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……妹妹呀……
那人已經傻掉了,「什……什麼?」
東方凌然揪著那人,雙眼赤紅,可須臾,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,猛地回神,回頭去看謝梵音。
謝梵音的面上全是震驚,看著東方凌然,心跳快得不可思議。
東方凌然迎著謝梵音的目,開始有些慌了,可還沒等他出聲,驀地,他面前的人就一拳砸了過來。
謝梵音臉巨變:「凌然!」
東方凌然被打昏過去了。
可是現場的所有人,都無法忽略剛剛東方凌然喊出來的那一句話:是我妹妹!
東方凌然很快被送到山莊的私人醫院,醫生診斷:吸了迷幻劑,但是量不多,會有短暫的無力、虛弱,但藥效過了就好了。
駱楓接到謝梵音的電話就趕過來了,完全沒想到兒子來參加個活,居然會上這樣的事。
謝梵音看見駱楓的時候,面上有過一瞬間的複雜,但是很快,可就笑了笑,道:「阿姨,您來了,凌然在裏面。」
駱楓趕點頭,「給你添麻煩了小音,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但也不多話,很快就走進去了,進門之後,東方凌然已經醒了。
駱楓趕上去,「怎麼回事,怎麼好端端的會昏迷了呢?」
東方凌然也不是很清楚是誰在搞鬼,他張了張口,苦笑一聲,「媽,我說了。」
駱楓一怔,「什麼?你說什麼了?」
東方凌然苦道:「我說出來了,梵音是我妹妹的事……」
駱楓震了一下,猛地回頭去去找謝梵音的影。
可是門口,早就沒有謝梵音的影了。
謝梵音走在走廊上,心臟始終都是繃的。
剛剛東方凌然說的那些話,結合起不久之前東方凌然剛剛跟說過的那些話,謝梵音的腦子了一團。
忽地,前方多了一堵牆。
謝梵音抬頭,就看見了墨聿寒的影。
看見眼前的這個男人,眼睛倏地就熱了,朝著他撲了過去。
墨聿寒將穩穩抱住,勾著的肩膀,無聲給予安。
謝梵音把臉埋進他懷裏,憋了憋,才抬頭說:「你都知道了?」
「嗯。」墨聿寒摟著,「你怎麼想?」
「他可能,只是急之下,說的吧,」謝梵音仰臉對他出一個笑臉,「真是的,這種話,怎麼能……說呢……」
話到最後,還是有些忍不住,聲音帶上了幾分哽咽。
墨聿寒的眼眸格外深,只是安靜凝著,大手輕輕著的後背。
謝梵音終於綳不住了,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。
一直盼著能找到自己的家,自己親生父母,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,莫名其妙的,心裏並沒有自己預料之的期待、盼,甚至於有些不安、恐懼。
剛剛東方凌然醒來,第一件事就是看著,然後告訴:「都是真的,梵音,我是你親哥哥,我們的里,流著一樣的。」
……
墨聿寒將帶回了家。
回到家的時候,賓客都已經散了。
剛剛的事許多人都知道了,家裏人都坐在客廳里,謝梵音哭得眼睛紅紅的,看見長輩們的時候,低頭乖乖都一一打了招呼。
墨老爺子看著這狀態,蹙眉,道:「什麼況,你跟東方家的那二公子……」
「誤會一場罷了,」墨聿寒出聲,眼裏微冷,「爺爺有時間在這裏興師問罪,怎麼不徹查一下究竟是誰安排的這一出好戲呢?」
那黢黑的眼眸掃了一圈,「三嬸,你說呢?」
墨三嬸目有些迴避,「幹嘛?我也只是聽說了,然後就過去看看熱鬧而已。」
「呵……」墨聿寒輕輕笑了,「是嗎。」
話落,手便揮了一下。
背後,邢六月跟邢七月手提著一個人走了進來。
那人看起來有些微胖,已經鼻青臉腫,比起剛剛那樣鮮亮麗的漂亮模樣,如今簡直就是不堪目。
謝梵音一眼就認出來了,這個分明就是剛剛那個將東方凌然往廁所里拖的人。
那一被邢六月邢七月扔下去,就悶哼一聲,被潑了一盆水,才清醒過來。
一醒過來,就猛地一個激靈,看見周圍那麼多人,嚇得渾發抖,痛哭流涕喊道:「對不起,是我錯了……求求你們放過我吧,嗚嗚嗚,我也只是一時糊塗,是我不對……」
邢六月將的頭拎起來,低喝:「說,是誰讓你,做了什麼?」
「是……是三夫人……」
墨三嬸第一個就炸了,慌忙道:「你胡說八道什麼!」
那人哭著喊道:「是你……你讓我,去把那男的拖到走廊去,然後我看見六夫人出來的時候,就把他拖過去廁所……」
這個說法,完全印證了謝梵音的猜測。
這人是故意讓看見的,也是故意把引過去的。
能不能功無所謂,目的就是為了讓謝梵音跟東方凌然頭,然後墨三嬸再帶一群人來安排那一出好戲。
即便沒什麼證據,但是坊間對這樣的傳聞,通常都是態度曖昧的,謝梵音將永遠洗不掉這個污點。
這就是們的目的。
如今被揭穿,墨三嬸急得跳腳,指著那人喊道:「你說!你說是我,你有證據嗎!」
那胖人痛哭失聲,「有錢,那些錢都是你給我的,我本來只是一個傭人,如果不是你讓我這麼做,我哪裏有這個膽子……」
「你上的服,是誰給你的?」謝梵音問。
那傭人才一下子想起來,道:「對,這服,也是三夫人給我的,這是三夫人的服!」
墨三嬸眼裏有過慌,「你胡說,你……」
「夠了!」墨老太太怒不可遏,猛地起來,「還嫌家裏不夠嗎,整天搞這些見不得人的事!」
猛地,將手裏的拐杖扔在了墨三嬸的上。
那一拐杖,不偏不倚砸到了墨三嬸的心口,發出『咚』一聲。
這一聲,所有人都是眼皮一跳。
墨三嬸被砸得直接白了臉,當即就哭了起來,「媽呀,我可太冤枉了,媽,不是我,我本沒理由這麼做啊!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