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歐賜梅花不屑地輕哼一聲，“以前在婆婆手下全靠丈夫閨維護，後來靠著你的疚救出。”

    “以為那點心機手段，能哄騙更多人為做事，真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的人，心太大，遲早會給邊人惹出事來，早走早好。”

    批評完趙小芳，歐賜梅花轉而叨叨大麥小麥。

    “你們不必為背負什麽，娘是娘，娃是娃，不能混為一談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還有一半的脈是來自你們爹的，你們爹那老實的本，肯定能蓋過的無恥……”

    田靜聽著叨叨起來沒完的囉嗦，想，也許找到了歐賜梅花沒嫁出去的原因了，當然武力值也占一部分。

    “堂嬸，這個紅薯藤要怎麽炒？”

    大麥的問話，打斷了歐賜梅花的嘮叨，打斷了田靜的神遊。

    “噢，蒜末熗鍋，加鹽，再下紅薯藤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晚飯，李正國拿出一瓶白酒，當然是歐賜雷帶進來的。

    歐賜雷除了帶食材進來，還帶了一箱白酒兩條煙和五斤水果糖。

    有酒，憋屈的李榮國可就放開了，這裏，可能是親娘親弟家，除了歐賜雷姐弟倆，其他都是自己人，他不想再昏抑自己。

    李正國不勸酒，隻勸菜，“多吃點，空腹喝酒傷胃。”

    李榮國是來者不拒，給他夾什麽菜，他吃什麽菜。

    大麥見他爹大口咽菜，急忙把魚給夾走了，今晚，爹不適合吃魚。

    歐賜雷眼珠子一轉，“李正國不喝酒，我們陪大堂哥喝。”

    歐賜雷給自己和大姐倒了小半碗酒，“大姐，我們陪陪這位大堂哥，喝酒沒伴，多沒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歐賜梅花很幹脆地端起碗，“喝酒就需要伴，來，喝。”

    幾口酒下肚，李榮國就徹底放開了，憋了三十年的委屈，一腦地往外倒。

    最近幾天的委屈，他說得並不多，隻說是自己無能，才會讓媳婦起了異心。

    李正國邊給甜甜夾菜，邊看歐賜雷由喝酒人轉變倒酒人。

    真正陪大堂哥喝酒的，是比歐賜雷還豪爽的歐賜梅花。

    很快的，歐賜梅花就和李榮國稱兄道弟起來。

    一瓶酒幹完，歐賜梅花大喊再開一瓶。

    歐賜雷示意李正國再拿一瓶出來。

    李正國看向甜甜。

    田靜點頭，“拿吧，大姐的酒量好像不錯。”

    第二瓶，幹了一半，歐賜梅花的稱兄道弟變了勾肩搭背的囉嗦和叨叨。

    批評李榮國太慫，對人太好，好得讓一個無知的人膨脹了。

    李榮國仿佛找到了知己。

    把自己如何如何維護媳婦的事，一件一件說出來。

    歐賜梅花搭著他肩膀，大著舌頭批評他，“有些人、慣不得，因為、沒有自知之明。像你媳婦那種人，就隻適合、生存在惡婆婆手下。”

    “這種人什麽，你知道嗎？這賤皮子。你媳婦、不但是個賤皮子，還是個小人，一朝翻、那簡直是六親不認。”

    李榮國打掉肩膀上的胳膊，“你說錯了，那不是、我媳婦，我現在是、離婚狀態、沒媳婦。你別胡說，我不想、再要媳婦了。人、太麻煩、太難懂了。”

    歐賜梅花的胳膊又搭了回去，“不是所有人、都難懂的，你找了個、心眼多的而已，就像我，我明明、比男人還簡單，可就沒有男人、願意和我虛對象。”

    “因為他們、嫌我太囉嗦，像老媽子一樣囉嗦。呸！他們懂什麽？我不找、一件事囉嗦著，難道和他們、大眼瞪小眼？”

    “其實我知道，嫌我囉嗦、不是重點，重點是、他們怕我，怕打架時候、打不過我。”

    “嗬嗬嗬，男人打人？你知道我、為什麽要、學武嗎？因為我爹就打我娘。”

    “一個有武功的男人，居然還勤手打、毫無招架之力的人，所以，我就要學武、預防自己以後被打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，蠻好的，我的武力、直接嚇得男人、不敢娶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家四姐弟，還剩一個嫁不出去，一個娶不進來，都是因為武力。”

    “我二妹就沒學武，早早就嫁出去了，我經常、去家查看，要是妹夫敢打，我就狠揍、妹夫一頓，我二妹還、怪我多管閑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大弟沒學武，早早結了婚，搬出去住了，說他媳婦怕我們。哈哈哈，有時候，親、真的可笑的。”

    歐賜梅花笑出了眼淚，端起麵前的碗對著李榮國舉著，“來，幹杯，為人生不如意之事、十有八九、幹杯！”

    李榮國舉起自己的碗，與一，“幹！醉了，就什麽痛苦都沒了。”

    醉了，兩個酒鬼醉趴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田靜看向歐賜雷，“你什麽打算？”

    歐賜雷卻看著大麥，“你願意讓這個酒鬼做你娘嗎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大麥驚訝，“這事，不該問我爹嗎？”

    “問你爹？你沒聽到你爹說不找媳婦了嗎？不找媳婦，你和你爹能擋住趙小芳嗎？”

    “昨天，可是帶著你二叔公家兩個兒子，站在你家新院子門口想敲門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我用武力嚇走了，鬧你們，你們有辦法對付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那姥姥，好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，你們能抵擋得住嗎？”

    歐賜雷的秀哄，大麥懂了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我要有個梅花姨這樣的娘的話，以後親娘和姥姥再來，我們不用擔心害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對！大麥就是聰明。”

    大麥可不會被他的誇贊給迷了，“我和我妹都沒意見，誰做後娘都一樣，隻要對我爹好。”

    大麥的回答，讓歐賜雷意外，“不是對你們好嗎？”

    “好不好無所謂。”大麥搖頭，“我和我妹長大了，能照顧自己，在家呆不了幾年，隻要不會壞的拿我們換錢，我們沒有意見，梅花姨應該也不是這樣的人，對吧？”

    歐賜雷笑了，“大麥真的很聰慧，我保證，要是敢賣了你們，我肯定替你們報仇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給我走遠點。”

    田靜沒好氣地懟他，“賣了，你才來報仇，晚了。大麥小麥的婚事，誰也沒有資格做主，有們親堂叔李正國做主。”

    大麥立刻拉著妹對堂嬸道謝，“謝謝堂嬸護著我們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氣，不管你爹未來是什麽樣，你們都有我們做依靠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大麥含淚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