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兄,覺戰場上靠絕對的武力就行了,剛才憑我們兩個人的威就鎮住了幾萬人的軍隊,這未免太過容易。」
在行軍路上,淩易對著顧風神識傳音道。
淩易雖對於自己能鎮住幾萬人到高興,但細想一番後,終歸是覺著有些簡單了。
「絕對的武力的確能戰勝一切,但真正的強者一般不會輕易出手,他們都是坐鎮於高位,讓手下的人不斷打鬥。」
「若是一方的強者出手,那另一方也會出手,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。」
「因此最好還是讓手下的人鋒,無論誰勝誰敗,真正的平衡點都不會失衡,那麼一切便還是在他們的掌控之中。」
顧風同樣神識傳音道。
「那我們剛才那麼做是不是算越界了?」
淩易聞言,不由得詢問道。
「我們並不是神瀾國的那些高層,就不用在乎越不越界了,而且我們總不能親眼看著自己的這一方大敗吧?」
顧風神識傳音道。
「也是。」
淩易忽地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。
萬裡之遙。
一月左右便過。
傅靖率隊浩浩地了仙京城。
仙京城車水馬龍,熱鬧非凡。
街道兩旁的小販紛紛拿出自己所賣的品贈與凱旋的士兵,極為擁堵的路麵在此時變得寬敞,人們紛紛為將士們讓路。
百姓們見抵蠻夷的軍隊回來,紛紛從家門中出頭來,當他們見到氣宇軒昂的士兵與狼狽不堪的俘虜後,紛紛興地大喊。
這些喊聲激勵了英勇作戰的士兵們,他們揮著手與百姓回應著。
金鑾殿。
天子頭戴冕旒,著龍袍,他坐於朝堂上方,但臉煞白,不時有傳出幾道咳嗽。
而天子的旁,則有一位貌的子落座。
頭戴金八寶攢珠髻,綰著朝五掛珠釵,一雙眼意天,卻又凜然生威。
便是神瀾國的皇後,也是如今執掌朝政之人。
「啟稟天子,末將率軍與蠻夷苦戰三年,如今僥倖凱旋,並俘獲了東夷殘部九千餘人,外加東夷主將桑榆與南蠻主將烏柏,請天子示下。」
傅靖微低著頭,與天子道明瞭戰況。
「皇後,你來吧。」
天子微微側頭,伴隨著些許咳嗽,對著皇後開口道。
皇後點點頭,旋即開口道:「天子有恙在,此事暫且由本宮來定奪。」
「鑒於傅將軍辛苦數年抵蠻夷,如今又凱旋而歸,特封你為宣安侯,至於歸來的將士們,則論功績行賞。」
皇後開口道。
「末將代所有抵蠻夷的將士們謝過皇後。」
傅靖頗為激地道。
「啟稟皇後,蠻夷出的兵馬加起來應是超過傅將軍所率領的,而傅將軍最終不僅大敗蠻夷,還俘獲東夷兵馬近萬人,這令得微臣十分好奇其中的作戰過程。」
一個鬚髮極長,形瘦高的男子從一旁走出,他手持笏板,麵向皇後,旋即緩緩開口道。
「呂太尉的疑問本宮倒也是很想知道,傅將軍,你不妨說說看。」
皇後看向下方的傅靖,不問道。
「啟稟皇後,末將先前獲得宗門弟子支援,整實力已然不比蠻夷差多,這令得末將信心大增。」
「於是末將便一鼓作氣,直接將較弱的東夷兵馬全部拿下。」
「至於之後,末將因為過於興,因此在帳中大擺慶功宴,而南蠻軍隊趁此機會直接夜襲我部,但所幸最後有兩位實力極其高強的武者援助,末將才得以再度贏下戰鬥,並俘獲了南蠻主將烏柏。」
傅靖一五一十地將戰時況道出。
「如此說來,傅將軍喝酒誤事,最終還是靠他人而贏下的勝利。」
太尉呂溫當即開口道,語氣有些嘲諷的意味。
「太尉大人,末將是有過錯,但還不到你來指手畫腳。」
傅靖冷哼一聲,語氣極為淩厲。
「你!本隻是實話實說而已。」
太尉呂溫聞言,雙眸不一瞪,臉上顯出不悅之。
他與傅靖的關係本就不好,此次傅靖歸來後此大封賞,太尉呂溫自然得行些手段讓傅靖不得誌。
「好了,傅將軍在外抗擊蠻夷數年,本就有功,最後的結果也是好的,至於中間所發生的事,就當是個教訓。」
皇後見二人劍拔弩張,立即開口道。
「皇後明鑒。」
傅靖開口道。
太尉呂溫則是幽幽地看了一眼傅靖,旋即不再開口。
………
仙京城的一家客棧中。
顧風與淩易在其中,二人點了一些菜肴,邊吃邊議論著傅靖麵向朝廷後所會發生的事。
「師兄,傅將軍此次應該會被好好褒獎吧。」
淩易的筷子在桌上的菜肴中遊著,很快便夾到了一塊自己喜歡的吃食,隨即放口中。
「這是必然,這等功勛估計可以封爵了。」
顧風淡淡地開口道。
「也不知道我們會有什麼功勞。」
淩易將酒壺拿起,旋即倒了些許酒盞之中,隨後一口飲下。
酒中,一陣辛辣,從未喝酒的他被嗆了些許。
「不會喝就不要喝。」
顧風見狀,不由得搖了搖頭,淩易還隻是個年,學大人喝什麼酒,喝涼白開不好嗎?
「說起我們的功勞,可大可小啊。」
顧風隨後笑著道。
「這倒是。」
淩易聞言,臉上同樣綻放出笑意。
畢竟多數的將士們能這般安然無恙回來,靠的是顧風與淩易的威,若非沒有他們,恐怕這支軍隊會在那一夜慘敗。
「師兄,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?」
淩易問道。
「等傅將軍完封賞後,我想我們就可以回到宗門了。」
顧風開口道。
淩易聞言,點點頭。
他仔細算著時間,傅將軍也快要從金鑾殿出來了。
不多久。
傅靖便從金鑾殿走出,他直奔眾將士如今所在的客棧。
當然,將士們分佈於仙京城的各個客棧中,畢竟有數萬人馬在。
而傅靖所選的是統軍將軍們所在的客棧,恰巧顧風與淩易也在其中。
「將軍。」
將士們見傅靖到來,立即抱拳一禮。
他們本以為傅將軍回來,是極為興的狀態,但此時看他模樣,倒略顯憋屈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