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走。”
趙寅告誡完張誠之后,扭頭就走,沒理過來傳旨的戴胄。
尉遲寶琪和程默他們幾人趕忙跟了上去。
跟趙寅混,準沒錯,有吃有喝還有做。
“駙馬請留步。”戴胄跟在后面追了出去。
“你不必多說,回去告訴皇上,我說的事沒有辦妥,就別想問有關于土豆的任何事。”趙寅擺擺手,不愿意多聽他啰嗦。
“這縣令確實沒有眼力見,得罪了您,但如果沒有其它罪名的話......也不能殺朝廷命啊!”戴胄攤了攤手,滿臉的無奈。
他是站在李二的角度上考慮問題,如果殺了這張誠,恐怕朝廷里其它的員會寒心啊。
如果不殺,那土豆的保鮮是方式就別想知道了。
他這次真是給李二出了個難題啊。
“誰說是殺了......”趙寅似笑非笑的看著戴胄,“如果他一天之不出兇犯,不就是抗旨不尊。”
“或許他能夠找到兇犯。”
“那我一定不再追究。”趙寅瞇著眼睛,笑的有些邪乎,“但是!陛下說的是緝兇,不是只查到就可以,你懂......?”
戴胄點點頭,拱手離開了長安衙門。
......
書房,李二暴跳如雷。
“你說什麼?張誠不單將趙寅給抓到衙門里了,還要打五十大板?”
“真是胡鬧。”
“高句麗在他眼皮子底下開報站他不知,倒將這尊佛給抓起來了,他是干什麼吃的?”
要是趙寅能的話,自己都不知道砍掉他多回腦袋了,還的到他?
“幸好臣與公主到的及時,不然的話他現在已經是皮開綻了。”
“萬幸。”李二舒了一口氣。
這五十大板要真是下去了,一定會被那小子記恨,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可趙寅說,如果還想要土豆的話,就要嚴懲搶土豆的人,并且要這縣令的腦袋。”戴胄覺得趙寅說的不像是開玩笑,所以便一五一十的說了。
李二點點頭,似乎早就猜到了,“嗯,像是他說的話......”
“趙寅還說,如果張誠能在一日之將兇犯出,那他就不再追究此事。”戴胄補充道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李二皺著眉,有些不解。
一會要殺,一會又說如果緝拿到兇手的話就不殺,這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?
張誠好歹也是個縣令,抓一個搶土豆的劫匪還不容易?
但是他可不認為趙寅會那麼好心的放過張誠。
只不過趙寅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,他現在還猜不。
......
“寶琪,將作監里全都是木匠嗎?有沒有鐵匠啊?”趙寅悠哉的躺在藤椅上,對一旁的尉遲寶琪說道。
這個藤椅是尉遲寶琪找了一個將作監里的老師傅做的,形態和角度都是他想要的,而且只用了一天就做好了,他非常滿意。
但是那個曲轅犁卻到現在還沒見到影,所以便想到了將作監。
據尉遲寶琪說,這里是匯聚了全國各地的能工巧匠。
“有是有,不知趙兄你要打什麼?”尉遲寶琪好奇的問。
“一個犁。”
“那也可以去軍監,哪里專門鑄造刀劍,鎧甲,對這種鐵會比較悉。”
尉遲寶琪解釋完,心里還是納悶。
不就是一個犁嗎,上次去他家的時候,看他那有很多啊。
而且這東西非常簡單,幾乎每個鐵匠都會打,為什麼非要找宮里的人呢?
“走,那咱們現在就去。”
趙寅起走進酒樓里,長樂公主立馬跑到藤椅上躺下。
這東西還是第一次見,非常新奇。
剛才看趙寅躺在這上面好像非常舒服的樣子,可他一直都不起來,自己又不好意思開口,就坐著凳子一直等到現在。
“那個小玲,你去買點筆墨紙硯回來。”
趙寅回到酒樓里本來是想要再畫一幅曲轅犁,一會帶到將作監的,但是發現筆墨沒有了,于是個丫鬟過來,拿出一些錢,給。
小玲是前幾日盧國公送給他的,說是他們府上最伶俐的丫頭。
“是”小玲接過錢,邁著小碎步就跑了出去。
不過,沒多一會便無打采的回來了。
趙寅見兩手空空,便詢問起來,“紙呢?”
“爺,前面鋪子里的老板說,不賣給我們,并且以后只要是我們去買東西,一律沒有。”小玲低著頭,怯怯的說。
“還有這事?”趙寅疑。
他剛盤下的這間鋪子,所以也沒得罪他啊,怎麼就......
“你是與那老板吵架了?”
“爺,我沒有,我剛進門,就有人問我是不是駙馬樓的人,我沒多想,就點頭了,然后......然后就被轟出來了。”小玲委屈的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。
“呵呵,有點意思......”趙寅被氣樂了。
最近他也沒得罪什麼人啊!
除了那次在春滿樓贏了長孫無忌的石廠,再就是那幾個自以為是的公子。
不對,那幾個公子當中好像有七大家族。
這不會是七大家族中的誰開的吧。
“小玲,剛才那家店什麼名字?”
“崔氏書坊。”
“那主要經營些什麼?”
“都是與書籍有關的東西,造紙,印刷,文房四寶之類的。”小玲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趙寅。
“行了,你先下去吧,這些錢你留著吧,賞你的。”
“謝謝爺。”小玲輕施一禮,道謝后離開了。
你不賣大爺,大爺還買了呢,我自己造,趙寅在心里暗自盤算。
等這酒樓開張后,就騰出手,再開一家書坊。
七大家族,咱們走著瞧。
“寶琪,將作監那邊有沒有筆墨紙硯?”趙寅帶著尉遲寶琪走出酒樓后問道。
“當然有,但凡是一個獨立的部門,都會有這些東西的。”
“那就好,我們就先去這個將作監吧。”
趙寅對這些本不懂,也不知道去將作監的路,所以必須由尉遲寶琪帶著一起去。
“喂~走慢點,等等我啊。”
長樂公主的躺在藤椅上,差一點就睡著了。
一聽他們說要去將作監,立馬從藤椅上爬起來,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