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墨和謝佩環回到南宮家駐紮的帳篷的時候,南宮姝不知道為什麼正在生氣,鄭氏在邊小聲的勸著,不過看上去效不彰。看到謝佩環,南宮姝臉頓時更加難看起來,顯然跟謝佩環關係也不太好。
其實,說南宮姝跟謝佩環關係不好是抬舉了南宮姝。正確的說法是,以南宮姝的份本就不可能跟謝佩環結。南宮姝不喜歡謝佩環是自然的事,爹是國公,謝佩環的爹只是侯爺,但是偏偏在整個京城的閨秀們心目中,南宮姝無論是份地位都完全無法跟謝家三小姐相提並論。一個連陛下和宮中貴人都沒有資格覲見的子,就算是楚國公的兒又能怎麼樣?還是照樣被人看不起。
倒是南宮懷看到謝佩環愣了一愣,自從原配妻子孟氏去世之後,謝家和南宮家幾乎既沒有了什麼往來。雖然南宮懷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還需要仰仗謝家的,但是不得不說,謝家人的態度對南宮家子弟將來的發展影響頗大,畢竟,南宮緒和南宮暉跟南宮懷不一樣,他們走得都是文的路,而天下讀書人素來是以謝淵為清流之首。謝家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到許多文人的態度,而南宮懷是武將,自古以來文武相輕他就是想出力也使不上什麼力。
就比如上念書這件事,南宮家並不是只有南宮懷這一脈,但是這些年,除了南宮緒南宮暉兄弟以外,南宮家其餘的子弟一個也沒能進的了謝家開設的學院。就算是南宮暉兄弟倆,也有傳言說是看在孟氏的面子上才讓進的。若說這話不是謝家放出來的,南宮懷都不會信。
南宮懷很難理解謝家為什麼這些年來若有若無的針對疏遠南宮家,就像他一直認為這些名門世家之間從來只會勾心鬥角,卻不明白他們很多時候同樣也是同氣連枝的。孟家敗了,謝家也未必能有什麼好,更不用說謝孟兩家世代相傳,其中不知道經歷過多次聯姻,這其中的關係絕不是南宮懷這樣的布出生能夠明白的。
但是至,南宮懷還是明白一個道理——謝家,並不宜得罪。孟家已經沒了,只要謝家安分守己,陛下絕不會謝家的。畢竟,即使是陛下君臨天下也絕不會希世人覺得自己忘恩負義。
所以看到謝佩環南宮懷還是頗為高興的,「謝三小姐?」
謝佩環淺淺微笑,微微一福道:「楚國公,謝三叨擾了。」
南宮懷笑道:「三小姐言重了,三小姐和墨兒……」
「謝三跟墨兒頗為投緣,這兩天想要打擾墨兒幾天,還請國公勿怪。」
「怎麼會。」南宮懷笑道:「墨兒剛剛回金陵,也是人生地不的。能夠與三小姐為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。墨兒,姝兒,好好招待謝三小姐。」
南宮姝有些不樂意,卻被鄭氏暗中了一把只得默默地吞下了原本想要說的話,乖巧地道:「姝兒知道了。」
謝佩環有些驚訝地朝南宮墨挑了挑眉:你這個妹妹也能裝的?
南宮墨抿一笑並不言語。
南宮墨和謝佩環是十分自在,兩人可說是同坐同起,談笑生風。可就是苦了南宮姝了,因為南宮懷的關係既不能離開馬車去跟鄭氏一起,南宮墨和謝佩環明顯也沒有想要跟一起聊天的意思,甚至就連南宮墨和謝佩環所聊的東西都不興趣。每日隊伍歇息的時候南宮家都會來探謝佩環,衛君陌也時常來探南宮墨,倒是一直心心念念的皇長孫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過。雖然竭力安自己皇長孫份尊貴事務繁忙,不是衛君陌這個掛名世子能比的,但是看到這樣的差距心裏也絕對舒服不了。等到見金陵城的時候,南宮姝心中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總算是到了,再跟這兩個人待在一起真的不保證自己還能遵從父親的話了。
看著南宮姝鬆了口氣的表,南宮墨和謝佩環不由對視一笑,謝佩環淺笑道:「總算到了,我先回去了,等你收拾妥當了記得來謝家玩兒。也讓我祖母見見你。」
南宮墨點頭道:「我知道,你放心便是。」
「我自然放心,倒是你,小心。」謝佩環掩笑道。掀起簾子外面已經有謝家來接的下人在等著了。
南宮墨跟著探出車外,看到眼前巍峨磅礴的金陵皇城。金陵古稱建業,又稱應天。是五朝古都,十朝都會,自古以來都是整個中原最繁華富庶的地方,如今太祖立國又一次將國都定在了金陵,正應了那句話,金陵有帝王之氣。整個金陵皇城的外圍都是古城牆,皇城中央的皇宮也是前朝故宮,當今即位之後只是在原本故宮的基礎上稍事修繕,即便如此,整個金陵皇城依然氣勢巍峨,面積龐大,既有皇家之宏偉壯麗,又不乏江南之巧雅緻,堪稱中原第一大城。
雖然到了皇城門口,卻並不能立即進城。城門口陛下早派了人前來迎接代祖父回鄉祭祖的皇長孫歸來,其餘人等自然要在外面等著皇長孫和迎接的員進去之後才能走。南宮墨也不著急,悠閑地坐在馬車裏,挑起簾子的一角觀看前方的巍峨皇城。
南宮姝坐在一邊,眼底閃過一不屑。這幾天被南宮墨和謝佩環憋屈的怨氣頓時溢了出來,掩著低聲笑道:「大姐,你可是南宮家的大小姐,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別丟了爹爹的臉。啊,我忘了,大姐你是在鄉下長大的,自然是不知道名門權貴……」
「有勞關心。」南宮墨放下車簾淡淡道: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,姐姐我知道的比你清楚。二妹,不要用婉夫人教你的那些東西來揣度姐姐的行事,明白麼?咱們…不是一個枱面上的人。」
「你!」南宮姝咬牙,每次跟南宮墨爭口舌,只要一說到娘親的出就要先矮一頭。心中不由有些怨恨起鄭氏來了,若不是……「呵呵,姐姐。皇長孫回去就是向陛下求指賜婚,衛君陌那個怪,就有勞你消了吧。」想到什麼,南宮姝突然眼睛一轉,低聲笑道。
南宮墨眼底略過一淡淡的冷意,邊卻跟著勾起了一清艷的笑容,「哦,我等著看二妹嫁皇長孫府。」
想嫁給蕭千夜,沒問題啊。最低等的侍妾之位要多有多,想必元妃也不在意皇長孫多一個侍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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