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央,你這,這,這,這是……”
又細又白的左手無名指上芒熠然。
沈清央心里咯噔一聲,忘記戒指的事了。
戴在無名指,又一排暗鉆,致程度怎麼看都價值不菲。深吸一口氣,對蔣姝彎彎。
蔣姝差點從椅子上下來:“你要結婚了?”
沈清央手抵住:“不是要。”
是已經。
蔣姝倒吸涼氣,沈清央平時格安靜隨意,追的人不,但鮮眼,至于自己介紹過的那個發小,不提也罷。
“你你你——”
“我上午請假就是去領證。”見到別人這麼驚訝,沈清央反而淡然下來,“也不算太突然。”
“這還不突然!哪個男的啊,你什麼時候認識的,談了多久?”
什麼時候認識的,這還真不好說。
就在沈清央遲疑的功夫里,手機上忽然來了客戶的電話,晃晃手機對蔣姝說:“有機會再跟你說。”
蔣姝“啊”了一聲,只能洋興嘆。
中午吃飯時,林竹也看見了沈清央手上的戒指,倒是淡然得多,認為閃婚沒什麼大不了,只是同樣好奇對方是誰。
問家境學歷長相好不好,沈清央都說嗯。
林竹敏察覺到什麼:“該不會是我們認識的人吧?”
沈清央嘆了口氣,邊都是人一樣的人,很難瞞過們的眼睛。
慢騰騰吃完一顆蝦仁,手,干脆承認:“你們認識。”
“誰?”林竹和蔣姝齊齊開口。
“徐行知。”
林竹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。
蔣姝反應慢,對這個名字遲鈍了幾秒,呆住:“是我認識的那個徐行知嗎?”
沈清央點頭。
安靜了幾秒,對面的兩個人臉翻來覆去變換復雜,最后化為興,開始拉著問東問西。
沈清央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,隨便扯了點兒,涉及私的不肯回答。
林竹拉著:“姐妹,能睡到這樣的極品帥哥,真是人生無憾了。”
蔣姝則義正辭嚴:“什麼時候辦婚禮,我一定去,不心疼份子錢包個大紅包。”
沈清央戒指:“要辦一定給你發請帖……”
自從有了戒指,手鏈的習慣被轉戒指代替,偶爾腦子里會冒出念頭,好奇徐行知工作的時候會轉戒指嗎。
之后兩天,風雪停歇。周三晚上,沈清央下班回家,吃完飯被徐教授到書房。
徐教授的書房是古板正派的風格,紅木桌上有專業書籍和學生的論文。
沈清央找了張圈椅坐下,徐教授端著玻璃茶杯來回走了好幾圈,一直嘆氣。
沈清央忍不住了,扶著徐教授坐下:“您別走了,走得我頭暈,到底是怎麼了?”
徐教授坐下,又重重嘆氣,面復雜地盯著看了一會兒,拍拍胳膊:“清央,你天瑞府那套房子付了嗎?”
“上個月就付了。”
“那裝修呢?”
沈清央一頓。
那套房子是裝修付,可以直接抬裝家進去,也可以拆了重裝。
去看過,有些地方不是很滿意,正準備找設計師進行改。
但徐教授現在問這個……
察覺到什麼,模棱兩可:“差不多了。”
“能住人嗎?”
沈清央心虛點頭。
徐教授眉心,滿眼不舍:“你爸昨天給我來了電話,說他今年回國過年,讓你提前搬去那兒住,讓房子有點人氣。”
沈清央眼皮微,小聲:“您愿意我搬出去嗎?”
徐教授瞪一眼:“我不舍得你就不搬了嗎?”
還有話他沒說出來,雖然他拿眼前姑娘當親兒養了十多年,但到底不是親生。
如今孩子們都長大了,兩個哥哥都單,外面難免有閑話。
沈清央試探:“那我……”
徐教授一下子像老了幾歲:“我年紀大了,你大哥最近太忙。過幾天我讓行知去看看你那小區安全怎麼樣,回頭搬家方面有什麼事都找你哥。你們兄妹關系一直好,有他在我也放心。”
沈清央乖乖說好。
事解決得這麼輕易,不知道徐行知打電話跟爸說了什麼,在拿人心思方面,他一向勝過許多。
他人在外出差,事倒是一樣沒做。
約了周六的搬家公司,周五,孟希生日,下班后,沈清央陪過生日。
地方定在裴亦的酒吧,除了沈清央之外孟希沒再別的朋友。每天上班要和很多人打道,下了班就不喜歡社。
沈清央到的時候,孟希正在嘗裴亦新調的酒。
“央央!”裴亦沖招手,“來這兒坐。”
沈清央提著蛋糕走過去,酒吧很熱,了外套在高腳椅上坐下:“不開個包廂嗎,在這里切蛋糕?”
“還給我買蛋糕了。”孟希手抱沈清央,開心一笑,“在哪兒都行,中午在我爸媽家許過愿了。”
“那我們直接吃。”沈清央小心出來,給裴亦讓他找服務生切。
不一會兒,蛋糕裝在銀質托盤里端上來。
三人吃著聊了一會兒天,沈清央翻開菜單想點些喝的,手指漸次劃過那些名字好聽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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