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大嫂拿出手機給田靜發了條短信。
田靜同時也接到了宋天柱和丁兆桂的短信。
三條短信一對,田靜的心中有了底。
給丁兆桂發短信,他盯著剛才出生的男嬰,並且想辦法查看男嬰上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記號。
給宋天柱發短信,他去往縣醫院,盯住從現在開始進縣醫院的待產婦中有沒有牛小嫂。
隨後,自己親自出去盯梢,確定牛小嫂的待產醫院。
……
坐在車子裏,牛小嫂假意地哼哼著,牛大娘催促小兒子快點開。
二十多年了,再次做爹的牛小哥有些慌。
這輛車子是他借來備用的,不悉車子能,再被催促,手忙腳之下,在五裏坡彎,差點與對麵的一輛車相撞。
他雙手連打方向盤,腳下急踩剎車,才免於一場通事故。
雖然免於一場通事故,但是車子右邊蹭在了路邊的山上,再加上急剎,車裏的人用力向前一撞。
在這驚魂魄的刺激下,牛小嫂的肚子真的疼了起來。
車子已經啟不了了,牛小嫂的哼哼聲大起來了,牛小哥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。
開著七座車跟蹤的田靜,也驚出一冷汗,幸好跟得遠。
“滴滴滴!”田靜的車子往前開了一段距離,按著喇叭:“牛小哥,怎麽了?”
牛小哥仿若聽到了天籟之音:“田隊長,快點幫幫忙,你牛小嫂要生了,我這車子……”
田靜‘非常著急’:“快,快把牛小嫂抱上我的車上來。”
牛小哥留下打電話給修車廠來拖車,田靜帶著牛大娘婆媳倆往縣城去。
牛小嫂疼得一頭一臉都是汗水,牛大娘急聲催促田靜快點開。
田靜知道牛小哥是怎麽回事了:“牛大娘,開車不能催,牛小哥他本來就張,牛小嫂哼哼不停,您再跟著催,他能集中力開車嗎?”
牛大娘不吭聲了。
田靜一踩油門開到了80邁:“牛大娘,送哪個醫院?”
“縣醫院。”
“中醫院。”
縣醫院是牛大娘說的,中醫院是牛小嫂說的。
田靜眉頭一挑:“到底是哪個醫院?”
“中醫院。”這是牛大娘說的。
田靜從後視鏡中看向牛小嫂:“牛小嫂,是中醫院嗎?定了床位了嗎?”
牛小嫂咬牙關點頭:“中醫院,定好了。”
田靜踩下油門,在保持絕對安全的況下,開到了100邁,二十分鍾後進了縣城。
進縣城就慢了下來,中醫院在城南,要路過紅綠燈不,田靜勸牛小嫂去縣醫院,牛小嫂不同意。
等到了中醫院,中醫院的急診不太願意接。
還是田靜拿出工作證,並且說病人預訂了婦產科的病房,否則就直接去縣醫院了,也不會耽誤時間了,急診科這才同意接,但是要合並婦產科一起做剖腹產手。
田靜詢問已經疼得到昏昏沉沉的牛小嫂,牛小嫂同意剖腹產。
並田靜幫打電話給娘家人,讓娘家人來簽字。
田靜真是服了這個人了:“牛小嫂,現在命攸關,你不立刻手,可能大人和孩子都不保,等你娘家人來,接你回去是嗎?”
牛小嫂的臉更加蒼白:“那,我婆婆,簽字吧。”
牛大娘也是進過掃盲班的,識字不多,簽名還是可以的。
化驗,做B超,又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,牛小嫂才被推進手室。
牛小哥滿臉汗水地找到了手室前,牛大娘催促小兒子趕快給老丈人家打電話。
一個多小時後,牛小嫂的娘家人來了,來的是牛小嫂那七十多歲的娘和五十多歲的大嫂。
牛小嫂娘一來就把牛小哥給訓了一頓。
牛小哥低頭聽訓。
牛大娘不滿親家這麽對待自己的小兒子,可也確實是小兒子開車出事,也算有些責任,就站在旁邊不吭聲。
牛小嫂的大嫂拉住婆婆,示意婆婆看向田靜。
牛小嫂娘愣了一下,立刻揚起笑容走向田靜:
“田隊長,真是謝你啊,要不是你,我這個閨可就危險了。”
田靜淡淡地笑著:“不客氣。”
“你看……”牛小嫂娘猶豫地道:“這也耽誤了你不時間,你,要不你先回去?”
田靜搖頭:“不行,我把人送來了,不看著平安出來,我不放心。”
“要是有個萬一,再怪我開車慢了什麽的,我可擔待不起。”
“縣醫院就在城北,進縣城不遠就到了,路上還不堵車,牛小嫂肚子疼得夠嗆了,還非要來中醫院。”
“中醫院都不太想接診了,是我強迫他們接下的,我不離開。”
牛小嫂娘整個人一頓,臉有些蒼白:“很危險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
田靜盯著手室的紅燈,又不是醫生。
留在這裏,不僅僅是剛才說的理由,還想看看進了急診手室的牛小嫂,還怎麽搞龍換?
陪著牛小嫂進B超室做完檢查後,由著助產士推走牛小嫂,向B超醫生出示了工作證,詢問牛小嫂肚子裏是男娃還是娃,B超醫生肯定地告訴是娃。
再三確定了牛小嫂懷的是娃後,就等著手室裏出來報了。
牛小嫂娘見田靜不理,對大兒媳使了個眼。
牛小嫂的大嫂笑盈盈地走過來:“田隊長,我們去那邊坐,這裏太抑了。”
田靜似笑非笑地看著。
牛小嫂的大嫂頓了一下,目閃了閃,仍然堅持請田靜去遠的椅子上坐。
田靜想想,還是要給人家機會才行,而且牛大哥還打算趁此計劃一口氣教訓弟弟和兩個兒子呢,當然也趁機也教訓一下搖擺不定的牛大娘。
見田靜離開了,牛小嫂娘就婿把親家母也帶離,八十多歲的老太太,等在手室門前多人不忍心啊?守在手室門前就行了。
牛小哥不敢不聽,帶著牛大娘來到田靜對麵坐著。
田靜遠遠地瞥了眼手室門前的牛小嫂娘,心裏冷哼,這牛小嫂娘家為了謀奪牛家家產,一家老小齊上陣。
又過一個多小時,隻見手室門打開了,一個護士抱著包被出現在門口。
牛小嫂娘接了護士手上的包被,對著護士連連道謝。
護士擺擺手,又回到了手室裏。
牛小哥扶著牛大娘跑到手室前,牛大嫂娘不知道對母子倆說了什麽,隻見牛大娘雙手合十對著天空連拜幾下,然後抬手抹眼角。
牛小哥的臉上笑了一朵花。
牛小嫂的大嫂起:“田隊長,我們過去看看?”
田靜微笑點頭:“好啊。”
“嗯……疼……”她緊咬下唇,疼痛感朝她襲來,汗珠從他俊美無濤的臉龐上滴落,見她吃痛的反應,他不由一驚,疼惜的表情瞬間被冷漠所代替。“唔……好疼,不要了,不要了!”他邪佞一笑,俯身擒住她甜美的唇,“遊戲已經開始了,就不可能隨便結束!”她到底有什麼魔力,能夠讓他重新將她奪回身邊?一夜,他在她耳邊嗬著熱氣,霸道卻又不失寵溺:“童恩惜,你這輩子隻可能是我雷牧蕭的女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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