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惟麗和送了飯回來，就宣布明早回京都。

    和韓路拾已經在家多拖了半個月了，就是在家等二嫂生孩子。

    二嫂生的是兒子，李惟麗很失，但是親家娘說得沒錯，李家人的思想負擔沒了。

    田靜點頭：“路拾整理東西，想帶什麽就帶。”

    李惟麗哈哈大笑：“哈哈哈，路哥，把壇子都帶走。”

    田靜虛點點閨：“路拾也要歸隊了，你自己能做幾頓飯？”

    李惟麗的笑容凝住：“唉！我又要獨自鬥了。”

    韓路拾跟在李母後整理好要帶走的東西，又去大棚買了些李惟麗吃的西紅柿和黃瓜回來。

    李母叮囑小孫最近可別喝湯，不然漲可不好。

    李惟麗聽著李母的各種嘮叨與叮囑，一一應著。

    晚上送飯去衛生院，田靜要換沈健蓉。

    沈健蓉搖頭：“我回去洗洗就回來，麗麗兩口子不是明早離開嗎？你在家休息，明早能送送他們。”

    田靜也不推拒，問怎麽安排子愉的住。

    沈健蓉笑道：“還住後院，子愉和我住一間，等滿月了，住回隔壁和小博的房間。”

    田靜頷首：“那我給你的房間裏添一張單人床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沈健蓉點頭：“添一張床方便。”

    晚上，李母沒再霸著曾孫，讓曾孫跟著的爸媽多親近親近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李惟麗把睡的閨給媽媽，吃了早飯，和韓路拾開車離開了。

    萱萱小盆友喝時皺了皺眉頭，被李母哄了哄，就乖乖地喝了。

    但是睡覺時，找不到媽媽，哭鬧了起來。

    把李母和田靜心疼得不得了，換著抱哄。

    終於哄睡了後，李母把曾孫抱進自己的房間：“甜甜，你還要在子愉那裏多費些心，萱萱就給我吧。”

    田靜不和婆婆爭，確實不能讓子愉覺得自己的態度冷淡。

    於子愉出院了，村裏的村民又拿上紅包和蛋來看小娃兒，田靜也都給記錄在了賬本上。

    廚房的事，基本都是田靜一個人在忙，歐梅花每天過來幫忙。

    李敏每天早飯後，也帶著吉慶吉祥回來幫忙，吉慶吉祥兄弟倆最喜歡和萱萱妹妹玩，至於新弟弟，還不會睜眼看他們，不好玩。

    沈健蓉隻是輕鬆地帶著孫子就行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月底，漢子們都回來了。

    苗圃的假期班結束，由漢子們接手。

    牛大嫂來四合院請田靜明天去牛家見證分家一事。

    田靜把廚房的事給大嫂和小姑子，帶著牛大嫂去客廳：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
    牛大嫂的眼睛紅了：“甜甜，你是不是見過小山娘和小江娘？”

    牛小山和牛小水是大牛兒子，牛小江和牛小卉是二牛兒。

    田靜瞇著眼，問：“你聽誰說的？”

    “嗚嗚嗚。”牛大嫂哭了起來：“是我害了們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我大牛二牛離婚，倆也不會走上那條路。”

    牛大嫂邊哭邊說了牛家發生的事。

    大牛新媳婦娶進門，牛大嫂帶著大牛新媳婦辦年貨。

    大牛新媳婦能幹利索，和牛大嫂之間相也不錯。

    牛大嫂暗中慶幸大兒子離了婚，娶了個新媳婦回來。

    年貨辦好後，牛大嫂對這個大兒媳更滿意。

    小年那天，牛小嫂一家就開始去牛大嫂家吃飯，牛大娘仍然在小兒媳後跟進跟出。

    牛大嫂沒說什麽，覺得對付著把這個年過了，等弟媳婦生下娃兒再說。

    牛小嫂總是在言語上挑撥大牛新媳婦，話裏話外都說是牛大嫂挑撥的兩個前兒媳婦離了婚。

    大牛新媳婦知道這個嬸子是什麽德，並不把牛小嫂的話往心裏去。

    年三十那天，牛小嫂對年夜飯挑三揀四，嫌棄這不好吃那個味道差。

    牛大嫂忍不住了，說弟媳婦故意在過年找茬，就是想給添堵。

    牛小嫂怪氣說真的不是給大嫂添堵。

    因為都沒有說出那兩個前侄媳婦離婚後出去打工，被人騙去做了陪客小姐的消息。

    還大牛新媳婦要小心點，別走上大牛前任的路子。

    牛小嫂還一再強調小山娘和小江娘就是因為離了婚，娘家才容不下們，們才走上那條路的。

    牛大嫂又驚又怒，牛大哥同樣也被這個消息驚到了。

    牛小山已經11歲了，完全能聽得懂這些話，他立刻就對牛大嫂吼開了，說是他害得他親媽離開，還娶了個後媽回來。

    牛小水也哭鬧要親媽，不要後媽。

    牛小江倒是不吭聲，就是摟著妹妹看著牛大嫂不說話。

    牛大嫂四麵楚歌。

    大牛抬手要揍大兒子，被牛大嫂攔住，小山不領，說不要他假好心。

    一頓團圓飯，就被牛小嫂給毀了。

    牛小嫂還不放棄，說等生下兒子後，溫泉穀的分紅牛大嫂別想再拿走一半。

    因為婆婆說了，隻要生了兒子出來，溫泉穀的份就都是給兒子的。

    牛大嫂震驚地看向婆婆。

    牛大娘沉默。

    牛大哥起就把牛小哥揍了一頓，並且對牛大娘說，不給他分紅可以，他堅決不養自己的娘，不論自己的娘最後淪落到哪種地步。

    牛大娘還是沉默。

    牛小嫂堅定地說會贍養婆婆的。

    牛大哥把牛小哥兩口子以及自己的娘趕走，他們抱上了兒子再來要分紅。

    關上門後，牛大哥拿起掃帚把兒孫都揍了一頓。

    並且告訴大牛二牛，誰的兒子誰養，誰的債誰還，他沒有義務給兒孫當牛做馬，年後等二牛新媳婦進門後就分家。

    田靜給牛大嫂拿了紙巾，淚：

    “牛小嫂從哪裏聽到的消息？你又怎麽知道我見過小山娘們？”

    牛大嫂擤擤鼻涕，道：“我心裏不舒服，也不確定我那弟媳婦說的消息是真是假，就去找質問。”

    “不願意說，被我諷刺幾句後，說是有人打手機告訴的，我問是誰？不說。”

    有人打牛小嫂的手機？

    田靜沉思著。

    有誰知道牛小嫂的手機號碼？有誰知道牛小嫂和牛大嫂不和？

    肯定不可能是小山娘和小江娘，除非倆傻了。

    林嫚也不可能，因為林嫚自己就是個害者，並且被曾景榮安排到外地重新生活了。

    隻有林恩虎娘和林婉。

    林恩虎娘在坐牢，就算能往外麵打電話也會被監視監聽，這種出賣私的話，能出監獄嗎？

    最大的嫌疑隻有林婉，雖然林婉的年齡不夠進管所，但因為其是主犯罪又被林二來拒絕接回，最後被政府收容教養。

    被收容教養的場地同樣在管所，但比真正關進管所的年犯自由些。

    而且，林婉有機，因為林婉想報複的是，找不到可報複的辦法，隻能間接過牛大嫂，或者其主要目的就是報複和關係好的人。

    “牛大嫂，牛小嫂的肚子裏肯定是兒子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牛大嫂搖頭：“不過，按照我那弟媳婦的子，要是兒子的話，不可能忍到過年時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