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4, 0);
顧寧住心裡的疑,不聲,「我顧寧,請問,你認識我嗎?」
柯銀娟下意識地搖頭,否認,「不認識!」
速度之快,頗有種掩耳盜鈴的滋味。
顧寧眸一閃,喔了一聲,也沒追問。
只是了旁邊的柜子上的檔案,「這位同志,我可以查我的檔案嗎?」
這一次,沒喊老師。
「不可以。」柯銀娟想都不想地拒絕了。
顧寧手指輕輕劃過塗著紅油漆的桌子,薄薄的指甲刮過,發出刺耳的咔嚓咔嚓聲,在這安靜的環境中,帶著幾分迫。
「為什麼?」
顧寧抬頭盯著,企圖在對方臉上看出什麼來。
柯銀娟心虛地把頭低了下去,不耐煩道,「不能看就是不能看,哪裡有為什麼?」
只是沒想到,顧寧會這麼快就找到檔案室來。
的弟弟還在牢裡面坐牢。
而顧寧,憑什麼來讀書?
奔一個大好前程。 (5,0);
顧寧定定地看了三秒鐘,並沒有在問檔案的事,而是用著極為篤定的語氣說,「我們認識!」
對方不出聲。
「我們有仇!」
當四個字一出,柯銀娟瞬間把頭抬了起來,帶著幾分意外,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」
想也不想地否認了。
顧寧輕輕笑了笑,繞過門口的桌子,一步步走到柯銀娟面前,「你有編制嗎?是紡織廠高中的正式老師嗎?公報私仇這件事公開以後,不知道你的飯碗還會不會保得住?」
柯銀娟的臉立馬變了,「我沒有。」
顧寧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,頗為淡定,「我們談談?」
這種反客為主的態度,越發讓柯銀娟心裡不安起來。
「這裡是我的辦公場地,請你出去。」下意識地要上來搶顧寧坐下的那一張椅子。
這裡的一針一線一桌一椅,都不願意和顧寧沾上任何關係。
顧寧頗為冷靜,一把摁住了柯銀娟摁過來的手。
同時,一下子勾著了桌子最裡面放著的一本記錄本。 (5,0);
翻看起來。
一目十行,很快就掃完了所有信息,抬頭看,「柯銀娟?」
雖然知道,自己的名字早晚都會被顧寧知道,但是從裡喊出來。
還是有幾分心驚跳的滋味。
「你要做什麼?」
顧寧一隻手摁著,一邊繼續翻看記錄本,「柯銀寶?柯永昌和你什麼關係?」
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」柯銀娟下意識地要把手收回來。
奈何,顧寧的力氣卻極大,一下子把的手給摁得死死的,仿佛釘死在了桌子上一樣。
顧寧頭都沒抬,「別掙扎了,再掙紮下去,你的手腕會臼!」
「我雖出得起醫藥費,但你怕是要罪了。」
這話,也徹底讓柯銀娟安靜了下去,心裡有些發麻。
顧寧太冷靜了,一個正常的學生,遇到自己檔案丟失,無法報名,無法讀書,絕對不是這麼一個反應。
而顧寧給的態度,越發讓心裡不安起來。
顧寧一隻手翻看紀錄,終於找到了八月份的,只是—— (5,0);
等到八月二號那天的紀錄。
卻被人撕掉了。
上面還留著未撕完的紙張,顧寧的指腹輕輕地劃過了那留下的一小綹紙,終於把頭給抬了起來。
平靜地看向,「八月二號,投檔記錄去哪了?」
柯銀娟張了張。
顧寧繼續,「你可以選擇撒謊,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,每一個字都會作為呈堂供詞,所以,你在開口之前,請你思慮周全。」
太冷靜了。
冷靜到讓人髮指。
柯銀娟終於不了,有些崩潰。
盯著,強迫自己腦子裡面去想傻子弟弟,在牢裡面被欺負的慘狀。
一字一頓,「八月二號,沒有人來,所以沒有任何投檔記錄,而你——」
「看到的這一小綹紙,不過是寫錯字的況下,才撕掉的,和你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再三強調。
