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男一發生這種事,怎麼解決都尷尬。
曲半夏大腦一片空白,裴延敖面帶譏諷看著林晏儲,“沒想到正人君子,儀表堂堂的林總,竟然會做出這種事。”
他這話一出,林晏儲臉更白了,甚至帶了點難堪。
林晏儲歉疚地看向曲半夏,艱難道,“半夏……我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,我昨晚完全沒有意識……” 他急切地想向曲半夏證明他的心意,曲半夏愣了愣,安他道,“沒關系,晏儲哥,你先穿好服。”
把服遞過去,沒注意到所有人的目落在上。
裴延敖的眼神最為復雜,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人發生這種事,正常人都會崩潰,難過,傷心絕。
怎麼看起來格外淡定,好像不管任何事。
許淮以也有些驚奇,他曲半夏過來,是想好好算賬,反應如此不同尋常,他反倒不知道怎麼發作了。
“曲小姐,今天這件事,你不想說點什麼嗎?” 曲半夏一愣,這麼尷尬的場面,說什麼都挽救不了吧。
許淮瑜還在默默哭泣,有點納悶,昨晚這兩人怎麼待在一起。
“許小姐,你怎麼會在晏儲哥的房間?” 哭聲卡了卡,許淮瑜淚眼漣漣,“我昨晚訂了晚餐,想和晏儲哥一起用,后來我們喝了點酒,然后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……” 是嗎? 曲半夏眉頭鎖,要是因為喝酒做出這種事,就有點難辦了。
裴延敖默默聽著,鼻腔發出一聲哼笑,許淮瑜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他。
什麼喝酒,分明是故意所為,鬧得這麼大,也是想和林晏儲扯上關系,讓所有人知道昨晚發生的事,破壞他和曲半夏的關系。
“淮瑜,你怎麼這麼糊涂!”
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,成為他的軟肋,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,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。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,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,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,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!
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,光風霽月,待人接物溫和守禮,從不逾矩。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,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,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。但沒人知道,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,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,一待就是幾個小時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,有人看見,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,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,將一女子按在懷裏,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。——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,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。他撐著樓梯扶手,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,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,毫無波瀾的眼神,似蘊藏著皚皚冬雪。他微頷首,表麵風平浪靜,心裏卻在無聲模仿“司隱”這兩個字的發音。後來,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,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,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,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“影影”。——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,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。當天夜晚,她剛到家,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。夜色朦朧中,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,他冷笑一聲,將煙摁滅,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,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:“離婚?除非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