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教授很生氣,礙于小姑娘不是親生兒,不好開口訓斥,于是給了徐行恪來開導。
徐行恪大七歲,三年一代,在這位更像長輩的大哥面前,沈清央一貫扮乖。
“這學期和同桌,老師相得不好嗎?”
搖頭:“好的。”
徐行恪手指過的各項績單。
“大哥。”沈清央小聲為自己辯解:“考試那天我肚子不舒服,所以才沒考好。”
徐行恪微蹙眉:“不舒服怎麼不跟家里人說,是拉肚子還是腸胃炎,去醫院看了嗎?”
眨眨清亮的眼睛,絞著手指支支吾吾:“不是病……就是,生的那個……”
徐行恪愣住,反應了兩秒,扭頭輕咳。
都這麼說了,他還能怎麼責怪,只好的頭聞言安,順便鼓勵幾句。
然而徐行恪走后,沈清央卻迎面撞上徐行知。
寒假,他從學校回來,羽絨服掉,里面是黑的,人站在島臺前喝水,清雋奪目。
看見,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“哥哥。”走過去。
“嗯。”徐行知似乎很困倦,懶懶應一句,放下杯子轉離開。
他一直對都是這麼冷淡的態度,其實早已習慣了。
可那一刻,沈清央心里莫名發堵。
幸好,徐行知走到一半停了下來,轉問:“聽說你期末考得很差?”
沈清央愣住,臉蹭得紅了,囁嚅:“班里二十多名,其實,也不算很差……”
他重復了一遍的話:“不算很差。”
在曾經華高知名的學神面前說這種話,沈清央難免愧:“沒有哥哥績好。”
安靜兩秒,徐行知笑了,聽見他淡然的聲線:“清央,不要跟任何人比較,跟你自己比,讓自己滿意就好。如果你自己滿意這個績,那別人說什麼都不必在乎。”
他從始至終都很平靜,可一番話將說得無地自容。
于是一整個寒假,埋頭學習。
不知道是跟自己賭氣還是想證明給誰看,再開學,沈清央強迫自己全心投學習,從前雖然也努力,但遠達不到拼命的地步。
天道酬勤,等到再一次期末考試的時候,功一躍考到了班級第二名。
與第一名,僅僅0.5分之差。
徐教授高興壞了,打越洋電話跟沈父煲電話粥,炫耀自己把小姑娘教得很好。
那天,方琴準備了一桌子沈清央吃的菜,一家人為慶祝,徐行恪也在,可是最想見的人沒回來。
吃完飯,沈清央窩在庭院廊下的藤編椅中看書。
夏夜微風,心思游離于麻麻的文字之外,一直發著呆,看天幕,看星星,看院中的海棠樹,看那些偶爾飛過的蟲子。
的心事,藏在難以言說的夏夜中。
等到了九點多,大門才被人推開,青年披著一月回來。
沈清央發呆發到快要睡覺,頭低著一點一點的,門開時挾來一陣風,吹得打了個噴嚏。
人也跟著清醒,抬頭看到面前的徐行知。
“怎麼在這里睡?”他垂眼問,一貫淡淡的語氣。
沈清央仰頭怔怔地看著他,心頭過微妙的酸,像開一顆將未的獼猴桃。
抿抿,小聲:“在看書,不小心睡著了。”
徐行知看了眼昏黃的廊燈,又瞥了眼,下上薄薄的防風外套丟到上。
一同落下的還有一句話:“夜里風大,早點回去睡覺。”
和低落的線籠罩在沈清央周。
“哥哥——”低聲住他。
將走的徐行知回頭,睫羽微垂,白皙的皮被掃出一小片影,看上去無辜且楚楚可憐。
“我也想回去,可是麻了,起不來。”
沈清央說著抬臉:“哥哥能抱我回去嗎?”
細膩的音氤氳在夜中,很難讓人不心。
徐行知頓了下,轉彎腰,把人抱起來。
懷里抱著他的服。
夏日衫薄,剛發育的孩姣好而,只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質睡,仿佛輕盈的棉花糖。
“哥哥。”沈清央仰頭,盡力抑制住狂跳的心臟,“謝謝你。”
“回去洗個熱水澡,你上太涼了。”徐行知說。
“好。”乖巧點頭,“哥哥有覺得我瘦了嗎?”
瘦了嗎?發育的年紀,孩子如條般長是正常的事。
徐行知低頭看,懷里的小姑娘不知何時也變得四肢修長,臉龐瘦削,眉眼被雕琢出如畫的致。
沈清央攥住手里的服,輕聲:“我有在努力學習,績進步了許多,這次期末考試考得很好。”
“考了多分?”
“班里第二,和第一只差了0.5分。”揚臉,驕傲又狡黠。
“不錯。”徐行知給出夸獎,“比之前進步了。”
黯然:“哥哥只有夸獎嗎?”
徐行知腳步微頓。
二人的位置正好在樓梯中央,未到樓梯口,前后都是開放的空間。
“你想要什麼獎勵?”
“我想要的,哥哥愿意給嗎?”
他低眼。
被青年的氣息包裹,沈清央張得嗓子眼都快跳出來:“我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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