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瘋了嗎？

慕容霽依言將窗戶打開，白蛇果然歪歪扭扭地著子出去了，臨走的時候還對著慕容霽出尖牙，似在挑釁。

他漠然地著白蛇，冷玉般的臉上布滿寒霜。

竟是不知道，有人如此迫不及待地下手，連個人都不放過。

這麼想著，他真是半點都不放心留獨自在這里了。

趙輕丹看到慕容霽的目又不加掩飾地過來，這才想到上不著寸縷。

不自然地將子往水里了：“夜都深了，王爺這麼這會兒來了。”

“給你遞換洗的服。”

趙輕丹撇撇，本來是讓人白天送過來，誰知等到天黑了都沒靜，還以為是他們忘記了。

只是下人送來就是了，怎麼好他千金之軀來回奔波。

趙輕丹卻是不知，原先阿楚是打算跟過來，順便在邊上伺候著。

可是慕容霽非要親自送，他白日公務繁忙，就耽誤到了現在。

“你洗完了嗎？”他突然問。

趙輕丹搖頭：“還沒有，剛洗上就看到白蛇了。”

慕容霽走過去探了探水溫，方才一折騰，竟是涼了不。

壺里還有備著的熱水，一個人若是加水，恐怕還得從桶里出來再進去，免不了寒。

這麼想著，慕容霽已經手將熱水倒在舀子里，不不慢地往桶里加了幾次。

趙輕丹目瞪口呆。

他這是在服侍自己洗澡！

堂堂王爺，竟然不計較這種事嗎。

趙輕丹還以為像慕容霽這麼講究的人，是絕不會做伺候人的任何事。

偏他做起來也是一派皎皎明月的模樣，作優雅清貴。

不知道的，看他的神怕還以為是在研磨作畫。

可他這麼不避諱地站在自己的后，到讓有些不知所錯，甚至不方便大幅度地作了。

見坐得紋不，慕容霽淡淡地垂眉：“你在發呆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你怎麼不？”

趙輕丹別扭地瞪著他：“你離我這麼近，一舉一都能看見，我怎麼洗嘛！”

慕容霽嗤笑一聲：“清瘦得如同竹竿，有什麼好看的，再說你是我的王妃，莫說看了你的子，就是現下要了你，也是合合理。”

悶悶地拍了下水，頓時水花飛濺，弄了一小片他繡工細的擺。

“怎麼，本王的話你覺得不對？”

趙輕丹出一個笑：“對對對，對極了。”

他聞言俯，手掌竟就這麼搭在了的肩膀上。

趙輕丹一下子坐直了，都不一下，后背往里猛地一收，出漂亮的蝴蝶谷。

“你別來啊，這里可是佛門凈地，我是在此罰的。若是讓太后知道你夜里不敢正事滿腦子這種勾當，肯定要罵死你。”

“不會啊，太后當是不得本王對你做點什麼才好。”

慕容霽的話就落在的耳邊，呼出的水氣，夾雜著他領上綽綽的皂香，竟讓人一陣耳熱。

剛好開口，慕容霽卻手住了的耳尖，手指作弄般地在的耳垂上勾了勾。

“王妃，耳朵怎麼紅這樣，該不會是害了吧。”

“才沒有害。”惱怒地咬下：“我是熱的！水太燙了。”

“那便不洗了，起來。”

趙輕丹拿起放在一旁的服，揚著下看他：“轉過去，閉眼睛，不準看。”

慕容霽輕笑。

被笑得更惱了，又抬手潑出去一掌水，這下連他的袖都了。

慕容霽挑眉：“王妃怎麼這麼兇？”

“再看我還可以更兇的。”

他玩味地揚了揚角，終是轉過，往床榻那邊走去。

等趙輕丹穿好服，他已經躺在了塌上。

皺起眉頭：“你怎麼睡下了，這床榻很小的，只能容我一個人。”

“本王的服被你弄了，如何能走。今夜又那麼晚了，白馬走山路也累了，明日再回。”

只得到了床的里面，忿忿地埋怨：“你這人還真是不講道理。”

地方小，兩人只能地靠在一起。

剛洗完澡，的皮比尋常發燙不，即使隔著料，那溫度仍傳達到他的上。

莫名就有些溫暖。

“趙輕丹。本王問你，若是今日不一大師也認定你是天煞孤星的命，你當真要和離？”

愣了一下，隔了數秒才嗯了一聲。

見他面不善，還是開口補充了一句：“不然我就是注定克夫的命，留下來你最倒霉，不盡快走留著過年嗎？”

慕容霽眸漸深，眼底染了零星的笑意：“你是替我著想？”

聳聳肩：“隨你怎麼想。”

“趙輕丹，你很奇怪。你心里當真有我？”

慕容霽冷不丁地問出來，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
瘋了嗎？

他在心中閃過后悔，干嘛像個愣頭小子一樣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，好傻啊。

趙輕丹疑地盯著他：“很重要嗎，我對你什麼覺，應該對你沒影響吧。反正你又不喜歡我，就算我你得死去活來你也不會。”

慕容霽眼底的笑意淡去，忽然有一難以捕捉的悵惘。

“我問你，為什麼選我？”

他直直地過去：“當初故意讓所有人以為你對我心有所屬，設法為四王妃，你的目的是什麼。”

趙輕丹抓了抓頭，心想總不能說實話選你的不是我本人吧。

只好縐了個理由：“因為你好看啊，我覺著長得這般漂亮的男人脾氣當和相貌一般好，誰知道……”

“誰知道什麼？”他這問句飽含警告。

趙輕丹只得低低地悶聲道：“總歸脾氣沒有容貌好嘛。”

“想不到你這人竟這般淺，嫁人也是看臉，毫不重視品德行，真是淺至極！”

不服氣地抬起下：“哦，所以王爺的意思是臣妾淺才選了你，偏偏你只是個空有皮囊的繡花枕頭，里毫無價值，本不是什麼良人咯。”

見慕容霽瞇起眼睛，還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：“王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，所以也非一無是的，至謙遜這一條還是沾了邊的。”

“趙輕丹，你找死！”他忽然翻了個，將人在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