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的聲音,梅青衫才回過神來。
「楊先生,我……我沒事。」
我見狀態好像有些不對,就跟解釋。
「蛇君角被斬,暫時被封印。」
「我二爺爺他們也在城,他們是高手,回頭我會讓我二爺爺他們過來,做一下善後的工作。」
「他們肯定有更好的封印之法,你們蛇族,沒事。」
我認為,我的封印不夠安全。
而且,蛇君此時被封,肯定也不甘心就此沉寂。
因為他與道士的特殊關係,我也不能斬殺他,因此,只能暫時這麼做,封印,是最好的理之法。
而梅青衫卻是一臉震撼地說。
「楊先生,其實,已經很安全了。」
對此,我沒多想。
帶著梅青衫,從蛇君墓走了出去。
後邊被我超度的那些魂,也都水,在船後邊跟著。
我和梅青衫離開,一直到了河對岸,我看,司那邊的黑轎子還在,就跟那些魂指了一下,讓它們過去。
「去吧,那邊就是司的人。」
可誰知道。
司那幾位,看向我,反倒是先走了過來。
我與司那邊,是有過節的,想起前幾天,值太歲府祿被斬之事,我看似很隨意的手,低了自己的斗笠。
他們知道,在司鬧事的是楊慕凡,但應該不知道,其實也是此時的楊擎天。
所以,這斗笠,或許可替我掩飾,可省去不必要的麻煩。
我假裝沒看到他們,只是再次走上小船。
立於船頭,與梅青衫一同,緩緩順流而下。
「擎天大師,留步。」
有位青面司喊了一聲。
擎天大師?
我稍稍疑,示意梅青衫施令,讓船下蛇停下來。
我著聲音。
裝出一副高人姿態,冷聲詢問。
「何事?」
青面司先給我拱手行禮。
然後,才十分恭敬的詢問。
「擎天大師,小司斗膽張口,詢問一句,方才老廟崗子之下,究竟發生了何事,竟會染皓月?」
我還以為它們要問什麼,原來是這事。
很顯然,他們並未對我的份,起任何的疑心。
雖然我剛才在蛇君廟下,並未看到外邊染皓月的形。但是,我很清楚,蛇君生出邪角化邪龍,就滔天邪之時,會天生異象,染皓月。
邪封印,角已斬。
天生異象,自然消失。
想清楚這個,我沉聲詢問。
「你們可知,蛇君廟下,是為何?」
那青面司直接回答。
「知道,蛇君廟下乃是蛇君。」
我微微點頭,與他們講。
「既知是蛇君,皓月染,天生異象,你們當知,那是蛇君得造化,化邪龍之兆。」
這話讓青面司更加不解。
他又問。
「可是,若有邪龍出世,浩劫必然衝出天際,但皓月染只持續了一會兒,便消失了,這又是何故?」
對此,我單單隻答了二字。
「斬了。」
雖然只是二字,卻足以震撼到那邊的青面司。
見此,我便知道,效果到了,我不再管那青面司,只是給梅青衫示意,讓號令船下的那些蛇,推著小船,順流而下。
一直等我到了百米之外,青面司才回過神來。
「斬……斬了?」
「楊先生……您說的,是斬了邪龍嗎?」
這話問出,我已在很遠的地方。
其實,我說的斬了,是指斬了蛇君角。
斬角,便等於斬了蛇君化龍的機會,阻止了邪龍出世的機會。
當然,不管他們怎麼理解。
而這條消息,一定會迅速的傳開,從此之後,楊擎天不僅僅有接蒼龍之名,還有斬邪龍之名。
我在想,真正的楊擎天,肯定不會介意,再多一個名號。
此時。
百米之外的我,立於河中小舟之上,只留給司一個背影。
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。
我以罡氣傳聲,提醒他們。
「諸位青面司,河岸邊,乃是老廟崗子之下,均已超度,帶它們。」
青面司回過神來,全部沖我拱手行禮。
「尊擎天大師法旨!」
司那些人拱手齊呼,如同恭敬接下了一道命令法旨一般。
至始至終,他們並未懷疑我的份。若是讓這些青面司知道我便是毀掉值太歲府的楊慕凡,不知道會怎樣?
一路,到了河的下游。
靠岸之前,我再把長袍和斗笠,收起來,讓梅青衫先替我保管。
然後,我一人上岸,去尋找秦方和王霸他們。
可剛上岸,便見到了袁勝義他們。
下意識的我準備避開,但仔細一想,我的那服已經換下了,我的楊擎天份,並不會暴。
袁勝義看到我,一臉驚訝。
「咦?小楊,你怎麼會在這兒?」
我隨口回答。
「沒什麼,我過來,看個熱鬧。」
紙紮匠丁無妄則站在不遠看著我,他的眼神,非常的犀利。
袁勝義微微點頭,他說。
「小楊,剛才皓月染,極其危險,以後,還是不要多湊這種熱鬧。不過,幸好楊擎天進老廟崗子,我估計,他應該是把化邪龍的蛇君,給鎮住了!」
「哎呀,我們城有楊擎天,真的是大幸之事啊!要不然,邪龍出水,城浩劫必然衝出天際,民不聊生吶!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,我則在想,真有那麼嚴重?
蛇君好像也沒想像中,那麼強。
當然這話我沒說出來,畢竟我剛才是以楊擎天的份,下老廟崗子鎮邪的。
不過,袁勝義的話倒是想到了之前葉承賒刀之時,說的詩句,城浩劫衝天際,此時看來,他說的應該是這個。
但現在看來,這次葉承的讖語,似乎並沒有實現。他賒刀一千六百多,從無收不回刀錢的況,這次,是不是要到我這裏斷了?
心中想著這些,我只是跟袁勝義說。
「是啊,幸虧有楊擎天,還好沒出事。」
丁無妄則走過來,仔細地打量我。
「小友,你與那楊擎天,是什麼關係?」
我見過這個紙紮匠,他絕對是紙紮一門的大能者,他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,讓我有些始料未及。
難道,他看出了我的份?
旁邊袁勝義則走過來,立即解釋。
「丁前輩,這位其實也是楊長生老先生的後人。」
「只不過,他楊慕凡,是在老城那邊開店的,重開楊公風水齋的就是他,他也是位風水師,他與那位疑似是楊老先生後人的楊擎天,並非一人啊!」
幸虧袁勝義幫我解釋,要不然,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。我覺,這個紙紮匠丁無妄一定是在懷疑我的份了。
丁無妄則反問。
「是嗎?」
一邊的吳中,也回答說。
「是啊,小楊老家農村的,剛來城。有些天賦,但是,他從未與楊長生老先生見過面,自然不可能是那位可接蒼龍的楊擎天大師啊!」
丁無妄看著我,問。
「你確為楊長生之孫,卻並未見過他老人家?」
「是。」
我簡單回答。
丁無妄似乎還想問什麼,可是,村道上卻傳來了腳步聲,有幾個穿著白長袍的人,朝著這邊走來。
那幾個人頭頂扎道士髮髻,有青龍玉簪橫貫而去。
丁無妄看向那邊,只是站著。
而袁勝義見到這些人,立即與玄門中人走上前去,拱手行禮。
「恭迎,北山府。」
可是。
北山府的人卻連看都沒看袁勝義他們一眼,其中一白者徑直走到我的面前,把一封白紅符請帖,遞了過來。
丁無妄盯著我手上的請帖,臉上表有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