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傅景庭眼神一沉。
陸起很快了下來,來到容姝邊,“寶貝,沒事吧?”
“嗯沒事。”
“沒事就行。”陸起松了一口氣,又拿出不耐煩地語氣,朝坡上的人大喊,“喂,顧小姐你快點吧!”
等顧漫音下來后,他不客氣道,“別以為我剛剛沒看到,就是你撞的容姝!”
“我帶著頭盔,視線有點模糊。”顧漫音咬了咬,跟容姝道歉,“不好意思容小姐,撞到你了。”
“容姝在你是眼前,不是側邊,你看不到就是眼瞎!”陸起拿手在顧漫音眼前揮了揮,“顧小姐你真瞎了是不是,要我給你找醫生治治嗎?”
“夠了。”傅景庭不悅道,“我剛剛救了容小姐,漫音也跟道歉了。”
陸起冷笑,“傅總,這個雪道坡度高你也知道,我家寶貝又是初學者,被顧小姐那麼一撞,如果沒人救,滾下去是會骨折的!”
“我能不能認為,你朋友是殺人未遂啊?”
“陸起你別這麼咄咄人。”顧漫音氣得眼睛都紅了,聲音發,“我剛剛是真沒看見,你要這麼計較,我現在上去,讓容小姐撞我一下。”
“行!”陸起一口答應,“你趕上去,讓容姝撞你一下,我來救你,然后兩清唄!”
“……”顧漫音靠在傅景庭邊,表越發脆弱可憐。
容姝見傅景庭臉沉,似乎被陸起的咄咄人惹怒了,拽了陸起一下,“走,回去了。”
“我不走!”陸起十分不爽,“你他媽都跟傅景庭離婚了,再說是他朋友欺負你,你還要當圣母啊?”
容姝靠近他,低聲道,“佳偶的收購資料,是程淮給我的。”
程淮跟傅景庭關系很好,如果傅景庭讓他做什麼,他也會照辦,并不會顧及跟容姝有合作。
容姝也不想放過顧漫音,但更不想傅景庭橫一腳,讓無法收購佳偶。
一說,陸起也清楚了其中的利弊,冷哼一聲,沒再跟顧漫音計較,只是臨走時,回朝他們比了個中指。
顧漫音氣得不行。
從沒見過陸起這麼最毒,又這麼賤的男人!
顧漫音見男人臉冷峻,小聲道,“我剛剛只顧著雪,沒看到容小姐,我也跟道歉了,沒想到陸起咄咄人,咳咳……”
彎腰咳了兩聲,小臉白了幾分。
傅景庭一看那臉,口氣就冷不起來,把人攬到懷里,“有我在,陸起也只是上說說,不敢讓你怎樣,太冷了,我帶你回酒店。”
“嗯。”顧漫音攬著他,臉上笑容淺淺。
……
容姝兩人回到酒店時,已經下午五點了。
去問了下前臺,得知談未在棋牌室,獨自找了過去,拿出陸起說的不要臉作風,跟談未表明想要收購他的公司,收購價可以談。
不管怎麼說,談未就是咬死不同意,最后都不耐煩了,“你給再高價,我也不賣,你走吧!”
他直接把容姝趕出棋牌室。
容姝簡直頭疼,想打電話把陸起喊來,但是覺得談未這樣子,陸起磨破皮子也說不。
而且不親自跟人談,哪有學習經驗?
容姝想到那個男人,打開微信,找到他后發了信息過去:你跟佳偶的老板談未接過嗎?他好難搞,不管我出什麼價,他都不想跟我談。
發完消息后,容姝才驚覺不對,這種事為什麼要找這男人,問程淮不更好嗎?
容姝想撤回消息,但是過了時間,消息撤不了。
這時,男人回了消息。
Z-H:談未心高氣傲,不喜歡自己的公司被其他公司的人侵,被別人管理,他之前去要資金救公司,都是因為對方要他公司的經營權,他才沒答應。
Z-H:他跟他父親關系不好,你也可以從這個下手。
男人一兩句話,容姝很快明白了。
容姝:我跟他談判,不要他公司的經營權,但可以抬高收購的份比例,或者拿他父親刺激他。
Z-H:一點就通,聰明。
男人回消息有些慢,話,但是每句對容姝很有用。
男人教的談判小技巧,讓容姝豁然開朗,甚至知道跟佳偶老板談判時,自己怎樣才不會于劣勢。
容姝:大白鵝,你是幫程淮做事,還是自己開公司的?我看你懂的多的。
Z-H:我不大白鵝。
容姝:那你也沒告訴我你的名字,沒事,一個稱呼而已!
容姝:我不刪你,要不你也別刪我吧?你這個朋友好的,知識富,正好我缺一個指導我的人。
容姝:我也不白浪費你時間,以后我找你問問題,一條消息多錢,你定。
酒店房間里,傅景庭看容姝發來的數條消息,氣笑了。
因為幫了傅景霖,他才順手賣一條信息而已,這人卻順著桿子往上爬,沒完沒了。
好一會,傅景庭才回了:嗯好。
容姝:你真是知識富又善良,跟你的頭像一樣可!
傅景庭角了,沒眼看這條微信,退出對話框,給張助理撥去電話。
“傅總,什麼事?”張助理接電話很快。
“我之前有個微信號給你打理過。”傅景庭皺眉道,“你有那麼多頭像能選,為什麼弄只鵝?”
張助理委婉道,“這鵝看起來可,能顯得您平易近人。”
傅景庭沉默。
“傅總,這號您拿回去很久了,怎麼之前看鵝的頭像不舒服,不換掉?”張助理間接表明自己沒錯,“您要是不會換頭像,我現在教您一下……”
“不用了!”傅景庭直接掛斷電話。
……
吃晚飯時,容姝跟陸起找去佳偶老板所在的餐桌。
容姝在他對面坐下,笑容淺淺,“談總,看您這邊空位很多,不介意我跟朋友在您這用餐吧?”
談未低頭吃飯,沒理。
“我知道佳偶是您一手創建起來的,您對它像對自己孩子一趟疼惜。”
容姝雙手疊放在桌上,從容道,“天晟收購佳偶后,我承諾佳偶的控制權在您手上,讓佳偶獨立經營,我不會空降高層去佳偶監視。”
聽到這些,談未終于抬起頭,看了一眼,“誰教你這麼談判的,你前夫嗎?”
容姝一愣。
談未放下筷子,臉不虞道,“你前夫一直覬覦我公司,多次派高層約我吃飯,跟我談判,我煩死了,剛跑出國玩了一趟來這邊雪,結果你又來了!”
“我跟傅總早離婚了,佳偶的收購資料,是另一個朋友給我的。”容姝這麼解釋,心里卻起了疑心。
談未說說的這些,傅氏的人也跟他說過。
但這些,是Z-H教的。
如果這些是真的,那晚的男人是……傅景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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