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梵音這邊還沒想清楚,就接到了東方凌然的電話。
「哈哈,事辦得漂亮吧?」
謝梵音握著電話,難以相通道:「那些方,都是你請來的?」
東方凌然以為他是在說東方皇娛的方,理直氣壯道:「當然了!我還請了很多營銷號來給你宣傳呢,你看看,你現在都一躍為天下第一大才了,那下一首歌曲授權的事,咳咳……」
謝梵音心裏暖暖的,「行,算你有功,回頭給你幾個譜子你選選。」
「不,我想找你定製一首,最近我在做一個電影,就缺一個主題曲,是治癒系的,我想讓你唱。」
「我?」謝梵音懵了一下,好笑道:「你是不是忘了我唱歌什麼德行啊?」
「沒忘,但是我覺得你很適合,你的嗓子尤其適合這一款電影,治癒系的空靈音,這是你的一個機會,你看你現在這麼火了,要不要考慮一下出道啊?」
「出道?唱歌?可別了吧。」
「你可以唱,」東方凌然篤定道:「你這樣的嗓子,很特別,也很難找,主流的音樂不適合你,但我們可以開闢一個冷門的唱腔,冷門的唱法,你想你現在的這個熱度,要是趁機出道的話,那可就是如虎添翼,尋常人哪裏有這樣的機會啊,你要是願意,我這邊就加大力度去推廣,你要是不願意,我們收拾收拾就散了,我也不強人所難。」
謝梵音安靜了一下,有些猶豫。
「說真的你這樣的臉,不出道太可惜了,你這麼,而且年輕又有才華,大學還沒畢業,未來是什麼規劃,你做好了嗎?」
不得不說,東方凌然最後這句話,中了謝梵音現在的思慮。
想掙錢,掙很多錢。
可是喜歡做音樂,喜歡畫畫,想要在這方面發發熱的話,娛樂圈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。
「不如來跟我簽約,我罩著你啊!」東方凌然道。
謝梵音眉峰微微蹙起,問:「你這次在壬城待多久?」
「沒多久,快回去了,」東方凌然嘆息一聲,「這次來,是為了家事,不瞞你說,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。」
上次說的那件事,不就是來接東方家的千金回家嗎?
謝梵音的心裏酸酸的,有些羨慕季夏娜。
雖然季夏娜從小跟伯父一家在一起生活並不算是愉快幸福,但起碼,還有找到自己親生父母的機會,而……抱懷著一線希到現在,十幾年過去了,依然什麼都沒等到,什麼線索都沒有。
看來,當年是真的被棄的吧。
謝梵音鼻子一酸,上佯裝不經意問:「已經解決了?」
「還沒,」東方凌然覺得有些惆悵,「驗報告出來了,的確是我妹妹沒錯,不過我大哥覺得還是有點問題,所以想讓我媽親自跟說話,我媽來壬城好幾天了,一直在暗中觀察,到現在還沒見面呢。」
謝梵音知道東方霆肅是個厲害的、謹慎的,對他這樣的懷疑猜測一點都不意外。
謝梵音沒有打聽他們家務事的意思,很快就跟東方凌然掛斷了電話。
事解決,謝梵音本以為自己的心會非常好,可出乎預料的,跟東方凌然打完電話之後,心卻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。
坐在椅子上,看著面前的電腦,腦子裏卻不由自主想起了已經記憶模糊的小時候。
明明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但,總覺得那是非常好且幸福的日子。
……
東方凌然掛斷電話,東方媽媽駱楓已經從房間里走出來,道:「我好了,走吧。」
駱楓今天打扮得很好看,很貴氣,看起來神采奕奕,滿臉都是期待,看起來有點張,抓了抓自己的服,道:「小凌,你說你妹妹看到我的時候,會是什麼反應?會知道,我是媽媽嗎?」
駱楓十分忐忑,期待地看著兒子。
東方凌然默默想:會不會知道我不知道,但想必是高興的吧。
畢竟,在窮酸的家裏生活了那麼久,染了一的市井酸氣,聽說自己可能是東方家走丟許久的千金之後,那種眼神……東方凌然想到就覺得不舒服。
就好像是傍到大款的覺一樣。
東方凌然隨意敷衍了過去,很快就到了季夏娜所在的酒店。
東方霆肅給季夏娜安排了很好的酒店,一直都好吃好喝招待著,不僅沒有限制的自由,反而還給安排了司機,去哪裏都地讓人接送。
季夏娜正在酒店裏躺刷微博。
在看見謝梵音倒霉的時候有多高興,現在看見事反轉了,就有多憤怒,氣得差點把手機都給砸了。
謝梵音這個賤人,憑什麼到現在還這麼好運?
『叮咚』
門鈴響了。
季夏娜按捺下臉上猙獰的恨意之後,出了自以為漂亮的笑容來,去開了門。
季夏娜看見東方凌然的時候,眼睛一亮,喊道:「二哥。」
東方凌然一怔,對這個稱呼完全沒反應過來。
但很快,就意識到了季夏娜是在自己,面古怪地應了一聲,道:「你在幹嘛?」
「我在學習啊,」季夏娜甜甜一笑,道:「我在自學英語,雖然我被人陷害,被學校開除了,但是該學的還是得學的……」
「真是個好孩子,」駱楓從後面冒出來,紅著眼睛道:「跟小時候一樣好學。」
季夏娜早就看見東方凌然後有人了,但依然假裝是嚇了一跳的樣子,往後了一下,道:「您是……」
駱楓看著面前的這個孩,哽咽道:「我是你媽媽呀,小纓。」
季夏娜心裏一個咯噔。
小纓?還是小音?
這難道是東方家親生兒的小名?
季夏娜忽然想起來,當年孤兒院給謝梵音取名字,也是因為謝梵音自己說自己小音,才會被取作梵音的。
季夏娜失神片刻,看著面前這個明顯貴氣十足的婦人,渾上下,全是華貴的氣息,心有所,很快也紅了眼,道:「媽媽?」
駱楓潸然淚下,一把抱住了,「小櫻,媽媽好想你,你終於回來了!」
季夏娜靠在駱楓的肩頭,把臉埋進別人看不見的地方,忍不住出笑容來,聲音卻哽咽,「是啊,我回來了。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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