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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323章 323：瘋了

  侍衛統領想了想，道：「能否讓我問公主幾句話？」

  「你不去追刺客，還要問什麼？」段嬤嬤不滿意了。

  統領覺得段嬤嬤太過無理取鬧，了心底的不快，道：「說不定公主見過那人的樣貌，這樣更好抓人。」

  段嬤嬤斜眼昵了侍衛統領一眼，轉走了。

  侍衛統領無語的哼了一聲，抬跟上。

  屋裡，大夫正在給楚惠寧施針，段嬤嬤等了沒多久，便見楚惠寧嚶嚀一聲，醒了過來。

  「公主，你覺如何？可有哪裡傷？」

  段嬤嬤衝到床邊，張的問道。

  楚惠寧微微轉了一下眼珠子，然後看著段嬤嬤，先是一愣，接著便是咧嘿嘿笑了起來，直把段嬤嬤笑的一臉呆滯。

  「嘿嘿，橘子，又大又丑的橘子，不要橘子你走開。」楚惠寧笑著笑著忽然生氣的朝段嬤嬤揮手。

  段嬤嬤只覺得腦子裡「轟」的一聲，像是有什麼東西塌了。

  「公主，公主你怎麼了？奴婢是段嬤嬤啊。」 (5,0);

  段嬤嬤抓著楚惠寧的手，急切的道。

  「啊啊啊啊……娘啊……」楚惠寧的一隻手被抓住，猛的大聲尖了起來，接著眼淚鼻涕就糊了一臉：「嗚嗚嗚，妖怪吃人啦，娘救命呀……」

  段嬤嬤如遭雷擊，臉霎那變得慘白。

  這一怔愣，便楚惠寧用力的推了出去，一時不慎摔倒在地。

  屋裡的人都呆了，也沒人想到第一時間去把段嬤嬤扶起來。

  「大夫，這是怎麼回事？」一名丫環上前問道。

  大夫也被眼前這況給弄懵了，還沒回過神來，便聽耳邊響起一道慘聲。

  「啊！」

  這次的慘聲是那名詢問大夫病的婢。

  眾人就見那丫環臉上三道鮮紅的劃痕，正滴噠滴噠的淌。

  「哪裡來的妖孽，給我退退退……」

  楚惠寧不知何時坐了起來，揮舞著雙手念著咒語。

  段嬤嬤忙從地上站起，但不敢靠近床前，就怕楚惠寧激之下給的臉來上幾爪子，迫切的看向大夫：「大夫，你說話啊。」 (5,0);

  「長公主怕是瘋了，恕草民醫不，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，告辭。」大夫飛快的說完，一拱手便拎著藥箱跑了，連診費都不要了。

  開玩笑，長公主瘋了，這個時候不跑等著被人遷怒嗎？

  段嬤嬤見大夫溜的飛快，頓時又驚又怒，耳邊不斷響起楚惠寧的瘋言瘋語，一會兒尖，一會自言自語。

  「來人，快去稟報駙馬，進宮請醫。」

  段嬤嬤害怕的聲音都在抖。

  不能接大夫的話，什麼長公主瘋了？

  前一刻還好好的，怎麼說瘋就瘋了？

  侍衛統領著段嬤嬤：「以公主現在的況來看怕是問不出什麼，屬下先去追查，若公主清醒還請嬤嬤代為詢問。」

  此刻，統領的心裡有一不安。

  如果真如段嬤嬤說的那樣進了刺客，那公主眼下的況是不是此刻所為？

  可是長公主府雖不及皇宮那樣戒備森嚴，但也不是一般府邸可比的，絕不可能人輕易闖得進來，統領對自己的本事格外自信，所以在段嬤嬤說有人悄無聲息的闖進來時他才會沒有第一時間相信。 (5,0);

  可現在容不得他不信了。

  想到這種可能，侍衛統領心中便是一陣陣的驚慌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刺客闖了進來，他在長公主府的統領位置也不保了，更嚴重的，若長公主這副瘋顛的模樣是拜刺客所賜，那他也就死到臨頭了。

  一邊想著，侍衛統領一邊往外走去，臉上的神說不出的諱莫如深。

  他心裡期待公主是真的瘋了，那麼公主就會什麼都不記得，府里闖刺客一事就是段嬤嬤空口無憑的臆測。

  鄭寬聽到正院來人稟報楚惠要瘋了時，還以為這又是楚惠寧新耍的花招，但見婢神慌不安，又不像是開玩笑的，於是一邊吩咐人去請醫，一邊往正院走去。

  兒子骨未寒，楚惠寧最好不是在作妖，否則他絕不罷休。

  鄭寬臉難看的走進正院，剛進院子，便聽到到里一陣鬼哭狼嚎，夾雜著段嬤嬤的輕哄聲以及丫環們惶恐的尖聲。他腳步微微一頓，隨即才進了主屋。

  屋裡已經一片狼藉，幾個丫環披頭散髮滿狼狽，顯然是剛剛遭了楚惠要的毒手，段嬤嬤也沒好到哪裡去，蒼老的臉上一道紅紅的掌印，頭髮也了，楚惠寧的手裡正抓著一把半白的頭髮，一看就是從段嬤嬤的頭上蓐下來的。 (5,0);

  段嬤嬤捂著腦袋，頭皮疼到發麻。

  忽然，一臭味在屋裡蔓延開來，楚惠寧有一瞬間的安靜，接著又哭鬧了起來。

  鄭寬站在門口，呆愣的神裂碎片在風中散開。

  如果說打人罵人還能是楚惠要裝腔作勢故意的，那毫無預兆的尿了一床那絕對是瘋的不能再瘋了。

  鄭寬嫌惡的皺起了眉，轉便走了。

  他來本就是確定楚惠寧是真瘋還是作妖，現在確定了，他也就沒有進屋的必要了。

  沒有任何憐惜，楚惠寧瘋了，鄭寬莫名鬆了口氣。

  以後再也不用面對楚惠寧那張刻薄令人厭惡的臉了。

  醫到的時候，楚惠寧已經收拾乾淨了，他把了把脈，只是朝著眾人搖搖頭。

  結論依舊是長公主瘋了。

  段嬤嬤不死心，但在連續請了幾個醫後都是這麼說。

  這一折騰，天也亮了，長公主瘋了的事也漸漸傳了出去，眾人都道長公主痛失子所以才瘋了。

  長公主府里，最痛心的莫過於段嬤嬤了，就是鄭文霜在得知親娘瘋了之後，除了最開始的驚愕，也沒有特別的難過。 (5,0);

  瘋了的楚惠寧，依舊是長公主。

  而也仍然是尊貴的郡主份。

  唯一不足的也就是生母瘋顛令人詬病，可那又如何，在份的制下，旁人只敢在背後嚼舌，當面還是對畢恭畢敬的，更甚者因為娘親的事皇帝舅舅會對格外憐惜。

  段嬤嬤朝鄭寬哭訴有刺客闖進公主府所以把公主害這樣，要求鄭寬稟告皇上嚴查此事，鄭寬聽完便嚴厲制止了段嬤嬤，說也得了癔癥，哪有什麼刺客。

  有鄭寬擋在前面，侍衛統領鬆了口氣。

  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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