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有。」南宮墨乾脆地道。衛君陌點頭道:「那我就不好奇。那日在湖邊,那姑娘落水是無瑕幫了我?」
南宮墨輕哼一聲沒有回答,衛君陌邊勾起一極淡的笑意,道:「我先回去了。無瑕也回去吧。」
南宮墨點點頭道:「慢走。」
衛君陌想了想,道:「過幾日一起去紫雲山賞花如何?」
「賞花?」南宮墨有些懷疑地看向衛君陌。衛君陌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喜歡賞花的人啊。
衛君陌紫的眼眸里飄過一無奈,道:「母親說,再過些日子紫雲山的牡丹會很漂亮。」
南宮墨腦海中一道靈閃過,頓時有些明了了。窘了半晌,方才點了點頭道:「好。」衛君陌心中暗暗鬆了口氣,點頭道:「到時候我來接你。我先走了。」
看著靖江郡王府的馬車匆匆離去,南宮墨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站在旁邊的鳴琴忍不住道:「大小姐,衛世子對您可真好。」
「哦?」南宮墨挑眉,道:「很好麼?」
知書也點頭道:「自然是很好,衛世子看上去那麼冷漠的一個人,但是對大小姐卻…很溫,很呢。」雖然看上去有點僵,不過正是因此,才顯得比那些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更有誠意吧?明明不習慣也不會做這些事,還要努力的做。而且,衛世子長得也十分俊,跟傳說中的嚇人模樣本完全不同。和大小姐站在一起看起來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南宮墨淡淡一笑,想起某人淡漠的面容和極力掩藏卻依然被捕捉到的一窘迫,突然有些疚起來。…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?
還沒轉進門,又一亮馬車緩緩駛了過來,在楚國公府大門口停下。南宮懷從馬車裏下來,看到南宮墨也是一愣。
「父親。」南宮墨垂眸,淡淡道。
南宮懷點點頭,問道:「怎麼站在大門口?」
南宮墨道:「剛從謝府回來,還沒來得及進去。」
南宮懷看了一眼後的街道,問道:「是衛世子送你回來的?」他方才雖然沒有見到衛君陌,但是跟隨的小廝卻說看到了靖江郡王府的馬車。這個時候靖江郡王府會出現在這裏的大約也只有衛君陌了。南宮墨想了想,還是誠實地道:「今天在謝府,還見到了長平公主。」
「哦?」南宮懷揚眉,「長平公主常年足不出戶,可好相?」
南宮墨點點頭,「公主很好。」
南宮懷神有些複雜地看著眼前的低眉順眼的。這個兒,從小跟他便淡漠,到了十一歲的時候更是連見一面都沒有了,如今一晃幾年過去竟已經長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。而且,這個兒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已經長得這麼好了。衛君陌對的重視自不必說,燕王燕王妃和長平公主看起來對也十分滿意,謝家這些年對楚國公府都是橫眉冷眼,謝家的嫡出小姐卻對十分親善,一回來就被邀請去謝家作客。這種覺…就像是這個兒無論在哪兒都能夠生活的很好,有沒有他這個做爹的本不重要一般。南宮懷很不喜歡這種覺。
「父親?」見南宮懷定定地盯著自己,南宮墨挑眉,「有什麼不對麼?」
南宮懷搖了搖頭道:「進去吧。」
父倆也沒什麼話可說,自覺地落後了南宮懷半步兩人一前一後往大門走去。
走了幾步,南宮懷想了想停下來問道:「讓你嫁給衛君陌,你可有怨言?」
南宮墨抬眼,著南宮懷有些嘲諷地一笑,「有又如何?父親又打算換二妹嫁了麼?」
南宮懷一噎,良久才嘆了口氣道:「這件事…是父親對不起你。但是如今看來衛君陌也未必不是一個良人。你放心,爹不會虧待你的。」
南宮墨垂眸,淡淡道:「多謝父親。」
南宮懷看了一會兒,還是轉走了。
南宮墨悠閑的跟在南宮懷後,眼底帶著淡淡的嘲弄和不屑。說這些…南宮懷是突然覺得愧疚了麼?那又如何?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,無論是他們的愧疚還是補償,南宮傾永遠都不會知道了,因為早在幾年前,那個被他們虧待被他們拋棄的孩子就已經不在了。而,南宮墨,從來都不需要他們的補償。
進了門,鄭氏已經迎了出來,殷勤地道:「老爺回來了……」看到慢悠悠走在南宮懷後的南宮墨不由得楞了一下,勉力一笑道:「大小姐也回來了?」這幾天鄭氏的心十分的不好,自從遇到南宮墨之後就格外的倒霉。雖然如今依然還地握著當家主母的權利,但是手中的財富卻了許多。這些年鄭氏管理著整個楚國公府不可謂不兢兢業業,早已經將那些當自己的了。如今乍然被人割去了一半,不疼才怪了。而更讓他擔憂的是,南宮墨會不會跟搶當家主母的權利,雖然南宮墨很快就要出嫁了,但是那不代表不可以另外推出一個人來跟爭。比如說林氏,比如說後院的那些鶯鶯燕燕。所以,鄭氏衡量許久之後終於還是覺得一定要儘快將南宮墨嫁出去。
「婉夫人找父親有事,我先回去。」南宮墨淡淡道,帶著人轉走了。
聽到婉夫人這個稱呼,鄭氏心口又是一。南宮懷為了這件事說過南宮墨一次之後南宮墨依然不見改正,無論什麼時候還是稱呼婉夫人。南宮懷既不可能打罵,又不能每聽一次說一次,漸漸地也就只當沒聽見了。但是就因為這個,讓鄭氏被後院那些人很是嘲笑了一番。
看著南宮墨漫步悠然離去的背影,鄭氏狠狠地了手中的綉帕。
南、宮、墨!
本夫人就不信鬥不過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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