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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慕淺來說,時代做過最好的一個夢,就是關於霍靳西。
在那個夢裏,曾經無數次出現類似的場景,只有他和。
曾經,那個夢很真實,真實到彷彿已經到,只需要張開手臂,就能夠將這個擁懷抱。
可是不等張開手,夢就已經醒了。
那樣的清醒不堪回首,於是不再做夢。
可是此時此刻,年時反覆縈繞的夢境,忽然就這樣真實地出現在眼前。
越了時間,越了劇變,越了新生。
這個夢,如此頑固地盤踞在的人生之中,終究避無可避。
哪怕早已不是七年前那個,卻還是會忍不住為嘆——
看啊,那是你的夢。
你夢裏的那個人,終究還是來了。
雖然遲了這麼多年,可他終究還是來了。
霍老爺子挽著慕淺的手臂,一步步走上前,一直走到霍靳西面前,霍老爺子才將慕淺的手到了霍靳西手中,笑著道:「靳西,爺爺把淺淺給你了。」
慕淺轉頭看著霍老爺子,輕輕笑了起來。
曾經,不敢想像婚禮,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取代父親的位置,挽著的手進教堂。
可是如今,霍老爺子以爺爺的份陪著走完這段路,臂彎之中,同樣是可靠而熨帖的溫度。
曾經那些支離破碎的夢,終於一點點重新拼湊起來,營造一出完的話。
霍靳西接過慕淺的手,握在手心。
的手很涼,彷彿沒有一溫度,他用力將那隻冰涼的手攥在手心許久,目始終沉靜落於慕淺的臉上。
旁邊有人小聲地提醒:「霍先生,該場了。」
可是霍靳西卻沒有。
他仍舊只是看著慕淺,哪怕明明也看著他,他卻固執地在等待一個回應。
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有些莫名其妙,霍老爺子站在旁邊,看著這樣的形,也覺得有些古怪,低低喊了一聲:「靳西?淺淺?」
聽到這聲低喊,慕淺看著霍靳西,低低開口:「你現在後悔啊?那可晚了。」
隔著頭紗,面容模糊,臉上的笑容也有些飄渺,霍靳西不由得將的手握得更了一些,舉至邊,輕輕吹了口氣。
天氣寒涼,他握著的手許久,又吹了這口氣,似乎才終於傳遞給一溫暖。
慕淺似乎這才意識到他的用意,緩緩垂眸一笑,主將手進了他的臂彎。
神聖的《婚禮進行曲》樂章中,兩人攜手步最神聖的殿堂。
牧師等待於神臺,觀禮賓客盡數安靜凝目,三對伴郎伴娘分立於兩側,迎接著兩人的攜手到來。
慕淺迤邐的婚紗后,霍祁然和一個年齡相仿的小姑娘擔任花,宛若小版的新郎與新娘。
一切莊嚴而肅穆,那是婚姻原本該有的模樣。
慕淺的一顆心,終於在這神聖的氛圍中一點點地沉靜下來。
聽見霍靳西說,我願意。
垂眸淺笑,說出了同樣的三個字。
霍靳西將戒指套到的無名指上。
亦然。
霍靳西開的頭紗,低頭輕輕吻住了。
滿堂賓客掌聲齊鳴,睜開眼睛,目盈盈,瀲灧人。
霍靳西忽然將擁,吻得更加深。
滿堂賓客矚目,有人真心祝福,有人冷眼旁觀,有人滿心提防。
樁樁件件,皆掩於滿室甜之中。
……
婚禮之後,慕淺整個人便幾乎快要虛了。
長久以來活得灑,許久沒有這樣端正繃的時刻,再加上昨晚睡眠不足,結束之後難免疲倦,偏偏之後還有一場盛大的婚宴,婚宴過後還有舞會——慕淺覺得,這結婚就是奔著讓人崩潰去的。
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,只知道回到房間之後一頭栽倒在床上,直接就失去了知覺。
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再恢復知覺的時候,就只覺得熱。
只以為是自己被子蓋得太厚,下意識出腳來去踹的時候,才知到另一個熱源。
慕淺一下子醒了過來,睜開眼睛,看見了霍靳西。
他應該是才從晚宴上回來,也不知喝了多酒,眼睛都有些泛紅了,一雙眸子卻亮得嚇人。
他低頭吻著,將喚醒之後,便毫不猶豫地開始自己的領帶和襯。
「霍靳西……」慕淺累到沒有力氣推開他,可是如果不推開他,只怕會面臨無窮無盡的折磨,於是只能地求他,「折騰了一天,你不累嗎?我給你放熱水,你洗個澡,好好睡一覺,好不好?」
「求饒?」縱使喝了那麼多酒,霍靳西神智卻依然是清醒的,他盯著慕淺看了片刻,忽然笑了起來,「不是你的風格。」
慕淺太久沒看見他笑過,一瞬間有些恍惚,愣了一會兒才開口:「我真的累了嘛……」
「你要是有遠見,早晨那會兒就不該招惹我。」霍靳西說著,便將的手含進了口中。
慕淺驀地想起早晨他從自己房間離開的時候沖他做的那個手勢——
那時候霍靳西只回了三個字:晚上吧。
晚上……那不就是現在?
慕淺被他著,只能哭無淚——
從來擅長給人挖坑,可是面對著霍靳西時,得到的卻總是玉石俱焚的下場。
或許這就是命,逃不的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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