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都離開了，阿凰過來吃飯。

    李正國先把媳婦送餐廳裏，才去帶娃兒們過來。

    沒有人去東廂房請肖薇，也沒有人願意去想起，包括爹。

    飯後，李正國拿上小汽車鑰匙，帶著金條出去了。

    田靜來肖樹元，“肖叔，你去藥店抓打胎藥。”

    “小小姐？”

    “你別管，你抓，你就抓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別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小姐的意思是讓有心人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

    “屬下懂了。”

    藥抓回來了，田靜就阿凰熬藥，“一定要把藥味傳出院外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肖薇昏昏沉沉醒來，就得到一碗藥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麽？”

    “打胎的。”

    肖薇一揮手打翻了藥碗，“我不打我不打。徐媽～徐媽～快來救我。”

    田靜彎腰撿碎碗片，“徐媽回去和的兒子團圓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，是你故意弄走的。”

    麵對肖薇的指控，田靜點頭，“對，我就是故意的，想走了，我幫一把。你想去哪裏？我也能幫你實現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走，我哪裏都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這裏，隻能住三天，三天後，你不走也要走。到那時，我走我的賜關道，你過你的獨木橋。”

    “滾！你滾！”

    田靜拿著碎片，轉就走。

    到廚房後，叮囑阿凰做些適合孕婦吃的，給東廂房送去。

    “可以激吃，就是別哄吃，更別妄加猜測，猜測我對的態度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正國一直到天黑才回來，回來就告訴他媳婦，他在前門西河沿街買了個半新的二進四合院。

    “多錢？”

    “一萬八。屋主剛接手的院子，為了售賣，他把每間房都重新維修過，你想放這些舊家，很合適，那個院子一件家都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買的，不是這虛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想買的那虛，已經約了人，明天才去看。”

    “買下後，你就去看看火車票能不能提前買。”

    “買幾張？”

    田靜也犯難，肖薇這個樣子，姥爺不知道能不能放手。

    可不想把這樣的親媽帶回去。

    “吃飯去，吃了飯再說。”

    晚餐後，田靜就問肖樹元和阿，“我們過兩天就走了，你們有什麽打算？”

    “我跟著老爺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著義父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去的可是大山裏，去了就很難出來，吃靠自己養，吃菜靠自己種。”

    肖樹元點頭，“我知道，我跟著老爺。”

    阿也點頭，“我跟著義父。”

    田靜這才看向低頭不語的肖薇，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肖薇看爹。

    肖姥爺忙擺手，“你別看我，我的晚年是要跟著甜甜的，去哪裏，我就去哪裏。”

    肖薇很委屈，“爹～你真不管我了嗎？”

    肖姥爺搖頭，“以前我有力管的時候，你使勁作。現在，我累了，你求我，我也不管了。你把你自己的人生，弄得七八糟的，誰也管不好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打胎，您是不是就管我了？”

    肖姥爺還是搖頭，“我說了，不管就是不管，你是什麽狀態，我都不管，我隻想安度晚年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就不管。”肖薇突然站起，“明天我就搬走。”

    看著沖出去的閨，肖姥爺嘆氣，他是真的有心無力。

    要是閨真的改了，他也能厚著臉皮求求甜甜。

    可是，他的閨他了解，完全就是個會作的。

    無助的時候，裝乖巧，一有出路，就開始作，誰能總是在後收拾爛攤子？

    他這個做爹的，都得夠夠的了，其他人，誰也不欠的。

    田靜安姥爺，“就讓吃吃苦頭。明天，我給留個地址。”

    肖姥爺滿意了，“嗯嗯，給留個地址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以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田靜，在看到上門來接肖薇的人後，臉立刻黑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阿，把人打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陳耀適對著侄出溫和的笑容，“靜靜，你願意接你親媽回婆家去？”

    “願意。”

    田靜點頭，“肚子裏的孽種，已經被我打掉了。所以，我願意帶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陳耀適搖頭，“以肖薇的子，定會大哭大鬧的。”

    田靜微瞇起眼，“你很了解？”

    陳耀適承認，“對，我專門研究過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故意接近？你故意替你的主子上了？”

    “別說得這麽難聽，男歡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嗬嗬。”田靜冷笑，“男歡是很正常，可是你們的關係正常嗎？”

    陳耀適不在意地聳聳肩，“又沒和我堂哥正式結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單嗎？”

    “對，一直單著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田靜不管陳廣復父子倆到底有什麽打算，大不了兵刃相見。

    確實不想照顧懷孕的肖薇，尤其懷得還是個孽種。

    “我幫你問問肖薇，同意的話，你就能接走。但是，你不準說一句話。我的武力，你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阿，看住他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田靜一腳踹開東廂房的門，把吃了早飯餐就躲進臥房休息的肖薇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麽？”

    田靜閃到床邊，居高臨下地審視著，“嘖嘖嘖，這麽一張老臉，一個專職吃飯的，都啃不下去，那個人是用什麽樣的心態下的？”

    肖薇惱，“陳靜，我是你媽。”

    “我寧願沒有媽。”

    田靜手在臉上了一把，“閉著眼的話，仍然能覺到皺褶。他，到底圖的是你？還是我？”

    肖薇被臉上冰冷的手指嚇壞了，炎熱的夏天，這手指居然是涼的？

    “你，你說的是誰？”

    田靜的聲音比的手指還冷，“陳耀明的堂弟陳耀適，他來接你了。一看到他，我就知道，你的肚子裏的這個，完全是個噲謀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三段婚姻都沒懷孕，唯有他自告竄勇代替喬恩時，你就懷孕了，我不相信你沒避孕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麽跟他在一起幾個月就懷上了？你可能被用了藥，你自己卻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嗬嗬，你連你被誰睡了都不知道，你連你懷孕了都不知道，又能指你知道些什麽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告訴他我願意養你。因為我不想你被噲謀利用，我不想到了最後，我們母了別人的踏腳石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信，他我來問你要不要跟他走。”

    “昨晚，我問你什麽打算，你無助地求姥爺，那種覺很難，對吧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要是跟他走了，我相信，昨晚那種覺，會出現在你上百次上千次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是嚇你。現在我給你選擇的機會。我願意帶你走，我願意養著你肚子裏的孩子和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什麽打算呢？我不準他說話，也不準你見到他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要你現在的一句話，這句話說過之後，你的餘生，真的就由你自己做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敢告訴姥爺，我擔心他會被你氣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