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五章京城來電

“走了”

“走了”

“查清了”

“查清了”

杜家花園，一片普灑的地方泛起金黃斑駁，穿白西裝的杜天雄，一邊繞著書房的金魚缸散步，一邊向不遠的路叔淡淡發話：“那幾個小子大老遠從京城跑到華海，究竟要干什麼”

“找一個人找一個七歲的孩。”

路叔顯然早就打聽清楚了，因此毫不停滯的回道：“葉豪青匆匆從京城來華海，目的就是堵一個孩，越如鉤，越小小瞞多年的親生妹妹，連樾軍都不知道其存在，被趙恒派人帶回華海。”

“趙恒派人帶回華海”

杜天雄的步伐微微停緩，隨后又恢復如初前行，他是一個聰明人，自然能迅速領會到其中意味：“這趙恒還真是能耐不凡，既然能挖出越小小的天大，還第一時間把妹妹帶回到華海。”

他笑了起來，拿起一包魚糧補充：“我一直思慮自己是否過于放心，讓他慢慢炮制越小小，現在看來，他沒有讓我失，有越如鉤在手中，還讓樾軍起反應，越小小逃不出趙恒手掌心的。”

“我可以徹底安心了。”

他看著魚缸里面的金魚，眼里有著掌控一切的態勢，當初沒有殺掉越小小，現在看來是很正確的選擇，哪怕越小小不為杜家不為華國賣命，只要跟趙恒呆久了，樾國遲早會把釘黑名單。

鋤鋤多了，越小小必會心灰意冷，哪怕越小小死忠到底，樾國也會疑人不用，在殺不了越小小的時候就會迅速改變間諜網絡，而這種改變必會耗費樾國不人力力，也會讓諜網存在。

左右權衡，這一棋都走對了。

“是啊，趙恒報都勝過軍部了。”

路叔也由衷的發出贊嘆，隨即把葉豪青他們來京城的意圖分析說出來，杜天雄一邊聽一邊點頭，隨后角勾起一抹弧度：“我和司馬清對越小小興趣那是很正常的事，我邊是東方雄、、”

“司馬清背后是執掌軍部的北家。”

杜天雄的眉頭輕皺起來，站在一條魚兒前：“從越小小上榨取價值為軍隊提供服務，讓邊境部隊能更好對抗樾國，我們目的殊途同歸，這也是我跟司馬清不溫不火不相互拆臺的本要因。”

“但南家鍤進來干嗎”

杜天雄手指在玻璃壁輕而過，聲音低沉：“雖然葉豪青跟南家的親戚關系很蔽，但也不乏人知道他是南家的人，常年搞外的南家，想要拿下越如鉤干什麼越小小對南家有什麼價值”

“這個就不知道了。”

路叔臉上也劃過一苦笑，他能通過蛛馬跡查出很多真相，但面對這種政治層面的東西，他就不敢胡猜想了，轉而拋出另一個話題參考：“葉豪青他們昨晚在華海酒樓遭到子襲擊。”

在杜天雄眼睛微睜時，路叔繼續把話說完：“蒙面子用樾國奪魂針撂倒了葉豪青的手下，然后又在一巷子堵住后者，但蒙面子并沒傷到葉豪青，因為有人出手擊退襲擊者帶走了后者。”

“樾國奪魂針子”

杜天雄捕捉到這兩個字眼微微一怔，隨即又明白了其中乾坤：“不用說那子就是越小小，顯然是要迫問葉豪青為何堵截越如鉤，至于越小小如何得知京城警衛所為，消息必是來自趙恒。”

雖然杜天雄的猜測跟趙恒和越小小有所偏差，但也無比接近真相的邊緣：“趙恒做事還真是一環扣一環，把越小小不斷的往絕路上推，聽從趙恒指令做的事多了，就容易忘記自己的份。”

“對了，是誰擊退了越小小”

杜天雄天馬行空的消化著報，隨后淡淡拋出一句話，但這次并沒有換來路叔的馬上回答，扭頭一看，路叔臉上呈現罕見凝重，杜天雄心里微，手指輕輕一抬：“是誰出的手但說無妨。”

“三大金之一，韓六指”

路叔嘆息一聲：“他和趙恒兩敗俱傷。”

“韓六指”

杜天雄眼里瞬間迸出一抹芒，劃過一形容不出的憤怒：“這些老東西還敢有臉冒出來當初本要他們徹查兩萬大軍被泄

一事，結果不僅沒有做事，反倒把所有責任砸在老爺子上。”

