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5章 這才清風
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？”

莫欺十分震驚。

那等速度，未免太驚人了吧？

“拿出全部實力吧。”凌塵目視著莫欺，臉上沒有高傲，沒有自負，只有著淡淡的平靜。

可就是這種平靜，給所有人的覺，卻如同一位站在巔峰的王者，傲視著不值一提的東西。

“凌無敵，你果然不愧為妖孽天才，這等實力，當真是不辱其名，不過，我也不是等閑之輩。”莫欺了角溢出的鮮，眸中閃爍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也不再保留實力。”

言語間，一強大的力量如洪水出閘，奔湧莫欺全，他的武者氣息在這一刻不斷的膨脹，直接從上等化境初期飆升到了下等化境中期。

源源不絕的靈力不停的湧出，莫欺眼神一凝，虛空一握，長劍落於手中。

這一剎那，莫欺的氣勢異常高漲，整個比武臺上面劍氣彌漫，震一片。

“果然，這莫欺已經達到了化境中期的地步。”場外，眾人見得此幕，心皆是一震。

這樣一來，便是兩位化境中期的人對決，此等對決場面，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。

然，不等他出手，凌塵卻是緩緩揚起雙手，一劍氣劈天蓋地劃過比武臺。

天空愈暗，長劍歸於無形，天地間一片靜穆。

眾人目睹了這一幕，均是寒炸起。

只見整個比武臺在凌塵揮劍過後的三秒，出現了一道劍氣裂痕，若不是及時收力，這劍氣恐怕能將比武臺切開，分為兩半。

莫欺如同斷線的木偶般，整個人徹底呆住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微張著，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
古往今來，劍法分三個境界。

第一個境界：手中無劍，劍在心中。

此境界雖赤手空拳，卻能以劍氣傷人於千裡之外，無可匹敵，這種人，被稱為劍道宗師。

第二個境界：無劍勝有劍，劍出鬼神驚。

至此時，劍隨心發，劍既是的延展就好像的一部分，一劍出來，看似無劍，但劍的恐怖，卻能讓人頭皮發麻，這種人，被稱為劍尊。

第三個境界：人既是劍，劍既是人。

能夠到達這個境界的人，基本上是劍道巔峰者，他們已經到了劍的奧義，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，和劍融為一。

到這個時候，不是人掌控劍而是劍為你的一部分，劍的每一個微妙的靜人都能察覺到，也就是我中有劍，劍中有我，這種人，被稱為劍聖。

莫欺從小練劍，堅持不懈，但到現在還沒達到劍道宗師的境界，而凌塵剛剛的一劍，竟然囊括了宗師的劍之氣，劍尊的劍之數，劍聖的劍之意。

如果說自己的劍式追求速度，那麼凌塵的劍式追求的便是完。

“傳說有一種人，天生對劍有一種超高的理解力，他人需要鑽研一生或許還無法獲悉的劍之奧義，這種人卻是生來就有，掌握劍道的至尊奧，這種人被譽為劍道的第四種境界，世人稱其為劍神！”看著面平靜的凌塵，場外的賈套心中震撼萬千。

從剛剛凌塵一劍斬天下的氣勢來看，他完全備劍神與神俱來的劍之奧義。

撇開凌塵前面那飄逸的劍不說，就單單論剛剛那蓄勢待發的一劍，憑借莫欺現在的實力，本無法做到。

在真正的戰場上，恐怕凌塵一劍下來，莫欺連躲閃的能力都無法做到。

無形之劍，這才是真正的速度之劍！

“這才劍。”凌塵收回手，目視莫欺，徐徐開口。

莫欺抬頭看向凌塵，目對峙之時，一沮喪和憋屈躍然於，讓他挫敗不已。

他輸了。

輸的很慘！

無論是劍，還是天賦，他都輸了！

見莫欺默然不語，凌塵並沒有開口出聲。

說實話，莫欺在劍方面的造詣確實很深，同齡人可能本無法與之相比較。

可惜此人太過自負，趾高氣昂，本不知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。

氣氛沉寂了一會兒，莫欺深吸了一口氣，盯著凌塵，沉聲問道：“你究竟是怎麼將劍練到這種境界的？”

