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九安一聽有廢鋼鐵,頓時來了興致,問道:“如果廢鋼鐵可以做烤火爐就好了。”
胖嫂:“烤火爐?”
供銷社社長:“什麽是烤火爐?”
陸九安看向同樣來了興致的二人,問道:“社長,你能借我紙和筆嗎?”
社長連忙遞上了紙和筆,陸九安就隨意伏在書桌上畫了一張草圖,一邊畫畫,一邊說道:“我隻會畫,但要怎麽做,最好由機械廠的師傅來。”
胖嫂和社長二人看著陸九安畫出來的草圖,兩人興地兩眼放。
“妹兒,這就是你說的烤火爐?”
陸九安俏麗的臉龐上了一抹眉飛舞的喜意,脆生生地解釋道:“嫂子,咱們林場一到冬天那家家戶戶肯定是要起火塘烤火,烤火的話,風一吹,煙子彌漫滿屋都是,嗆人的不行,最重要的是,烤火的時候,前麵烤得人沒躲,後背卻是冰冷,我突發奇想能不能把灶和北方的爐子結合一下,這個烤火爐若是放在家裏,燒起了之後,滿屋都是熱烘烘的,又幹淨又沒有灰塵,而且,上麵放一個茶壺,隨時都有熱水,這邊有一個小烤箱,平時還能烤點紅薯、土豆之類的……”
胖嫂和社長聽見陸九安這麽一暢想,兩人異口同聲道:“搞!這個烤火爐,必須搞!”
“現在就搞?”陸九安不確信地問了一句。
供銷社社長一錘定音道:“搞。走,我們現在就去鋼鐵廠。”
陸九安被供銷社社長雷厲風行的做事態度給震驚了,先是電話給了機械廠,又打電話給了鋼鐵廠,三人才步行朝著鋼鐵廠走了過去。
在經過區裏國營飯店時,陸九安意外地與一部著紅喜字的黑桑塔納錯而過。
“停車。”
桑塔納停在陸九安的後,一襲紅的顧探出腦袋,了一聲。
“陸九安。”
陸九安聽見有人自己,下意識地轉一看。
“顧,今天你結婚?”
顧一副準新娘的打扮,滿臉喜意道:“對,今天我結婚,你怎麽在這裏啊?”
“我和嫂子來區裏辦點事。”陸九安答道。
顧抓了一把喜糖遞到陸九安的手裏,在區裏也沒個悉的人,陡然在這裏看見陸九安,還蠻親切。
“陸九安,按照風俗,我今天暫時不能下地,諾,請你吃喜糖。”
陸九安雙手接過喜糖,笑了笑,還是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祝福的話。
“顧,新婚快樂。”
顧深深看了一眼陸九安,“陸九安,以後來區裏到區裏小學來找我玩啊。”
陸九安客套的應道:“好的。”
“走了。”車裏的新郎催促著顧,語氣不鹹不淡道:“再聊下去就誤了吉時了,”
“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顧不舍地收回眸,看向轉離開的陸九安,坐上一部小汽車,駛向自己未知的人生。
陸九安一行三人到了鋼鐵廠時,隔壁機械廠的廠長和工程師也到了。
“郭社長,你電話裏所說的好東西是什麽?”
供銷社社長郭雪梅將陸九安畫的圖紙拿了出來,遞給機械廠廠長,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能做嗎?”
機械廠廠長和工程師認真地看著這份圖紙,工程師道:“能做。可這玩意兒,需要的鋼不啊!”
“我這正好有一些不知道怎麽用的廢鋼鐵,你們來看看能不能搞?”
鋼鐵廠的廠長將一行人帶到車間,工程師看了一眼這鋼板的厚度,道:“能搞,要不,我們搞一個試試?”
鋼鐵廠廠長也頭疼這些鋼板,眼下終於找到合適的用,一秒也不敢耽誤,道:“現在就搞。”
“你這裏搞不方便,機切割不行,去機械廠,那邊工人多,工也多,搞起來也很快。”
有現的圖紙,又有現的鋼,還有現的工人,眾人一拍即合。
供銷社社長郭雪梅看向胖嫂和陸九安,滿臉笑容道:“走,我們先回供銷社吃飯……”
“回什麽供銷社?我機械廠還管不了你們的飯不?”
機械廠廠長不由分說的帶著陸九安等人到了機械廠食堂。
機械廠裏大部分是男工人,工人稍,故而食堂的飯菜也不怎麽講究致,主要是以量多抗為主。
機械廠廠長也沒讓陸九安一行三人吃大鍋飯,而是讓大師傅開起了小灶。
等著大師傅炒菜的同時,機械廠廠長與供銷社社長商量。
“郭社長,你說這個烤火爐做好了,以後銷量要是不好咋整?”
郭雪梅作為一個人,一眼就看中了烤火爐的功能與適用,溫聲道:“機械廠這邊負責生產,我這邊負責銷售,隻要價格不要定得太離譜,怎麽都會賣不出去?”
“主要這不是新鮮玩意兒麽?”鋼鐵廠廠長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郭雪梅做事雷厲風行,一聽鋼鐵廠廠長這話,極為不讚同地說道:“那樣東西新出來之前,不是新鮮玩意兒?收音機,自行車樣樣都是,這烤火爐放農村那肯定不實用,沒誰舍得花這樣的一筆錢,可放區裏,那就顯得實用了,咱們地山區,不缺柴,有了這又能做飯又能烤火的爐子,誰不想試試?我表個態,若是你們做工沒啥問題,第一臺我買。”
“我也買。”胖嫂跟郭雪梅的步伐。
陸九安自然也不甘示弱道:“我也買一臺。”
陸九安想的是,冬天來了,氣溫極低,天寒地凍的,冷水洗服,誰得了?
就算能燒熱水洗服,那不也麵臨一個曬幹的問題麽?
有了烤火爐,將服曬在屋裏,一晚上估計就幹了。
郭雪梅社長得意地看了一眼鋼鐵廠廠長和機械廠廠長,熱沸騰道:“你們看,這不是立馬就銷了三臺?”
機械廠廠長頓時也有了信心,道:“那就等做出品看。”
“有件事,我得把醜話說在前頭,這圖紙是我這妹兒畫的,你們機械廠這邊總不能白用人家的圖紙,你們自己商量看看,是每一臺烤火爐給妹兒提個呢?還是直接買斷圖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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