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襄一震,緩緩放下托腮的手,坐直子,好半晌才確認自己沒聽錯,震驚道:“他……不是玉明淮?!”
謝蘅:“嗯,我說過,真正的玉明淮不在境。”
柳襄角蠕半晌,才試圖去理清頭緒:“可他有玉家方印,且方才見他過來時架勢十足,半點也不見心虛啊。”
謝蘅笑了笑:“他當然不必心虛。”
“因為,他是玉明淮的胞弟,玉明澈。”
“胞弟?”
柳襄角一:“原來他也是假的。”
合著兩個‘玉明淮’,沒一個真的。
“世子早知道是他嗎?”
謝蘅搖頭:“在聽到他的聲音前,并不確定。”
年聲音雖變化不小,但那語氣,還如記憶中一樣。
“所以……”
柳襄神復雜道:“世子并不知道來的人是他?”
謝蘅:“嗯。”
柳襄:“…那世子還那般沉得住氣。”
見那般淡然,還以為他早有把握,合著他竟是在賭。
“世子認識玉家所有的公子嗎?”
謝蘅:“不認識。”
柳襄:“…那世子就沒想過萬一來的是旁人?”
謝蘅淡聲回答:“我有玉明淮給的信,若是來的是玉家其他公子,自有辦法讓他們認我這個大哥,若是其他招搖撞騙的人,知道玉明淮在姚家,又如何敢進來當面對質。”
“再者,就算來的玉家公子不肯配合我,你那時不是已經做好準備帶我殺出去了嗎?”
柳襄:“……”
倒也是這麼個理。
“不過,我也并非毫無把握的賭,因我猜到是玉明澈的可能要大些。”謝蘅。
“為何?”
“因為,玉明淮很疼他這個弟弟,寵得無法無天,玉家敢冒充玉明淮的,他該居首位。”謝蘅緩緩道。
柳襄約聽出了什麼,好奇道:“方才世子方才所說時相識,是玉明淮,還是玉明澈?”
謝蘅沉默了半晌,才道:“玉明淮。”
“聽起來,世子好像和玉明淮很?”柳襄又道。
謝蘅又沉默了。
這回,他盯著窗外許久,才不溫不淡道:“吃過幾頓飯的關系。”
這個回答柳襄自然不信。
“世子方才還說與玉明淮時相識。”
他方才的神可不像是只吃過幾頓飯那麼簡單的。
謝蘅本不愿再多說,但被柳襄眼也不眨的盯著,他終是如實道:“我五歲那年認識了他。”
“他隨他姑姑赴宴,因緣際會,與他相識,再相見便是他十五歲進京,那年他帶上了他的弟弟玉明澈,因不開又不放心別人,便將玉明澈放在我跟前養了一段時間。”
謝蘅說到這里短暫的停頓后,才繼續道:“再后來,便是去歲。”
柳襄訝異的瞪大眼:“你養過玉明澈?”
“可是他應當比你小不了多啊。”
“他今年十七,小我兩歲。”
不知不覺間,他就要到十九歲的生辰了。
“正因此,他不服管教,不做課業,在王府里竄天竄地,氣走了好幾個夫子。”
“那后來呢?”
柳襄覺得,謝蘅不可能任由他這麼鬧。
“后來啊。”
謝蘅輕笑了聲:“自然是替他哥哥好好管教,幾次后便聽話許多了。”
柳襄:“……”
怪不得玉明澈這麼怕他。
一陣沉默后,柳襄又問:“那玉明淮如今在何啊?”
柳襄問完這話,便覺到謝蘅上的氣息低沉了幾分。
許久后,才聽他輕聲道:“他說,若回來了,會給我寫信。”
柳襄聞言便道:“世子一直在等他的消息嗎?”
“不!”
謝蘅果斷否認:“我沒有想得到他的消息。”
‘你是我最信任的人,也是我第一個朋友,若我回來了第一時間便給你寫信’
‘若是……我回不來了,盡量提前給你寫信,若寫不了,就讓人帶我一縷頭發回來’
‘你有病吧,我要你頭發作甚’
‘因為若出了事,頭發應當能有干凈的’
柳襄見謝蘅神有些不對勁,忙停止了詢問。
的直覺告訴他,玉明淮對于謝蘅來說絕不是無足輕重的人。
至,謝蘅應該是玉明淮很信任的人,否則不會放心將自己自小疼到大的弟弟給他。
敲門聲傳來,謝蘅已經整理好緒,淡聲道:“進來。”
“烏焰,泡茶。”
窗戶傳來輕微的響,烏焰默默的開始準備茶。
這時,門也被推開,一鮮艷的年攜著稍濃的香氣進來。
年慢慢悠悠磨磨蹭蹭的走到謝蘅跟前,方才說要來戰斗的人,此刻恭恭敬敬行禮:“明澈見過世子。”
謝蘅看他片刻,皺眉:“你熏的什麼東西?”
玉明澈下意識道:“你之前不是嫌我臭嗎,我這回特意熏了極其名貴的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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