“練劍，需要將心全部沉浸在劍中，領悟劍的真諦，結合劍的意和勢，達到人劍合一的效果。”凌塵瞇著眼睛，淡淡道。

莫欺咬了咬，似乎下定了決心，彎腰屈。

“我還是不懂，求你告知！”

滿場皆靜。

不可一世的天才莫欺，竟有一天低下頭，朝比他年紀還要小的人請教？

所有人都出了極其無法相信的面容，仿佛見了鬼一樣。

再看莫欺，他態度十分誠懇，完全沒有覺得這樣的行為折了自己的面子。

他是一個對劍極度熾熱的人，現在有一個在劍道方面擁有著極高造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，徹底征服了他，也讓他放下了高傲。

莫欺突然放下姿，虛心請求自己，讓凌塵不免有些驚詫。

要知道，在一分鍾前，這家夥還是一個尾翹上天的天賦異稟之輩。

礙於這麼多人在現場，且莫欺真心請求，凌塵也沒有小氣，淡淡道：“看我作！”

話語間，凌塵眼中湧過一道劍，單手一招，莫欺的長劍陡然手，回一轉，一劍順勢甩斬而出。

“咻！”

厲嘯聲響起的剎那，一道劍氣弧猶如殘月撕裂空氣，自長劍的劍尖虛空激而出，速度之快，猶若驚鴻一瞥。

隻聞‘哢嚓’一聲，強悍的劍刃直接擊中場外的一塊巨石，頃刻間瓦礫飛濺，劍氣四散。

塵土飛揚間，一道劍痕刻在巨石上，幾乎有五米之深。

若非巨石足夠厚，否則凌塵的一劍完全可以斬破牆壁，劃破虛空。

做完這一切，凌塵看向莫欺，問道：“能看出點東西來嗎？”

“揮劍的時候必須一心一意！”莫欺眼中閃爍，似乎明白了什麼。

凌塵一驚，對莫欺投去了一抹讚歎之。

這莫欺縱然高傲，但談及劍方面的知識，天賦著實不低。

“我觀察你先前施展過清風劍法，我問你，何為清風？”

“何為清風？”莫欺一愣，旋即眉頭皺起。

凌塵這個提問，讓他有些懵了。

清風是風，那風又是什麼？

一念之間，這個問題在莫欺心頭徘徊，腦中回，糾結不已。

見莫欺目中出，凌塵手腕一轉，長劍化為一道道劍影，從虛無出現，從現實中消失。

劍匯聚而來，凝為一道道劍氣，湧之際，仿佛一陣清風。

莫欺瞳孔一，眼中的凌塵人影炸散，唯有一片清風在比武臺刮著。

微弱的清風……

輕盈的清風……

浩大的清風……

狂的清風……

各式各樣的風在他眼中吹拂，在風的中央，凌塵徐徐站立，被無數的風包圍。

凌塵周的世界裡，充斥著清風，以及清風的呼嘯聲。

“何為清風？”

“無論是微弱的清風，還是狂的清風，它們的本質，都是風。”

“風，是一種特殊的質，他無不在，無孔不，哪怕你竭力抵，它依舊能侵到你的世界裡。”

“只有將劍法融匯在風的世界中，才能營造出真正的清風劍法！”

話音落下，莫欺眼中凌塵的影若若現，隨後越來越清晰。

凌塵的眸中，似乎掠過了一道風，揮劍的剎那，仿佛帶起了一陣清風吹拂。

一劍落下時不見劍影，唯有淡淡清風刮出，顯得有些乏力。

然而，清風刮出後的三秒，竟陡然化為狂風。

狂風好似有指令一般，紛紛集聚於凌塵的長劍，在凌塵揮長劍之際，一恐怖的風刃從長劍飆而出。

眨眼間，風刃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陡然切割在巨石之上。

隻聞哢嚓之聲登時響起，瓦礫破碎之間，塵埃揚起。

莫欺定神一看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
這一次，巨石盡數崩裂，劍氣風刃席卷之地，盡皆毀滅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