顧寧突然笑了起來,慢慢的合上了記錄本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一步步走到柯銀娟面前,「你確定?」 (5,0);
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,仿佛能看世間一切謊言。
柯銀娟心臟砰砰砰跳起來,但是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聽見自己說,「我確定!」
「那好——」顧寧的語氣突然凌厲起來,「那好,既然八月二號沒有任何投檔記錄,那——」
突然攤開了記錄本,指腹八月二號背後的一頁上面並不明顯的字跡印子,「那這是什麼?」
柯銀娟下意識地看過去,就見到顧寧指著的紙張空白位置。
有著幾個字跡印子。
上面,赫然寫著,八月二號幾個字。
雖然不明顯,但是卻足夠讓人辨別廓。
這——竟然是自己平時書寫字力度過大,留下的證據。
柯銀娟的臉驟然煞白,下意識地去搶顧寧手裡的記錄本,「你給我!」
顧寧下意識地把筆記本一揚,揚到高高的空中,避開了柯銀娟的作。
「給你?我說過,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將會是呈堂供詞,包括——」
「這個——」
狠狠地將記錄本往空中一拋,柯銀娟下意識地就要去搶,卻被顧寧一把絆住了腳,整個人都跌倒在地。 (5,0);
下一秒——
檔案室的門,突然被人推開了。
是孫映秀。
一進來,看到自己的兒跌倒在地,甚至——被顧寧踩在腳下。
當場就發瘋了,「顧寧?你太膽大了!」
顧寧踩著柯銀娟要搶記錄本的那隻手腕,似乎不意外,甚至還笑了笑,招呼,「孫同志?你終於來了。」
這話,讓孫映秀覺到不妙。
就聽見顧寧輕聲問,「我的檔案呢?」
的聲音很輕,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氣中一樣。
「你的檔案我哪裡知道?」
顧寧下腳的力度又大了三分,柯銀娟發出痛苦的嗚咽聲,視而不見,只是平靜地重複,「我的檔案呢?」
這讓孫映秀整個人都懵了,「你松腳,你快松腳,你是要毀了我兒嗎?」
手腕斷了,閨負責檔案室這麼好的工作,哪裡還包得住?
顧寧淺淺地笑,「毀了你兒?那孫同志,可知道,我的學檔案,對於我來說,就是我的命!」 (5,0);
「如今,我的學檔案沒了,你們是不是要了我的命?」
讀書,是兩輩子的執念。
誰都無法阻攔。
孫映秀著急,「我真不知道你的檔案在哪裡。」
顧寧並不著急,一把拉住柯銀娟,著到了窗戶旁邊。
柯銀娟劇烈的反抗,卻被顧寧「砰——」的一聲,用著胳膊肘打在的背心,悶哼一聲。
顧寧趁機反手揪著的頭髮,把整個頭都探出了窗外。
這種半個子在屋,半個子在屋外的作極為危險。
孫映秀被嚇瘋了,急切,「你快放了娟娟。」
「娘——娘,救我!」
顧寧終於換了一個表,冷冷地笑了笑,「你娘救你?你娘難道沒告訴過你,我顧寧不好惹?」
又拽著柯銀娟的半個胳膊,輕輕用力一推,原本柯銀娟只是三分之一的子在外面,這會卻了三分之二。
整個人都懸空在窗戶旁邊,底下就是半空中,柯銀娟害怕地大。
顧寧微微一笑,衝著孫映秀說,「孫同志,你為了給你兒子報仇,讓你兒惹了我。」 (5,0);
「現在,我給你一個選擇機會,說,要兒子,還是要兒?」
「要兒子,你可以選擇見死不救,要兒。
那你就說——檔、案、究、竟、在、哪、里?」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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