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腥臭蝙蝠飛走的瞬間,路邊積雪里竄出兩只小老鼠。
它倆一蹦三尺高,朝著李金龍臉上重重咬了下去。
頓時鮮流淌。
李金龍捂著了兩塊的臉,疼的嗷嗷。
咬完李金龍,兩只小老鼠一刻也不停留,朝著飛走的蝙蝠追去。
可惜兩個小家伙太短了,不管怎麼追,距離都是越來越遠。
就在它們急的吱吱的時候,兩只狐貍、四只黃鼠狼遠遠跑來。
繼續朝著飛走的蝙蝠追趕。
它們倒是能跟上蝙蝠的速度。
但怎奈蝙蝠飛的很高,即使小狐貍、小黃鼠狼蹦起來,也打不到它。
其中一只小狐貍眼神閃,猛然加速超過蝙蝠,徑直朝百米前的小土坡跑去。
等蝙蝠飛到小土坡上方時,又有十多只小刺猬忽然出現。
對著空中的蝙蝠,噗噗噗的出背上尖刺。
雖然準頭差些,威力也不夠。
但還是有一刺,扎在了蝙蝠翅膀上。
蝙蝠疼痛,傾斜向下墜落。
不等它重新調整飛高,已經等在這里的小狐貍,猛地一躍而起,將蝙蝠撲倒的雪地上。
大蝙蝠還想反抗,卻被小們一擁而上,瞬間撕碎。
然后“每人”叼起一塊,興的帶回家報信。
這些小靈們十分講義氣,特意給跑的慢的小老鼠,留了一整只蝙蝠翅膀。
兩只小老鼠也不客氣,嘿呦嘿呦抬著就往家里跑。
在我神州大地,自古就有山南水北為,山北水南為的說法。
宅大多建在面,墳頭大多埋在面。
而在東縣某個深山里,就有一別墅與眾不同,建在了面。
周圍墳叢生,甚至還有沒燒完的紙錢、紙人紙馬隨風飄撒。
別墅的建筑風格也很詭異:
整個外墻全是黑,那種讓人一眼去,絕的黑。
正門口放的,不是石獅子這種傳統的鎮宅之。
而是兩個牛頭雕像。
此時的別墅,一男一正對面而坐。
他們中間放著一個火爐。
火爐上的幾個陶罐中,正咕嘟咕嘟煮著黑、粘稠的東西。
冒出的蒸汽,使得整個房間遍布腥臭。
男人大概四十歲的樣子,穿著打扮也算正常。
只是滿臉沉,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輩。
人穿大紅袍,枯白的頭發像是幾十年沒有清洗過,散的長在腦袋上。
偶爾抬頭說話,出滿是褶皺的臉。
男人李封,正是李金龍的爹。
人李,是李金龍的小姑。
李實際年齡,其實比李封小,是他的妹妹。
李封看著臉時不時一下的李,心中有些畏懼。
“妹子,‘牛鬼’都種下那麼久了,啥時候才能弄死開雪場那個混蛋?!”
“特麼的,我和他好說好商量,讓他每月幾萬保護費,這王八蛋就是不識抬舉!”
“不過這樣也好,等弄死他,整個廠子都是咱家的!”
李雖然是個人,但說話的聲音卻異常獷。
比那種了幾十年旱煙的農家大爺還要沙啞。
“按道理說,牛鬼早就該醒了。”
“難道有什麼意外??”
李一邊哆哆嗦嗦的攪拌陶罐里的東西,一邊繼續開口。
“這樣吧。”
“二哥你三天后再去趟雪場,把罐子里的東西澆在牛鬼頭上。”
“記住了,澆完立刻就跑,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回頭!”
李封看著散發惡臭的陶罐,直皺眉頭。
“妹子,你能不能告訴大哥,這里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?!”
李發出神經質一般嘿嘿怪笑,出一焦黃、還掛著食殘渣的碎牙。
“尸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