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死煞

“輕丹，怎麼了？”慕容潯有些無措，因為他在趙輕丹的臉上看到了深重的恐懼。

不忍地抖著睫：“三哥，你中煞了。”

“煞，那是什麼東西？”

慕容潯朝出左手，想將給扶起來。

趙輕丹微微借了他的力，沉著臉說：“煞不是病，是一種類似于詛咒的東西。”

聽到這話，慕容潯的了。

“你所中的煞，是所有煞中最惡毒的一種，名為死煞。即用多條人命為代價，讓活人盡折磨而死，在臨死之前怨氣最重的時候取出符咒，寫上你的名字燒掉，讓那些人記著他們是因為你而死。”

慕容潯無聲地看著，溫潤的五染了一層厚重的傷和震驚。

又想到一點，忙問道：“三哥，你是否經常做噩夢，夢中有人來找你說話，哭訴？”

“對，在剛發病，不，剛中了煞的時候，我天晚上做噩夢，狀態很差。父皇只得讓銀泉寺的不一大師給我求了庇護符，后來才睡著。”

“夢里人是什麼模樣，跟你說了什麼話可還記得？”

慕容潯搖頭：“許久不做噩夢了，已經忘干凈了。”

趙輕丹抿了抿：“我記得三哥很擅長丹青，那麼對人臉的記憶力應當比尋常人要好一些？”

他神一黯：“我很久不畫筆了。”

“你想救自己嗎？”趙輕丹殷切地看著他：“想重新站起來，就振作起來，還要重新拿起畫筆！”

慕容潯不敢置信地看著：“你當真有辦法？”

“不不知道，但不試試，你一輩子就毀掉了。”

趙輕丹提醒他：“從今晚開始，不要再帶著庇護符睡覺。做噩夢的話，如果有人來夢里找你，你試圖記住他們的臉，能記得多便是多，然后畫出來。”

手心都是冷汗：“三哥，夢之人，很可能就是當初死了的那些人。”

……

從岄王府出來，趙輕丹只覺得虛弱無比。

方才用了太多的靈力，加上到了驚嚇，整個人都癱坐在馬車里。

好不容易回府，東越就迎了上來：“王妃，王爺要見您。”

趙輕丹是被人攙扶著進他寢室的，慕容霽本來聽說去三王府有些抱怨，可見這副樣子責備的話反而說不出來，只沒好氣地問：“你跑到三哥那里打擾他干嘛？”

“母后我去的。”扶著桌子坐下，揮手屏退眾人：“我有話單獨跟王爺講。”

等人走了，把方才的結果告知給他，慕容霽聽了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何人這麼惡毒，竟然用這種卑劣穢的辦法下毒手。”

趙輕丹嘆了一聲：“他是太子，他不倒下，那個位置無人可。”

慕容霽垂下眼簾，心里一痛。

試探地問道：“我救三哥，你沒有意見吧？”

“我有什麼意見……不對，你有辦法救他！”他驚喜地過來，差點就要忘記自己是個病人，想要一下子坐直了。

趙輕丹連忙走過來摁住他：“你干嘛呀，不要命啦！”

走到床邊又站不穩了，只能坐在他的塌上氣。

慕容霽狐疑地盯著：“你為何這麼虛弱？”

“還不是因為給三哥探查病因的時候用了……”說到這里驚醒了，瞬時閉了。

“用了什麼？”

趙輕丹岔開話題：“解煞的辦法只有一種，找到下煞的人，完那些人生前所愿，能夠抵消他們的怨氣。怨氣散開，煞就沒了。”

“你方才說，死煞涉及很多人的命？”

“不錯，則五人，多則十人。我已經給三哥出了主意，能不能找到那些人，還得看他自己。”

慕容霽目灼灼地看著：“趙輕丹，你的醫到底是從何而來，拿那些一字一板的醫書跟江慎來糊弄我！”

趙輕丹撇撇：“小時候經常有個像神仙一樣的老爺爺來趙府后院找我，說我有慧，是他命中注定的弟子。他就會不時來教我醫，長大了我就會看病咯。”

“你又騙人。”

沒好氣：“信不信！”

他不自然地說：“總之，你若救好了三哥，本王就愿意跟你冰釋前嫌，不計較你從前的莽撞和愚蠢了。”

趙輕丹有些意外：“你居然這麼期盼著三哥好起來，可他如果好了，肯定會恢復太子的份，你作為種子備選人不憾嗎？”

“大膽！”慕容霽瞪了一眼，倒沒真生氣。

“憾什麼，儲君之位本來就是他的，他已經到了最殘忍的對待，夠不公平了。”

趙輕丹反而輕松地笑了：“你倒是心態端正，這樣最好了。千萬不要學你那個不爭氣的五弟，天一肚子壞水。知足才能常樂。”

不知為何，慕容霽想到此前有一日用膳時，沈月秋趁著四下無人問過他的話。

提及：“王爺，如今太子之位閑置，您想爭一爭嗎？”

慕容霽那個時候聽了其實不太舒服，但并未說重話。

他只是淡淡地反問：“若本王做不儲君，月秋會失嗎？”

沈月秋當然說不失，也不敢再問，可那時的語氣，恐怕是帶有期待的。

沒想到趙輕丹會是這樣的心態，他還以為，趙家的兒，都最是貪心不足呢。

他忍不住問：“趙輕丹，趙大人沒有就此事提點過你嗎？”

趙輕丹聳聳肩：“以前真沒有，可能是我看起來太蠢了，他就算對你有信心也對我沒信心，索懶得說了。”

“那現在是有了？”

嘿嘿一笑：“實不相瞞，我以這個借口搪塞過他。因為我爹對待我跟趙安蘭的態度實在差別太明顯了，對我本人不好就罷了，可我娘還在趙家，不見得能有好日子過。所以我上次跟他說，讓他不要把蛋放在一個籃子里，回頭父皇忌憚老五跟寧國公，趙安蘭跟著倒霉，還不如多個選擇看看我們四王府，我們也很有優勢跟潛力的。”

慕容霽角了，這個人真是胡妄為：“你就這麼陷本王于不義，將本王塑造一個野心的人？”

對那點清高滿不在乎：“哎呀，權宜之計嘛。我爹那個人雖然勢力，在朝中還是有點用的，他如果在你跟老五之間平衡一點，對咱們有利無弊呀。”

他的神有些晦不明：“你就這麼騙你爹？”

“騙他怎麼了，又不他一塊。這不是為了幫你嗎。”

他似有興趣地勾起角：“哦？你竟然肯利用你爹來幫我？”

“那當然啦，誰讓你是我夫君，我不幫你幫誰呀。”

“我倒是不知道，王妃居然有這麼好的覺悟。”

趙輕丹了眉心：“沒辦法呀，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，我如今是四王府的人，肯定要以王府為先了。”

聽到這里，慕容霽的五有一瞬不自知的和。

但很快，趙輕丹又加了一句：“再說，我倒是想跟王爺和離了還王爺您一個解，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嘛。”

他沉下臉來：“你還想過和離？”

“也就是想想而已，不會真的和離的。”

又不傻，和離之后在趙家就是死路一條，外頭更沒人想娶吧，名聲早就被原主給糟蹋地不忍直視了。

慕容霽冷哼一聲：“到你來想！如果可以，本王恨不得現在就休了你這個離經叛道的人！”

趙輕丹贊同地點了點頭：“可惜，父皇是不會同意的。”

起要回去：“不打擾王爺休息了，我先……”

剛站起來，就子一歪，慕容霽無法扶著，只能看著跌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