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賀扶羨的關心,喻淺笑著搖了搖頭,“沒事的,問題不大。”
厲聞舟在旁邊涼涼道:“剛才喊頭暈的是誰?”
“什麽?頭暈?”賀扶羨一聽頭暈兩,十分擔心,“姐,你剛才頭暈了?暈癥嚴重嗎?不行,我得醫生過來……”
“誒,等一下扶羨!”喻淺住賀扶羨,幹笑兩聲,“其實不嚴重,腦震多休息就行了。”
厲聞舟:“這個時候你知道要多休息了。”
喻淺:“……”你可以不說話。
旁邊一直顯得毫無存在的賀扶慎走了過來,他輕聲喊道,“淺淺。”
喻淺聞聲抬頭看向他。
剛才進來隻是匆匆一眼,這會兒才清楚看到賀扶慎的臉。
會想起上次一別還是在厲家老宅。
那天他跟說了很多話,還給了很多錢和房產,本來以為之後會是好的開始,誰知一轉眼,又變得這麽狼狽。
對視片刻後,喻淺喊了他一聲,“賀先生。”
然後又說:“你也來了。”
聽著這聲疏離的稱呼,賀扶慎苦笑道,“得知你跟扶羨在這邊出了事,我立馬就趕過來了,剛才我送扶羨去做個檢查,回來沒見你,猜到你應該去了梁硯遲那邊。”
也不是猜到,是晉程看到,然後報備給賀扶慎的。
“我著急去梁硯遲那邊,是以為……以為他……”
“以為他死了是不是?姐,我跟你講,他命大著呢,這都沒死,估計是個禍害,有句話不就這麽說嗎,禍害千年。”
“……”
賀扶羨說完,咧衝喻淺笑了笑。
喻淺無語凝噎。
賀扶慎推開賀扶羨,在床邊坐下,“淺淺,你聽我說,有些事防不勝防,譬如這次,我確實沒料到他們會在車裏手腳。”
估計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訓,知道周圍有人手,沒有來。
所以悄無聲息破壞了剎車,導致這場車禍。
喻淺聽到這些話後,緒變得激起來,口起伏,賀扶慎第一時間手按在肩上。
“淺淺,深呼吸,平複緒,不要激。”
賀扶慎安。
喻淺知道該怎麽調節緒,剛才隻是因為聽到那些話,才會不控製激起來。
稍微平複一些,對賀扶慎說,“這次薑玟盈是要害我,可卻差點害死自己的親侄子,就算沒有證據指控的所作所為,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梁家人……哥哥,你把這件事,傳到梁家那邊好不好?”
賀扶慎微微一怔:“你我什麽?”
都這種時候了,喻淺也沒什麽好扭,連梁硯遲這個堂哥,都可以喊哥哥,賀扶慎是親哥,為什麽不能喊,何況這裏也沒有旁人。
於是堅定地再喊了一聲:“哥哥。”
清楚聽到這聲哥哥那一刻,賀扶慎眼底好像有什麽炸開,搭在喻淺肩上的手往麵前一收,將喻淺抱在懷裏。
“哥哥在呢。”
如果仔細聽的話,一定能察覺到,賀扶慎的這聲回應裏摻雜著百轉千回的緒。
“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喊哥哥,真好聽,以後不要再喊賀先生了,哥哥聽著難。”賀扶慎輕聲說道。
一旁的賀扶羨已經背過去抹眼淚。
喻淺先答應下來,然後接著說梁硯遲的事,“一定要讓梁家知道,薑玟盈這次差點害死梁硯遲,梁老爺子如果還有良心,肯定會做點什麽。”
“好,我答應你,讓梁家知道這件事。”賀扶慎輕拍著喻淺後背,“但是,有件事你得聽哥哥的安排。”
喻淺從賀扶慎懷裏退出來,茫然地看著他,“什麽事?”
賀扶慎:“等你好了,暫時不去滇城,我會給你安置好地方住下,好嗎?”
聽到這話,喻淺下意識抬頭去看厲聞舟。
他沒有任何表態,隻是靜靜地注視著,似乎在等自己做決定。
安全起見,喻淺自己心裏也有數,不能再拿命去賭,於是答應下來,“好,我聽你們的安排。”
“委屈你了,淺淺。”賀扶慎十分心疼。
喻淺卻搖了搖頭:“隻但願這一切,盡快結束。”
跟賀家人待在一起,並非所願,但當下的況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,即使的份很尷尬,但就像剛才所說,這一切盡快結束,就能自由,就能回到爺爺邊,能和三叔在一起。
想要的不多,就這些。
到了晚上,厲聞舟接到一通電話,說要回白市理事。
當時病房裏隻有和厲聞舟兩個人。
他握著手機起,朝走來,然後扣住後腦勺,在額頭中間落下一吻。
“我先回去理事,有賀家人在這裏,不用擔心。”
在他轉之際,喻淺拉著他的手腕問,“三叔,那你還過來嗎?”
厲聞舟說:“我在機場接你。”
喻淺笑了,點頭說,“好。”
兩天後,喻淺出了院。
出院的時間是上午,直接坐提前訂好的航班回白市,同行的還有賀扶羨,賀扶慎會晚一步,他還要在江市理一些事。
而梁硯遲那邊,耽誤了一些時間。
喻淺歸心似箭,所以沒有等他。
回到白市後,喻淺並沒有等到厲聞舟親自來接,出現的隻有陳明修,他委婉對說,“喻淺小姐,三爺有事走不開,所以派我過來接你,他說晚點等忙完了,就過來陪你。”
喻淺雖然有點不高興,但想到他確實忙,也就理解了。
而且他說忙完就過來,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。
隨後陳明修親自開車,送住去了賀扶慎提前給安排好的房子裏。
安置好,陳明修離開前說:“喻淺小姐,你先安心在這裏住著,有什麽需要,你可以跟我打電話,我馬上給你安排。”
“用不著你安排,當我們賀家不存在是吧?”賀扶羨走了過來。
陳明修笑著說:“賀爺言重了,我知道知喻淺小姐在你們這裏什麽都不缺,我那些話也隻是替三爺傳達,三爺關心喻淺小姐。”
賀扶羨嗬了聲:“與其分心關心我姐姐,不如先把那些麻煩……”
“咳!”
陳明修的一聲咳嗽,打斷了賀扶羨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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