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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時。
安國公府上忽然之間來了一批人。
齊國公,信國公,李國公,晉國公,盧國公,五位國公都來了,也就是差三位國公沒來。
信武侯,廣平侯,侯,曲周侯,都侯,五位侯爺也來了,可謂是大駕臨。
一時之間,整個朱雀大道和玄武大道都沸騰起來了,無論是朝中大臣亦或者是郡王權貴,都不由打聽發生了什麼事。
否則的話,怎麼好端端這麼多權貴去安國公府?這明顯有問題啊。
各府都差人去打聽。
而在安國公府上,五位國公龍行虎步,一個個滿是笑意地走到許清宵面前。
「這就是清宵侄兒?好啊,一表人才,當真是一表人才。」
「嘖嘖,不愧是敢怒懟朱聖一脈的讀書人,看起來就有銳氣,好小子。」
「清宵侄兒,老夫沒讀什麼書,也不喜歡繞彎彎,你若是能把我這幾個沒出息的孫子教好,以後這皇城,只要你不犯什麼大事,儘管來找老夫。」
「李國公,你這話說的?好像我們罩不住清宵侄兒一般?清宵侄兒,老夫可不像他們,空頭支票,這塊暖玉你拿著,戴在上,可滋潤氣,養益壽之效。」 (5,0);
「好你個晉國公,沒想到這麼險?清宵侄兒,你等著,老夫現在讓人去給你準備薄禮。」
五位國公分別來到許清宵面前,滿臉都是笑容,尤其是晉國公更是十分好奇,送來一塊紅暖玉,這東西價值不菲,引來其他幾位國公吐槽。
「晉國公客氣了,客氣了,諸位國公言重了,言重了,學生無功無名,怎可能如此恩惠,暖玉清宵就不用了,幾位國公前來,已經讓學生寵若驚了。」
許清宵連忙拒絕,吃人,拿人手短,尤其是這麼珍貴的東西,或許在國公眼中不算什麼,但許清宵可不能要。
最起碼自己還沒有做出什麼績之前,絕對不能收什麼好,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。
「拿著,我晉國公送的東西,怎麼可能收回,清宵侄兒,你要是不拿著,就是不給我晉國公面子了,那老夫可就要發飆了。」
晉國公有些佯怒道。
「學生實在不能收,待以後當真教好這些孩子,學生再收也不遲。」
許清宵作禮道。
當下安國公開口了。
「行了,行了,你們幾個老傢伙,可別欺負我清宵侄兒了,來來來,坐坐坐。」 (5,0);
安國公開口,他看得出許清宵的心思,所以喊了一聲,讓諸位坐過來。
諸位國公也點了點頭,許清宵不收禮他們並不生氣,反倒覺得許清宵這人聰明,不是那種愣頭青。
國公走了過去,幾位侯爺立刻湊了上來,說的話如方才一般,大致意思就是,整個大魏京都,沒有一家先生願意收我們的孫子,許清宵,你真他娘是個好人啊。
幾位侯爺年紀比國公要小個二十來歲,其餘不沒來的侯爺,大部分都是沒有後人,要有後人估計已經湊過來了。
如許清宵猜測的一模一樣。
武勢力的後人,學業是一個問題,給朱聖一脈,他們死活不同意,請其他老師過來呢,又管不好這幫熊孩子,畢竟都是一些老先生,這些頑也是一個個頑皮。
再加上如今朝政繁忙,就沒時間去管,以致於這幫頑整天群結隊,不是去這裡惹禍,就是去那裡惹禍。
而他們從小也是這麼皮過來了,武思想就是這樣的,管不了就拉到,任他們去吧。
但任他們去,不代表他們不想管,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來教,今日許清宵一來,再加上安國公給他們寫的信。 (5,0);
一時之間,立刻喊來自己家的孫兒,帶著人就趕過來了,生怕錯過拜師。
「諸位請放心,許某既願收,便會用心去教,但需約法三章。」
「第一,既為吾徒,必先尊師,往後這些孩子要做什麼,都由我來說,諸位不能手。」
「第二,許某知曉,諸位心疼兒孫,但育人從嚴,不可逾越,所以無論如何,諸位不能心疼寵溺。」
「第三,一日為師終為父,若拜我為師,就不能輕言說退學,除非許某同意,否則不可當玩笑。」
許清宵振振有詞道,也十分嚴肅。
而這番話得先說好,萬一誰家孩子母親捨不得了,心疼了,那怎麼辦?