杜天雄如路叔想象中的暴怒：“本來期待他們的調查能夠把八年期限降低，誰知卻往上加到十八年，讓老爺子的最后年華全部丟在荒漠，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真實份他就是南家的人。”

“他就是遵循南老頭的意思，把老爺子此生全埋在荒漠。”

杜天雄抓住一把魚糧，瞬間碎：“即使還能出來，也是英雄遲暮再也難于做事，如果換其他人這樣做，我還能夠理解，可他媽的、、他是老爺子培養出來的人，如非有約定條件、、”

“他還自愿在荒漠守護十七年，老子早就弄死他了。”

“老爺息怒”

路叔呼出一口長氣，揮手讓人端了一杯熱茶過來：“你不值得為韓六指氣，傷了子反倒便宜他了，我想他遲早會有報應的，不過他的出現也意味著好事，老爺子再過八個月也能出來了。”

“你說的沒錯，這筆賬慢慢算。”

杜天雄極力平息著怒氣，把手上的屑拍掉：“明年最重要的事就是迎接老爺子回京，哪怕他沒有雄心哪怕他已經年邁，他終究是我們的老爺子，只要他能重新回京，杜家散掉家產又如何”

“老爺，我擔心你不由己啊。”

路叔神猶豫了一下，最終拋出意味深長的話：“現在杜家家大業大，附庸勢力也有不，你如遵守承諾空家底迎接趙老，我怕他們會毫不猶豫反對，就是夫人也不會答應，回京很難啊。”

路叔嘆息一聲：“如果趙老提前十年回來，他們或許會看在趙老的昔日威放手一搏，但趙老明年就是古稀之年，再有通天能耐也難于出頭了，而且趙老又沒有后代，何況還有千口棺之仇。”

“他們是不會豪賭的。”

杜天雄臉微微一滯，隨后決然而然回道：“我決定的事不會因他人更改，杜家是我杜天雄的杜家，我就是散掉所有也不懼他人指責，至于夫人方面也不用擔心，當年肯散掉家財支持我。”

“明年也依然會響應我。”

盡管杜天雄說這話時神是堅定的，但他眼里還是劃過一猶豫，他這些日子已經發現，杜家再也不是十七年的杜家，妻子也不是十七年的那個人，的野心促使不斷催迫他走向強者之路。

杜夫人總以為他有能力問鼎總統之位，但杜天雄心里清楚，自己缺乏足夠實力，哪怕是東方雄全力支持也未必能到，而且四大家族一直對他忌憚，本不會給他機會競選，最重要的一點：

他對總統位置沒興趣甚至可說是心灰意冷，相比華海梟雄的角來說，政治層面的東西更充滿謀充滿殺人不見，正如十七年前的河之戰，杜天雄絕不認為那是戰略失敗，而是輸給謀。

輸給一個無法查探的。

“老爺，越小小一事今后怎麼應對”

路叔沒有糾纏沉重的話題，而是話鋒偏轉道：“是不是催催趙恒呢畢竟越小小如不早點表示效忠，這樣四轉會招惹不麻煩，而且也會被人猜忌我們用心，搞不好會被人誣陷通諜。”

“不要催給趙恒絕對自由”

杜天雄手指輕輕揮，毫不猶豫的回道：“就讓越小小放任自流，在華海多呆一天，樾國對就多一分猜忌，待上十天半月就廢了，再也回不去樾國了，對了，你把黑箱子送去邊境。”

杜天雄出老謀深算的樣子，手指點向門外道：“讓東方雄把樾國特工的腦袋還給樾軍，他們會驚奇發現，那些人的死法全出自越小小手里，如此一來，越小小殘殺同伙的罪名就洗不了。”

“明白”

路叔低頭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，就在這時，電話就輕輕響了起來，站在窗邊的杜天雄輕輕揮手，路叔馬上踏前一步接聽，隨后就捂著電話低聲開口：“老爺，京城的電話，來自總統辦公室。”

“總統辦公室”

杜天雄眼睛微微瞇起，接著就靠前拿起電話，路叔恭敬地倒退出兩步，隨后才緩緩轉離去，就在他目掠過墻壁字畫時，腳步瞬間一滯，瞪大眼睛看著忍字，間隔兩秒才低頭匆匆離開。

杜天雄下意識掃過墻壁字畫，見沒什麼字樣才淡淡開口：

“你好，我是杜天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