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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點,霍家故宅冷清森然。
幾年時間過去,霍家早已舉家搬離此地,沒想到故宅卻依舊被完整地保留著,一花一木,儼然還是七年前的模樣。
只是了人氣,顯得格外冷清。
林夙的車從大門口駛,慕淺眼看著自己再悉不過的花園和洋樓,一時還是生出了些恍惚。
主樓門口停著兩輛車,一輛是霍老爺子上次來見時坐的那輛,另一輛,是霍靳西的車。
霍老爺子暈倒這樣大的事,連都被通知了,這裏卻只有霍靳西一個人的車……這事怎麼看都著蹊蹺。
林夙停好車,陪慕淺走進了主樓。
大廳里亮著昏黃的燈,照出慕淺悉的房屋廓。
一別七年,霍家故宅一變化也無。
慕淺在大廳中頓住腳步,林夙轉頭看。
慕淺笑著指廚房的方向給他看,「我以前半夜肚子,常常溜進廚房找東西吃,就躲在那裏,悄悄地吃完才敢上樓。」
林夙聽了,出手來握住了。
慕淺手心有些涼,卻還是沖著他笑了起來,「那時候覺得自己好慘啊,不過現在回頭來,倒也有意思的。」
話音剛落,樓梯上忽然出現了一道拔的影。
霍靳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。
他走得很慢,簡單的黑西白襯,襯著後華麗復古的老樓梯,極質。
窗外恰好還有月。
慕淺忽然想起了七年前的某個夜晚,卻不過轉瞬,便已消逝。
霍靳西目深邃清冷,看一眼,隨後便看向了旁的林夙。
「林先生,失迎。」霍靳西說。
林夙微微一笑,「是我冒昧前來打擾。」
慕淺沒有看霍靳西,只是拉了拉林夙的手,「我帶你上去看爺爺。」
說完便拉著林夙上樓,在樓梯口與霍靳西而過。
林夙朝霍靳西點了點頭,霍靳西不過以眼神回應。
聽著兩個人消失在樓梯上的腳步聲,霍靳西緩步走進了廚房。
上了樓,慕淺門路地找到霍老爺子的房子,推門而之後,有一瞬間的僵。
說實話,在樓下只看到霍靳西的車時,慕淺便認定了霍老爺子這次生病多半是一場鬧劇,因此當下便鬆了口氣。可是此時此刻看到的,卻是霍老爺子閉目躺在床上,面容蒼白,外接的各種檢測儀在他的旁閃爍,昭示著一個人的生命。
立刻就鬆開林夙的手,快步走了進去。
給打電話的丁洋正在病床邊守著,一看見慕淺,連忙站起來,「慕小姐。」
「爺爺怎麼樣了?」慕淺一面觀察霍老爺子的形,一面問。
「剛剛醒過一下,大概是太虛弱,又睡著了。」丁洋說。
「那他怎麼會突然昏倒呢?」慕淺說,「醫生來看過沒有?」
「來過了。」丁洋說,「說是跟心腦管相關,老年人原本質就差,況且高和心臟病都跟隨老爺子好些年了……」
「那為什麼不送醫院?」
「老爺子不願意去醫院,就願意在這裏待著,不過您放心,醫生會隨時過來。」丁洋說,「老爺子醒來那陣一直念叨您,所以我就給您打了電話。他再醒來要是看見你,肯定會很高興。」
慕淺聽完,握著霍老爺子蒼老乾枯的手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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