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靜和李正國回來了。

    村裏一陣歡呼後，又剩下焦頭爛額。

    誰都知道，今年的瓜完了，李正國和田靜也救不了，除非是神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厚著臉皮東湊西借買了舊宅基地，又買了塊新宅基地的李國，正在新宅基地上侍弄棉花地。

    村民一窩蜂地種西瓜，他沒種。

    去年，李正國寧願全資扶起他大哥，也不讓他大哥帶上他一起，他就知道，他被李正國記上了新仇舊恨。

    所以，今年，村民種西瓜，他老老實實地種棉花。

    歐村長說棉花還統收。

    他把新宅基地的六分加上家門口的三分，全部種棉花。

    新宅基地以南，村裏算他的承包地，他給種上了黃豆，他看到大哥的山丘種黃豆了。

    他能跟著一起賣。

    李正國和田靜回來了，他也想去迎接，可他知道，他是不那兩口子歡迎的一類人。

    這幾年，他想得很徹，看得很明白。

    對正國堂哥，他是羨慕嫉妒恨，特別在堂哥娶了田靜後。

    對田靜的心思，當時，他覺得以他的份和長相，完全比堂哥更有理由得到那樣的漂亮的媳婦。

    想通後，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，他那時，簡直就是一隻癩蛤蟆，跟在張芳草後蹦噠著。

    張芳草蹦噠進了監獄了。

    他的世界變得一片灰暗。

    這幾年，他大哥回去看爹娘，他爹還讓進門。

    他回去時，他爹立刻甩上門，偶爾他娘來看看他和閨。

    可是，出了張芳草借他和他爹之手，害死堂伯一事後，他娘也不來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是他爹不準。

    這件事，了他爹永遠也解不開的心結。

    此時，他聽到李敏的說話聲，抬頭看去，隻看到李敏邊走著一個冷的背影，卻不是田靜，會是誰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敏帶著阿凰朝東邊去，路過牛大嫂家，喊了聲。

    聽到應聲後，和阿凰解說牛大嫂的為人及與自家的關係。

    牛大嫂出來，李敏帶客人進去坐，李敏擺手，還要去買難。

    牛大嫂沒留客，隻阿凰下次來玩。

    阿凰淡淡點頭，跟著李敏繼續走。

    李敏解釋說，“我們去楊大夫家買難，別看他徒弟脾氣冷淡，可是那家務活做得比我都好，不僅喂難，還養豬，自從他來了後，楊大夫眼見著就胖了十多斤。”

    “李家娃兒，又說我壞話呢？”

    一道聲音從後傳來，李敏忙回頭，“楊大夫，你又采藥去了？袁大夫會瞪你的哦～”

    “你這娃兒，不準多。”

    楊大夫說著，把背後的背簍取下，掛在李敏肩膀上。

    李敏背上背簍，“楊大夫，你這樣是騙不過袁大夫的，我都不認識草藥。還有啊，我是娃兒娘了，別再我娃兒。”

    楊大夫嗬嗬笑，“在我眼中，沒上四十歲的，都是娃兒。對了，李家娃兒，這個娃兒是誰？怎麽看著覺像我徒弟？”

    “這位是我小嫂姥爺帶來的廚娘，阿凰。阿凰，這位就是楊大夫。”

    阿凰對楊大夫點點頭，“楊大夫。”

    楊大夫著山羊胡子，仔細打量著阿凰，“你？你姓袁？”

    阿凰渾一，“您？您怎麽知道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徒弟袁滿。”

    “阿滿？阿滿還活著？他在哪裏？在哪裏？”

    “廢話，我師兄托付給我的，我能他出事嗎？走，我帶你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阿凰甩開發愣的李敏，追上楊大夫。

    李敏“……”什麽況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阿和趙師傅回來時，李正國已經打好了三塊床板。

    三個人各扛著一塊去了村委辦公室。

    兩間辦公室已經整理出來，還打掃幹凈了。

    知青點在拆了，石塊和幹泥就都有了。

    楊師傅師徒三人一起上手，簡易床很快就了。

    歐村長幫忙從村民家裏買了新席子。

    李正國回家拿了幹凈的床單，師徒仨的住虛就解決了。

    他又和趙師傅去看看拆房子剩下的材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歐賜梅花和樂霞捧著大肚子來了李家。

    “田靜。”

    “田嫂子。”

    田靜忙拉開椅子讓兩個孕婦坐下。

    “你們怎麽來了？誰陪你們的？”

    歐賜梅花朝外麵努努，“林四來，他帶著林五來去河邊幫忙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河邊？”

    “對，你家那塊大地塊，正在拆。”

    “噢？這麽快的嗎？”

    看來，明天要進山了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家的事，自己都不知道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以為明天才開始的。”

    “趁著天氣好，早點幹唄。”歐賜梅花不在意的回了一句，就說起快要憋屈死的話題。

    “這些愚民，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道，去年那個瓜販子，找到村裏了，看到瓜田直搖頭。”

    “又找到我家問我今年還有沒有去年那種瓜，今年他全部兩五收。我一拍肚皮，告訴他，今年隻有這個瓜。”

    歐賜梅花說著，手上沒輕沒重地拍著大肚皮。

    把田靜看得眼皮一一的，“你的手太欠了，讓大麥看到，又該說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別提大麥了，我快要愁死了，這事，待會我倆悄悄說。現在再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消息？”

    “樂霞，你來說，我喝口水。”

    樂霞放下水杯，“還是田嫂子家的水好喝。”

    當然了，滴了人參華在水缸裏的，好不？

    兩個月不在家，不僅婆婆氣神差了，李敏和鎖柱氣神也差了。

    回家來了，姥爺的澧，不方便再直接用人參華，那就隻能混合在水裏。

    還好，還有人參酒配合著。

    樂霞繼續說，“方秋紅生了，生了個男娃。”

    田靜愣神，“真的保住了？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樂霞不滿，“田嫂子，你正國哥狠狠批評四來才行。”

    田靜不懂，“怎麽了？怎麽突然扯到四來上了？”

    樂霞一臉氣惱，“四來不僅給了林二來一次那藥，還我的蘋果給林二來。”

    “方秋紅生了個四肢健全的男娃，尾快翹天上去了。還在坐月子，出了月子後，還不知道會是副什麽臉呢？”

    田靜皺眉，“我記得方秋紅該生在下個月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早產了。”

    田靜的角翹起，“那你就別再計較四來了。”

    對田靜比較悉的歐賜梅花，看到出這個做幸災樂禍的笑，替樂霞問，“為什麽？”

    田靜冷笑，“嗬嗬，娃兒有沒有問題，要等半歲後才能看出來，就沒有沒原因的早產。等著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樂霞又有些擔心了，“不會有問題吧？”

    歐賜梅花恨鐵不鋼地點，“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。”

    田靜不懂，“樂霞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誰帶的頭，不婦人看到肚子，都說像娃。”

    “娃就娃唄。”田靜替樂霞說話，“林廣德說了，男孩孩都是這一個，他不去計較。四來沒昏力。”

    樂霞也點頭，“對呀，我們沒昏力，男娃娃都行，隻要他正常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