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青婈回到沐家時,已經到了午時。
走進秋月院,就見高嬤嬤坐在起居間做紅。
“嬤嬤。”沐青婈走過去。
“哎,小姐回來了。”高嬤嬤說著突然手指放到上,“噓,夫人正在午睡。這幾天都睡不好,難得現在能休息下。”
“嗯嗯,讓好好睡一會。”沐青婈連忙點頭,。
“小姐怎這個時間回來?”
沐青婈走到高嬤嬤邊坐下:“三個月后,就是鄉試了,那外室子張旭應該會下場參考,如果真讓他中了舉……沐修業說不定會帶他們門。”
“這……不會吧?”高嬤嬤臉突變,想了想又呸了一聲:“哼,們想門,就讓他們好了,說到底不過是個賤妾而已!夫人正等著磕頭奉茶呢!”
“可是,就怕……沐修業想讓娘給那外室騰地方。”沐青婈沉聲道。
“怎麼可能!”高嬤嬤瞪大雙眼,接著便笑著搖頭:“小姐想啥呢!夫人兒雙全,那外室卻連個蛋都沒為他下過。就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,他也不可能這樣做。”
“不可能?嬤嬤也太鍵忘了。”沐青婈快笑出聲來了,“上次誰為了幫何子惟和沐珍兒而坑我的嫁妝的?”
“這……”高嬤嬤臉微變,“可是……他平時就比較疼大公子。難道……他會為了那外室除掉夫人,但會留著大公子?”
“什麼留著。”沐青婈神譏諷,“人家還要為張旭騰出崗子之位呢!哪會留哥哥這個阻礙。”
“怎麼可能。”高嬤嬤嚇得臉發白,接著,好像想到什麼了一樣,瞪大雙眼:“難道……那張旭是他的種?”
沐青婈無語,外人這種猜測,不就是沐修業所希的結果嗎?
連高嬤嬤都會想到那個點上,怪不得后來沐修業對外說張旭是他的孩子時,人人都深信不疑。
因為誰也想不到他那麼毒,竟然連親兒子都不放過。
“現在怎辦……”高嬤嬤害怕道,“如果讓夫人知道張旭是老爺跟梅巧娘的種,一定會氣出病來的。”
“放心,那本就不是!”沐青婈斬釘截鐵地道。
“唉,不管他是不是了,反正他很厲害吧!你都說要參加鄉試了。你祖父最喜歡讀書人了。”高嬤嬤急得直抓頭。
“嬤嬤在跟誰說話呀?”此時,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,只見余氏從臥室走出來,看到沐青婈便笑了,“我還以為是誰呢,原來是你這丫頭。”
“娘!”沐青婈連忙走過去,又見頭發松散,便道:“娘,我給你梳頭吧!”
“好。”余氏心里甜甜的,拉著沐青婈進臥室。
沐青婈拿著牛角梳,細細地為梳著頭,最后便為挽發,做了一個簡單的螺髻,又為別簪子。
“好看。”余氏笑彎了眼,“婈兒長大了。”
從鏡子中看著沐青婈拿著簪子的小手,不由呆了呆。
這雙小手,以前小得連湯匙也拿不穩,現在,已經能夠為梳頭別簪了。
想著,余氏一陣慨。
這時間,走得怎就這麼快呢?
才一眨眼,呀呀學語的小嬰兒,就長了婷婷玉立的,絢爛華艷。
余氏不由又想起年之事。
想起自己時期,也跟沐青婈一般無疑。
接著便是親生子。
與沐修業的琴瑟和鳴,兒繞膝,那段時,真是歡樂啊!
可現在,為何會走到夫妻反目,四崩五裂的……
余氏眼中漫上惆悵和悲傷。
“娘,好了。”沐青婈把那白玉簪別到余氏頭上。
鏡中映出余氏悲傷的臉,沐青婈輕輕一嘆。
不想娘傷心的樣子,但有些事,一個努力是不行的,否則誰也料不到后果會如何。
現在只能盡量把娘的傷害減到最低。
“娘,有一件事,我想跟你說。”沐青婈沉了一下才道,“不如……我們爹把梅巧娘母子接進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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