所以事先說好,別後悔了。
自己育人,雖然為的是人脈關係,可也要負責,不然長久不了,別看一個個許先生許先生喊著,一口口大才。
教好了,他們無條件支持自己,就當做是還恩。
教不好,那就是口頭上喊一聲,又不要錢。
「此言極是,許老弟,我信武侯也不廢話,這孩子就給你,往後要是真不聽話,你就往死里打,我絕不心疼。」 (5,0);
「許老弟,將心比心,你用心教本侯的孩子,本侯承你這恩,至於打罵你隨意,本侯也是從小被打到大的,不打不。」
眾人這個道理還是懂的,小孩子鬧歸鬧,玩歸玩,但不聽話就該打,尤其是學習上面,不打不。
「諸位侯爺明白就好,不過我許某也不是一定要打,還是會悉心教導,就怕他們玩心太重了。」
許清宵也客氣了一句,一直說打打打肯定不好,得說幾句好話。
「行,許老弟,快快座,一起喝一杯,本侯平生不太喜歡和讀書人喝酒,但看你不一樣,很對眼,來來來。」
「對,喝一杯。」
武將們的子還是比較直爽,不像讀書人一個個端著架子。
許清宵倒也灑,跟著眾人落座下來。
國公坐在最前列,侯爺們依次落座,許清宵則坐在侯爺下面,然後便是幾位國公的長子,也就是世子了。
其餘就在旁邊一桌,至於這些頑,則一個個站在一起,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。
「上酒。」
隨著一道聲音響起,侍們將已經倒出來的酒給眾人斟上。 (5,0);
三次舉杯過後。
許清宵有些讚嘆,這酒不一樣,雖然依舊沒有茅子好喝,但比起之前的要好很多了。
「清宵侄兒,今日我等是託了你的福,否則的話,安國公也不可能拿出這等酒出來,讓我等品嘗啊。」
齊國公開口笑道,他滿頭白髮,國字臉,即便是笑起來,也給人一種威嚴。
「哪裡,哪裡,是安國公看得起學生。」
許清宵回答道。
「還稱什麼學生啊,都喊你侄兒了,不用拘束,喊我等一聲叔父即可。」
齊國公繼續開口,拉近彼此的關係,他們的確看好許清宵。
不僅僅是長相,安國公給他們的書信容就明確寫了一句,許清宵乃兵家之人,既然是一個勢力的人,那就沒必要說什麼了。
就當做晚輩來培養,再者許清宵也解決了他們一個天大的麻煩,這上來就送一份這樣的禮,如何不讓人喜歡?
「是是是,那我就托大一些,見過幾位叔父,也見過幾位兄長哥哥了。」
到了這個時候,的確沒必要謙虛來謙虛去了,許清宵起,端起一杯酒,朝著幾位國公和侯爺們敬酒。 (5,0);
這話一說,眾人不由紛紛點頭,面上也滿是笑容啊。
如此大才,是自己一個團隊的人,豈不是如虎添翼?
很快,酒宴開始,許清宵一杯又一杯,一邊喝酒也一邊認人。
齊國公之子是誰,信國公之子是誰,李國公之子是誰,晉國公之子是誰。
許清宵一個個都要認識,包括每一位侯爺,一口氣認識這麼多人,倒也不難記,最起碼得留個眼,以後見到也好打招呼,免得尷尬。
眾人歡喜,唯獨一群熊孩子站在不遠顯得有些孤零零。
平日裡他們都極為寵,一般這種場合都能上桌,吃吃喝喝還能要點銀子。
可現在呢?一個個站在那裡,也不知道做什麼,走又不敢走,站又難,很鬱悶。
「許老弟,這以後授學之事,是怎麼個說法?」
終於,有人開口詢問。
許清宵說要教他們,可問題是怎麼教又是個問題。
總不可能許清宵今天去這家,明天去那家吧?
「恩,學生是這麼想的,弄一個學堂,偏僻一點都行,每周一三五上學,二四自習,六七放假回家休息,考慮到其他事,所以許某無論如何,一三五都會出一至兩個時辰來教他們。」 (5,0);
「讀書並非是死記背,學生希通過不同的教育方式,來教這些孩子。」
許清宵說到這裡的時候,不由將目看去,二三十人,年紀小的差不多十歲,年紀大一點的十四五歲,最起碼已經過了識字這個階段,正好是樹立三觀的時候。
老話說的好,先穿鞋子後穿,先學做人在讀書。
「好,這個法子好,學堂的事,我來解決,本侯在西大街有一宅子,也不算太遠,我令人打掃一番,按照學堂的風格翻修一下即可。」
信武侯開口,這種事本不算什麼事,他完全可以解決。
眾人點了點頭,而許清宵也跟著點了點頭。
不錯的,白嫖到住了,京都酒樓一晚上就是二三兩銀子,還不算吃喝,當真是朱門酒臭,街有凍死骨啊。
「那什麼時候舉行拜師禮?我等也好準備準備。」
有人再次問道,詢問許清宵拜師禮之事。
「不用,許某之學,無需過於繁瑣,只需他們朝我跪拜三次即可,束禮之類,皆然不要。」
許清宵擺手,大魏的拜師禮比較複雜,一整套流程不說,到時候大家還要爭先恐後的送禮。 (5,0);
禮多人不怪是實話,但許清宵不想搞的太利益化,本就是為了結識人脈,沒必要這樣去弄,搞得大家都不開心,或者誰送的多一點,自己罵了一句,就認為是送禮送的。
索一個都不要,簡單一點,一視同仁,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,教育不能攀比。
的確,隨著許清宵這番說話,眾人不由更加敬佩許清宵了。
他們是誰?國公,列侯,說句不好聽的話,指甲拿點東西出來,也不是小東西,要換做是別人,估計早就屁顛屁顛收下各種禮了。
許清宵統統拒絕,由此可以得知,許清宵是真心想要育人,關係人脈是一回事,好好教人也是一回事。
當下,眾人沒什麼說的,朝著許清宵舉杯,算作是謝了。
許清宵飲下這杯酒,隨後起來到這群熊孩子面前。
為首第一排的,自然是紫年也就是李范。
一眼看去,基本上攔路搶劫的人都在這裡,有男有,大魏風氣很開放,子也可以讀書學習,只不過不能科舉罷了。
眾人將目看向許清宵,有人目略顯懵懂,有人目帶著不善,也有人帶著恨意,就好比李范。 (5,0);
許清宵不說話,只是負手而立,靜靜地站在他們面前,目溫和,但在這幫熊孩子眼中卻顯得得意洋洋。
「你們還愣著幹什麼?還不趕跪?」
「小兔崽子,還不趕給老師磕頭?」
「還看,再看打斷你信不信?」
「小王八羔子,趕跪。」
熊孩子們不想給許清宵下跪磕頭,也不想拜什麼師,可他們的父親立刻起了,嗓門極大,滿臉兇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