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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這話一說，全場安靜了下來。思兔

  柯永昌像個小龍蝦一樣，一個勁兒地後退，躲避，「你休想，你休想！」

  「我柯永昌更改學生檔案，最多算是道德層面的錯誤，構不上法律層面。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「至於，謀殺人命，這是子虛烏有的事，這是顧寧在陷害我！」

  「他說謊！」

  「柯永昌說謊！」

  許紅衛最先開口，接著是原先那些沉默的學生，接二連三，「我們親眼看見，柯永昌迫顧寧跳樓！」

  「我也看見了！」

  「還有我！」

  當那些沉默的人，一旦發以後，這個後果是可怕的。

  他們之前是害怕柯永昌報復，所以選擇沉默。但是現在，柯永昌已經不是紡織廠高中的學生了，已經威脅不到他們了。

  他們自然可以說實話。

  柯永昌怎麼也沒想到，以前在他面前乖巧得跟鵪鶉一樣的學生，竟然敢反水。

  一個又一個。

  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站出來指責他。 (5,0);

  但是，柯永昌覺得有些荒唐，明明、明明他沒迫顧寧跳樓。

  是顧寧自己跳下去的。

  但是現在，所有學生包括老師都在指責他。

  而他卻百口莫辯。

  柯永昌往後退了幾步，他哈哈大笑起來，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，「想我柯永昌自語機關算盡，聰明一輩子，卻沒想到，到頭來卻栽在顧寧手裡。」

  「顧寧厲害，顧寧厲害！」

  眾人不明所以，還有人嗤之以鼻，認為柯永昌這是在垂死掙扎。

  柯永昌不以為意，他衝著周圍的人冷笑，「你們都被顧寧耍了！包括我！」

  這才是顧寧的狠辣之。

  他終於明白了，明白顧寧為什麼要主撞上剪刀，淌著也要跳樓下去。

  原來，在這裡等著他。

  好一個斬草不除，春風吹又生。

  顧寧對別人狠，對自己更狠。

  就為了讓他再無翻之地，搭上了自己，以命相賭！

  許紅衛卻是頭一個不信的，他冷笑，「柯老師，顧寧明明在是善良不過了，你來污衊名聲。」 (5,0);

  善良？

  柯永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，他笑自己，也笑對方。

  但是，他笑了一半，卻笑不出來了。

  因為葛衛國上來就把手銬拷在他的手腕上，說，「周致遠吩咐，讓你和你兒子待在一個房間，走吧！」

  這話一說，柯永昌徹底沉默下去，他不再掙扎，只是順從地把手腕遞了過去。

  或許，他不是兒柯銀娟的好父親。

  但是，他卻是兒子柯銀寶的好父親。

  他竟然有一念頭，那就是進去了也好，起碼能夠照顧自己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兒子。

  柯永昌一被抓，孫映秀哭出了聲，撲上去，拽著不讓走，「老柯，老柯，你走了，我娘倆可怎麼辦啊？」

  哭得極為可憐。

  柯永昌沉默，在最後一刻，他腦袋才清醒了片刻，殷切叮囑，「不要去找顧寧了！」

  千萬不要去找顧寧了。

  這是他唯一的反省。

  只是，孫映秀哭得厲害，本沒能聽進去，眼看著自己丈夫被抓，一步步消失在眼前。 (5,0);

  轉頭對著兒柯銀娟就是一陣撲打，「你滿意了？你滿意了？你爹被抓了，你弟弟也被抓了，毀了我們這個家，你滿意了？」

  孫映秀似乎要把所有的仇恨和怨恨都發泄在唯一的兒上。

  在孫映秀看來，要不是兒之前突然反水，說檔案是父親拿走的。

  的丈夫本不會被抓。

  的家庭也不會破碎。

  柯銀娟被撕扯得厲害，臉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痕跡。

  也不爭辯，木然地看著對方，「我工作丟了，你也滿意了？」

  這話，引得孫映秀又是一掌。

  母兩人把檔案室當做菜市場，有人同，有人覺得活該。

  最後，還是曾簡章實在是看不過眼，「孫同志，柯銀娟有錯，錯在不該幫你們父母助紂為！」

  這話一說，孫映秀停止了作，捂著臉哭出了聲。

  何嘗不知道？

  但是，只是想要一個發泄的地方而已。

  的引以為傲的丈夫，疼有加的兒子，都被顧寧送到了監獄。 (5,0);

  孫映秀和顧寧勢不兩立！

  在孫映秀母兩人離開後，檔案室也要散夥的，安躡手躡腳地打算離開。

  卻被許紅衛突然點名了，他說，「安，你之前做假證，是不是欠顧寧一個道歉。」

  怕什麼來什麼。

  原以為大家注意力都在別人上，萬萬沒想到，許紅衛竟然單獨點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  安渾一僵，乾地解釋，「我那是太過相信柯老師了。」

  怎麼也沒想到，顧寧竟然這麼好運，跳樓沒死，被算計沒死，竟然還被贏了一局。

  許紅衛卻是不信的，他冷冷道，「你欠顧寧一個道歉，你不道歉，我就把你的所作所為一起告訴老校長！」

  老校長眼裡不得沙子。

  對於，安這種品德敗壞的人，老校長一定會有罰的。

  安臉一下子變了，想到先前，柯永昌一家子的結局，頓時有幾分後怕，小聲道，「我道歉，我道歉還不行嗎？」

  有了這話。

  許紅衛才滿意道，「一口吐沫一個釘子，你所說的每一個字，大家都記住了。」 (5,0);

  「你記住，等顧寧同學來到學校，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，給道歉！」

  安的牙齒都咬碎了，讓給顧寧道歉！

  怎麼不去死！

  但是，形勢人，所有學生都盯著。

  只能咬著牙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，「好，我道歉！」

  這簡直比要命還難！

  ……

  醫院，門診。

  護士正拿著碘伏，給顧寧前的傷口，碘伏蜇在傷口上，火辣辣的疼。

  顧寧忍不住倒吸一口氣。

  周致遠頓時皺眉，「這位同志，你輕點。」

  護士有些不高興，頭都沒抬，「這會知道讓我輕點了？你打老婆的時候，怎麼沒見到你作輕點？」頓了頓，指著顧寧的胳膊外側，「小姑娘皮細，瞧被你打的！」

  「同志，我跟你說，這種男人我見多了，以後他敢對你手，你只管拿菜刀，砍他丫的！」

  見顧寧一臉懵，護士以為顧寧沒聽懂。

  越發憐惜，多好的姑娘，被揍這個樣子。 (5,0);

  護士拿著鑷子的手，朝著周致遠下三寸的位置指了指，教導顧寧，「不會？」

  「就照著我給你說的位置！」

  「閹他！」

  顧寧，「……」

  周致遠，「……」

  【作者有話說】

  遠遠：不能見點我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