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明霜在水裏尖掙扎不已。
蘇錦年渾,儘管面上比較沉著,但也狼狽不堪。
而這秋天的水,雖有照,卻也一子浸骨的涼。
所幸椅還浮在水面上,戚明霜著椅,迭聲大著「救命」。
蘇錦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,面容沉鐵青,抬眼看向岸邊。
只見江意還暈倒在地,的兩個丫鬟焦急不已,不停地喚道:「小姐!小姐!」
雲團也還在,兩個丫鬟便一邊護著江意,一邊用柳枝膽戰心驚地驅趕,還道:「別過來!走開!不許咬我家小姐!」
蘇家其他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聞聲趕來,一見二公子和二夫人在池塘里,才趕手忙腳地把人救起來。
戚明霜驚嚇過度,上岸后早已有氣無力,黏在上,又冷又不雅,過來的丫鬟們立刻簇擁著回院裏去。
蘇錦年也跟個落湯似的,坐回噠噠的椅上,椅還滴滴答答地淌著水。
他眉目寒地看向江意那邊,只見院裏的兩個嬤嬤也趕了過來,和兩個丫鬟一起正把昏迷不醒的攙著離開此地。
下人催促著請他先回院更以免著涼,他只得先忍下滿腔怒火,擰著滿是水跡的袖擺先行回去。
江意手臂搭在嬤嬤的肩膀上被托著走,春綠苔不大意地往前開路。
回到院子,江意往榻上躺了一會兒。
春眉飛舞道:「奴婢可算見識了三足金蟾是怎麼游泳的了。」
只可惜事發當時江意暈著呢,沒看見那彩場面。
便問:「三足金蟾游得好麼?」
綠苔道:「不怎麼好,到底瘸了只腳欸,在水裏一刨一刨的,跟只落水狗似的。」
那戚明霜就更不用說了,嚇得大呼小、要死要活,江意想像就知道大概是什麼樣。
來羨不知何時也回了來,仰在臺階上繼續曬它的太。
結果沒一會兒,來羨翻個就爬起來走開,道:「江意,有人來了。」
蘇錦年氣得很,回院換了裳,頭髮都沒來得及乾,便徑直到了江意這裏來。
丫鬟嬤嬤攔不住他,下人搬著他的椅上臺階,他便進了江意的房門。
彼時江意還靠在床上,倍驚嚇的樣子。
江意迷迷糊糊睜開眼,看見他那張鐵青的俊臉,關懷備至道:「你怎麼來了,你和戚明霜都沒事吧?」
蘇錦年咬牙:「裝什麼裝?江意,你以為我不知是你搞的鬼麼?」
江意眨了眨眼,道: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
蘇錦年低吼道:「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!霜兒說是你把推下水的!」
江意道:「蘇錦年,講道理啊。本來我們幾個玩得好好的,是你們非要過來看。戚明霜的狗突然竄出來嚇到了人,你反倒怪我?」
蘇錦年氣極反笑道:「你倒是說說,那水邊有什麼!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引我上去的嗎!」
江意道:「那我就更加冤枉了,我明明都跟你說了沒什麼的啊,是你自己不信。」
「極好。」蘇錦年快要被氣得吐,道:「我看你也是養狗的,你會被一隻狗嚇到?!」
江意形容瑟瑟:「我是養狗,可我的狗從不會大呼小,更不會咬人。戚明霜的狗第一次見就把我咬了,我這傷還沒好。」
說著便把自己手背上的傷痕給蘇錦年看,那潔白的手上一道紅痕著實十分惹眼。
江意道:「我被它咬過一次,難道我怕它不應該嗎?我現在想起來都還心驚跳的呢。」
蘇錦年盯著,寒聲道:「來人,把那狗抱上來!」
戚明霜的一個丫鬟很快就抱著雲團上前。
蘇錦年道:「它的鼻子因為吸進了辣椒已經腫了。若不是有人手腳,它豈會橫衝直撞地跑出來!」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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