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錦年想住又無可奈何,畢竟這次被咬傷的是,他就是想發作也找不到個好理由,最終只能沉鬱地看著江意揚長而去。
兩個丫頭氣憤之餘又十分自責。
春快急哭了,道:「小姐對不起。它本來是咬奴婢的,小姐怎能為奴婢擋下。」
江意不以為意道:「我要不是推開你倆,只怕還要被咬得嚴重些。還好,我只是被刮破了點皮。」
前世可是險些被那狗扯下一塊來。
綠苔自省道:「奴婢們知錯了,以後一定更加謹慎小心。」
江意用沒傷的那隻手倆的頭,寬道:「以前我也犯過同樣的錯。但這次吸取了教訓,下次就知道防備了。」
回去的路上,偶然又遇到蘇家的下人小心翼翼地手捧著一隻擺件往大夫人院裏去。
那是一尊三足金蟾,雕刻得栩栩如生。
江意多看了兩眼,兀自往前走,若有所思道:「不知道三足金蟾游泳時會是什麼樣子。」
綠苔接話道:「那鐵定不能游啊,一看就很沉。」
江意笑笑,道:「有機會親自試驗一下。」
回到院中,丫鬟嬤嬤慌慌張張給江意上藥包紮。
來羨及時道:「被狗咬了不能包紮,先用藥水清洗傷口,再上藥就行了。」
最後江意照來羨說的,上完葯后便沒包起來。
來羨頗為嚴肅,道:「現在不確定那狗有沒有狂犬病毒,你要是包紮起來,反倒給厭氧菌創造繁的環境,對極為不利。」
江意:「狂犬病毒?」
來羨:「就是你們所說的瘋狗病。」它又問,「那狗於你是舊識?」
江意點了點頭。
來羨:「你上一世被它咬過?」
江意道:「沒咬。」
來羨:「那你上輩子不是得狂犬病死的吧?」
江意看它:「我上輩子是被捅死的。」
來羨鬆了口氣,道:「那還好。上輩子你都沒事,那應該沒有狂犬病。」
江意不由回想起一些上一世的景。
那時連條狗都不如。
戚明霜邊的一群丫鬟嬤嬤把那雲團當小祖宗伺候。而戚明霜口口聲聲說拿當朋友,卻總是把至於險境。
竟然蠢得相信過戚明霜。
相信的代價,就是遍都是雲團抓撓撕咬的傷痕。
雲團上屋頂,戚明霜無助地讓爬上去抱雲團,而險些從屋頂掉下來摔死。
雲團落水,戚明霜又無助地讓下去撈雲團。不明就裏地被推下塘去,最後雲團是撈上去了,而卻在水裏無人管,險些被淹死。
甚至曾羨慕過那條狗,蘇錦年心不錯的時候,竟還會溫地它的頭。
那是不敢奢的。
每天都只能看見他和戚明霜如膠似漆,心一邊在滴,一邊希他能永遠這麼幸福下去。
來羨出聲問道:「你當初為什麼會跟蘇錦年訂婚?」
江意想了想,還是回答:「在我九歲那年,有一次冬天我掉進了湖裏,是他救了我。後來他時常去侯府看我,待我很好。」
單手閑閑地撥了撥茶杯,又道:「都是虛假意。只要對他有用的,他可以對誰都這麼好。」
來羨道:「倒是沒見過你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。」
江意抿了口茶,道:「咬牙切齒有什麼用,一個一個都跑不掉的。」
隨後江意把來羨抱了過來,給它撓撓肚皮,來羨當即眼皮跳了跳,掙扎道:「無事獻殷勤,非即盜!」
江意笑得無害道:「你好像說過,只要你願意,可以和一般的狗沒區別。那下次再遇到雲團,你就去幫我勾引它吧。」
來羨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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