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澹冷笑了聲,慢慢的加重力道,道:“你這話大抵也只能說給自己聽吧,知道現在外頭都如何說我嗎?把控朝政,濫用私刑,沒有人,意圖篡位,樁樁件件罄竹難書,連言也都全關起來了,你覺得,如今的朝堂,還有誰敢妄議我?”
“聰明的都會選擇趨炎附勢,只要乖乖聽話,就能活命。”
謝澹重重收回烙鐵扔了回去,兵部侍郎痛呼了聲后,便徹底暈死過去。
“子時過后若還不招,定罪,連夜送去刑部復核。”
謝澹接過白榆遞來的帕子了手,冷聲道。
等候在一旁的阮青州這才回過神,了額上的汗,萬分恭敬道:“可連夜送去,刑部沒人……”
他以前只覺得二皇子沉默寡言,如今才知,竟這般駭人!
“沒人就給我起來!”
謝澹冷冷盯著他:“這點事都做不好?”
阮青州沒忍住砰地就跪了下去:“臣遵命。”
謝澹沒再看他,大步離開了。
當夜,兵部侍郎招供了。
他招供的名單全是謝澹調查過,在多年前與馮太妃來往甚之人,且經他查證,這些人至今還與馮太妃保持聯系,私下有錢財易。
“大理寺好像關不下了吧。”
謝澹看了眼名單后,沉聲道。
白榆一時沒明白過來的他的意思。
“明日一早,將名單上的人提出來,押去東市斬了,騰地方。”
白榆:“……!”
他驚的連忙相勸:“主子,如此行事,怕是……”
“怕什麼?”
謝澹:“誰敢彈劾讓他來我跟前親自跟我說!”
白榆不說話了,又問道:“那,兵部侍郎呢?”
謝澹漫不經心道:“族人一起拉過去斬了,他凌遲。”
白榆:“……”
合著兵部侍郎招不招都是一樣的下場。
似乎看出白榆的意思,謝澹緩緩道:“我又沒答應他招供后從輕置,正好讓所有人好生看看,賣國賊是怎樣的下場。”
白榆:“是。”
“讓阮青州去監斬。”
白榆領命而去。
一夜之間,玉京再掀風雨,東市流河。
不過這回老百姓倒是沒有罵謝澹暴嗜殺,對于賣國賊,下場越慘他們越痛快!
但隨后謝澹又以雷霆之勢揪出不臣賊子,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惶惶,各家大臣府門閉,私下幾乎都斷了來往,生怕一個不慎就撞在那瘋子刀口上。
至此阮家如日中天,勢頭已全然過虞家,外頭都在傳,太子怕是醒不來了,說不得多久后東宮就得易主了。
謝澹對這些充耳不聞,依舊每日喊打喊殺。
這日,剛查抄一府邸出來,正著手上的鮮,便見一輛馬車從面前走過。
他抬眸時,車簾飛快放下,掩去一雙驚慌的眼。
謝澹微微一頓,抬手讓人將馬車攔下。
他緩步靠近馬車,卻并沒有掀開車簾,而是無聲的立在馬車旁邊。
但即便他不吭聲,那強大的氣場也能隔著車簾將馬車里的人嚇的巍巍。
姑娘很不明白,這個殺神突然攔馬車是要作甚!
難不因為大伯父是太子太傅,他終于要對喬家出手了!
就在極度張中,突然聽外頭的人道:“最近不太平,喬四姑娘這是去了何?”
馬車里的人正是喬月姝。
聽著那冰冷的聲音子抖了抖,才鼓起勇氣道:“我……去護城河散了散心。”
謝澹眼眸微沉。
是在為寧遠微而難過。
喬月姝近日確實因此事有些傷懷。
千萬寵長大的姑娘好不容易遇到個順眼的,原本以為是如意郎君,可怎麼也沒想到,他卻突然變了賣國賊。
擱誰誰不傷心呢?
在府中悶了幾日,實在有些不住,見今日天氣好,便去護城河散了散心,可沒想到一回來就見了謝澹。
早知道等等再走了。
“你的信是我攔下的。”突然,謝澹道。
喬月姝一愣,信,什麼信?
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,慌忙掀開車簾:“我寫給寧……的信?”
謝澹面淡淡的看著:“是。”
“知道寧遠微份可疑后,我便攔下了你兩封信。”
喬月姝眼眸微閃,輕輕抿了抿。
怪不得,就說寧遠微那時候怎麼遲遲沒有給回信,原來他本沒有收到的信。
喬月姝輕輕呼出一口氣,提了多日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。
可隨后想起什麼,忙道:“你都看過嗎?”
謝澹:“沒有。”
他說完怕喬月姝不信,又道:“都燒了。”
他確實沒有看,寫給別人的信他連個筆畫都不想看。
喬月姝又松了口氣。
雖然信上都是一些近日趣事,沒有什麼出格的話,但這些東西被別人看到還是會有些難為,幸好,他沒有看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謝澹一愣,沉聲道:“你不怪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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