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兄弟們,橫豎一死,我們大不了與他們拚了。」
州牧方舉轉過,朝著諸人開口道。
「對,拚了!」
「我們不怕死!」
方舉後的數百人馬群激,他們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歷過不次,有許多時候都是命懸一線。
換而言之,他們若要戰鬥,便是已將生死置之度外,此次也不例外。
「好骨氣,但無論如何,你們都隻有死。」
四長老韋令開口道。
「手吧。」
四長老韋令揮了揮手,隨即淡淡地道。
下一瞬。
五十個虛境妖族中人飛而出。
對付這些人馬,很顯然,他們這五十人便是足夠了。
「一群草包,死吧。」
其中一個妖族中人率先衝擊而去,上的妖氣大漲,化作一道恐怖的黑巨手,直接朝著數十人覆而下。
對於這一道力量,僅有明府境修為的他們難以招架,但好在州牧方舉是虛境修為,因此,他可以抵擋。
隻見方舉而出,手中法訣掐起,一道淡淡的銀芒在他掌心間溢位,漸漸化為一道銀圈。
方舉隨後抬手而出,銀圈直接攻向那一道覆而來的黑巨手。
漫天的元力織而起,虛空中轟鳴聲不斷。
數息後。
隻聽得「砰」的一聲,兩力量相撞後,元力全然逸散。
二人可謂是不分勝負。
「我們來助你。」
頓時,其餘的四十九人中又出來了二人,他們此時都是抱著玩的心態,畢竟若真要手,瞬間便能將方舉以及他的人馬滅殺於此。
這兩個妖者長得極像,似是一母同胞。
二人如遊龍,腳下步伐極為靈活,瞬息間,便來到了方舉前,他們默契地一掌轟出,直朝著方舉的麵門而去。
方舉見狀,左右手抬出,雙掌直接轟出,與這二人掌掌相,無盡的元力在三人上瀰漫,漸漸地凝了一道紫罩。
片刻後。
紫罩破碎,方舉的當即向後退而去,間一口鮮猛地吐出。
這兩個同胞妖者與方舉一般皆是虛境四重。
而且二人因為是一母同胞,因此心靈應極強,尤其是二人一同出掌,發出的攻擊力更有合二為一之效,威力會增大數倍。
當方舉得重傷之時,兩個妖者也不會就此放過他,隻見二人腳步再次邁出,澎湃的妖氣再次在他們外瀰漫。
二人握掌拳,偌大的拳頭中,包裹著無上的黑氣,渾然著一森的狂霸之。
拳意釋放而出,碩大的拳頭猛然朝著方舉襲擊而來。
已負重傷的方舉麵慘白,已無力再抵二人的攻擊,他默默地閉上了眼。
等待他的,也許就是死亡。
突然間。
虛空中竟有一道凜冽聲飄出,似是長劍劃破空氣的之音。
當眾人反應過來之時,隻見一道劍閃耀,長劍在虛空中旋轉而起,劍鋒淩厲至極。
兩條胳膊在瞬息間便墜落到了地麵。
一柄長劍的劍刃之中,淋著大量的鮮。
「啊!」
兩個妖者臉發白,痛苦不堪,他們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的胳膊竟被人卸了下來。
正在此時,一道白影浮現在眾人眼中。
此人自然是沈清。
沈清拾起被鮮染紅的長劍,冷冷地注視著這群妖者。
「你找死。」
剎那間,人群中一個玄遊境的妖族中人走了出來,他必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人族子弟這般猖狂。
他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但當此人正出手時,有人阻止了他。
此人正是四長老韋令。
韋令自然是認識沈清的。
沈清的劍雖然快,但以韋令這般道源境實力的武者而言,想要阻擋,那自然是輕而易舉。
而他之所以不這麼做,是因為很早便到了沈清的氣息。
沈清如今是公主的丈夫,換而言之,是妖族的駙馬爺。
他無法對其做些什麼。
自然也不會讓其餘人對沈清手,否則公主怪罪下來,他們的小命都得不保。
「四長老,你這是什麼意思?此人斬我同族之人手臂,我必然要好好地懲罰他。」
此人一襲青,頭髮極長,瞳孔中散發著怒氣。
「別衝,他是駙馬爺,你不能傷他。」
四長老韋令開口道。
「什麼?」
青人聞言,不由得大驚,他竟是駙馬爺?
一個人族的子弟竟然當了妖族的駙馬爺?
公主親一事在妖族其實並未散播,知曉此事的都是一些族中長老亦或是其他有地位的人,尋常的子弟自然是不清楚此事。
青人很快便冷靜下來,畢竟他是駙馬爺,絕對不能傷他,否則妖後也不會饒了他。
「真巧,我們又見麵了。」
四長老韋令笑著看著沈清,沈清如今的份畢竟擺在這,他自然不能擺架子。
「不幸的是,跟你們的第二次相遇是這種場麵。」
沈清注視著韋令,還看了一眼廉崇,眼神中儘是怒意。
「不要怪我們這麼做,你要怪就怪獵妖者吧,先前他們做了什麼你也看到了,我們此番而來就是為了屠盡獵妖者,至於一些人族的百姓,權當是收取些利息。」
四長老淡淡地開口道。
「利息?上萬條人命被你說是利息?」
沈清聞言,雙眸凝起,妖族中人當真是冷,對於人命視如草芥。
「對我們來說是的,其實對於你們來講不也是一樣嗎?這些凡人的命本就在你我的手中,收走幾個有什麼所謂呢?」
四長老韋令開口道。
「你們妖族之人的理論不要強加在我們上,凡人的命也是命,絕對不能將他們視如草芥。」
沈清凝視著韋令,旋即開口道。
「依你所言,我們可以暫時停止對凡人的殺戮,但這些人的命我們是要了。」
四長老韋令指了指沈清後的數百人馬,旋即開口道。
「不,他們同樣不能死。」
沈清自然既然趕來了,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而死。
「你說什麼?」
四長老韋令的臉逐漸變得沉起來,你是駙馬爺沒錯,但也不能得寸進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