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看到葉承後那人的時候。
突然間。
我整個人都獃滯住了。
我沒想到,我會見到他,雖然,葉承之前跟我說過,他會來城,可我依舊沒想到,會這麼快。
雖然只有不到半月沒有見面。
可我卻覺,好像隔了很久。
「爺爺。」
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。
雖然他上的服,與以前已經大有不同,他穿著軍綠的服,而且,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也與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。
不仔細看,會讓我覺,他好像變了一個人,或者是另外一個人。
但是,他細微的神,我看得真切,他還是我爺爺。
爺爺回來了。
來得突然。
讓我意外,也讓我激,除了一聲爺爺,一時間,我卻說不出別的話。
爺爺面帶微笑,走了過來。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跟我說。
「小凡啊,你葉爺爺怎麼跟你說的?記住,小時候我沒跟你說,是因為那時候,時機不到。」
「你有親爺爺,他楊長生。而我,楊青松,是你的二爺爺。」
「還有,我知道,那天我走的突然,你肯定有怨言。但是,二爺爺我,當時確有急事,真的是一刻都耽誤不得啊!」
這些事,其實我早已釋然。
只是,剛才因為激,也因為以前都喊習慣了,突然間改口,還真的不太好改,也的不太習慣。
而我二爺爺口中,最讓我驚訝的是,他說的那句,葉爺爺。
我下意識地看向葉承。
二爺爺是在說他嗎?
葉承看起來,最多不過三十歲左右。
葉爺爺,合適嗎?
葉承見我疑,便走過來,微微一笑,跟我二爺爺糾正了一句。
「青松,什麼葉爺爺,慕凡他習慣喊我葉叔。」
我二爺爺聽到這話,不由得一挑眉。
他臉上的表,有些誇張,反問了一句。
「葉叔?」
「對,就是葉叔。」
葉承這麼回答,似乎還有些得意。
這兩人聊著,我的目又看向二爺爺的後。那邊,還站著一位穿著旗袍的人。大約有四五十歲的樣子,看起來,很有氣質。
青旗袍,挽著髮髻。
我有印象。
正是當初,那位與我二爺爺一同坐車離開的人。
見我看向。
二爺爺又跟我介紹。
「小凡,這位,是你青姨。」
我點頭,向。
「青姨好。」
青姨微笑示意。
我帶著他們,到店鋪里坐了下來。
二爺爺落座之後,坐的很隨意,甚至,還下意識的了一把自己腰上的煙袋鍋。他沒帶煙袋鍋,沒到,雙手好似有些無安放。
旁邊的青姨,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二爺爺又非常端正地坐了起來。
這讓我覺,怪怪的。
「你二爺爺散漫習慣了,但現在,他擔任要職,需要足夠的氣質,才有足夠的威懾力,我得提醒他。」
青姨還解釋了一句。
二爺爺尷尬一笑,隨即點了點頭。
我覺,二爺爺和青姨做的一定是大事。
所以,並沒有問。
二爺爺坐好,微微皺眉,有些擔心地問。
「小凡,你的傷勢,好些了嗎?」
問完之後,二爺爺喝了口茶。
「二爺爺,我的傷勢,倒是痊癒了,當天晚上我就治好了。就是,運勢的問題,我實在搞不定,現在,我的流年運勢,白天,很一般,倒是無害,但到了晚上,會直接跌低谷,月角位置,黑氣縈繞,喝口水都能嗆到。」
我的話說完,二爺爺卻被水給嗆到了。
他嗆的臉紅脖子,我連忙起,過去幫他拍後背。
「爺爺,你沒事吧?」
二爺爺緩了一陣子。
清了清嗓子,跟我強調了一句。
「是二爺爺,別喊錯了,要不然,這稱呼要是被楊長生聽到了,豈不是要跟我沒完沒了討論此事?」
「二爺爺,我再給你換一杯茶。」
說完,我過去,又給二爺爺重新沏了一杯茶。
二爺爺點頭,滿意的接過。
他喝了一口,又是一臉不可思議地問我。
「小凡啊,你當日,在公主墳那邊,可是強行引開了四重天雷,遭了嚴重的反噬,一個晚上,你就痊癒了?」
「是啊。葉叔說的,越快越好。」
我簡單回答。
二爺爺看向葉承,葉承與他二人面面相覷,卻都好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隨後,葉承又跟我解釋說。
「慕凡,其實,我說的越快越好,是指七日之。」
旁邊的青姨,也跟著葉承的話,道了一句。
「是啊,慕凡,傷勢之事不可留,不可倉促,我這次陪你二爺爺過來,就是為了幫你幫你診斷傷勢來的。」
青姨穿著一青的旗袍。
看來,應該是南醫派的人,南醫青袍。
我跟點頭,示意。
又看向葉承說。
「葉叔,其實,我以為你說的越快越好,是幾個人時辰之。我用了一晚上,還想著,用的時間太長了,不過,還好,剛好跟上早上家的人,佈局試探。」
葉承早料到,山人會佈局試探,他問我。
「沒出破綻吧?」
「沒有。」
我簡單回答。
而後,青姨又跟我說。
「過來,慕凡,你到這邊坐,青姨幫你診脈,療傷去病之事,不可倉促,不可留,否則,會有後患。」
「多謝青姨。」
我點頭,走過去,到青姨那邊坐下來,左右手都放出來,讓幫我把脈。
片刻之後,青姨臉上的表看起來有些驚訝,而後,又看向那邊的葉承,問他。
「慕凡他,真被四重天雷反噬過?」
「是啊。」
葉承回答,又問。
「怎麼,他的脈象,有問題?」
那邊,二爺爺也看著青姨,一臉擔心。
而青姨說。
「慕凡的的脈象,一切正常,如果他真的遭過四重天雷反噬,那麼只能說明一點,他現在,確實已經痊癒。」
聽到這話,二爺爺提著的心放下,卻笑了。
「就是嘛,我就知道,小凡沒事。」
可青姨卻掃了他一眼,說。
「你知道?你知道,你大早上慌慌張的跟我說,小凡現在很可能躺在床上,無法下地,痛苦不已,我們一刻都不能耽擱,必須儘快趕到城?」
這話我明白。
二爺爺這是在擔心我。
他嘿嘿一笑,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我從小與他相依為命,他走的突然,我當時卻有生氣,可後來,我早想通了。濃於水,知道我有事,他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。
「小凡啊,我聽你剛才說,你現在的流年運勢,問題很嚴重,對嗎?」
二爺爺又問起這個問題。
我直接點頭。
這個問題,也是困擾了我幾天的大問題,庚子年末的那件大事,已經越來越近了,我必須走出霉運。
可我還沒有研究出真正有效的改運之法。
畢竟,那些能夠立竿見影的方法,都是邪,大都需要奪別人氣運,那樣的事,我做不來。
但是。
等庚子年末一到,我老廟崗子,流年運勢卻還是如現在這般,咽口唾沫都會被嗆到,走個路都會左腳絆右腳,我還怎麼去拿下老廟崗子下邊的東西?
還如何去救採薇的軀?
「二爺爺,我的流年運勢,可能因為擋災應劫,降到了低谷,特別是一到晚上,會低到極致。」
旁邊的葉承疑了一句。
「晚上?」
我點頭。
葉承沒有說什麼,而是從口袋裏,出了一張青的符。這種符,類似於間的青符,但好像又有些不同。
「慕凡,把你的中指,點到這張符上。」
我立刻照做。
一點點指尖,沾染青符。
氣快速的散開,青符上出現了一個圖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