間段，隻有車子抵達酒店樓下，霍嶢先一步離開，留陳桑一個人在車裏的時候。

    那段時間並不長，至，沒法利用這個點趕去林嘉亦被謀殺的案發地。

    隻是，在陳桑澄清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後，警方依舊沒有放人。

    因為還存在另外一種可能，買兇殺人。

    在這種況下，依舊是主犯的重要嫌疑人。

    筆錄做到後半程時，陳桑停頓了幾秒，覺得自己可能有必要找個律師。

    不知道，若是這件事真是陸昀知幹的，那句誤發給陸懷川的話，會不會為授意殺人的罪證。

    而且，陳桑記得，當時確實說了想讓林嘉亦去死的話。

    這種話平日裏說說，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。

    在林嘉亦死亡的這個節點開口，總歸有點加重上的嫌疑。

    這種模糊的界定讓不敢再去賭，所以，在警察問“希你能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”時，陳桑直接對著警察說出了港圈律政劇裏最經典的那句：

    “在我的律師來之前，我不會再說任何一個字。”

    見鬼的是，其實本沒有律師。

    作為升鬥小民，平日裏連跟律師打道的機會都不曾有。

    隻能默默盼著霍嶢能跟心有靈犀，幫請一個律師給支支招。

    警察扣著，不讓陳桑打電話。

    這一晚，陳桑在局裏待到深夜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，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。

    陳桑抬頭，看見了霍嶢。

    他行匆匆，像是從什麽地方風塵仆仆趕來，眉眼間難掩疲。

    可是，他的話卻是那麽溫暖而富有力量。

    陳桑聽到他對說，“別怕，我來接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