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造兵?”
高崳震驚道:“他們制兵做什麼?”
謝蘅看了眼臉黑沉的柳襄,道:“賣給北廑。”
高崳臉頓變,不敢置信又憤怒難抑,賣兵給北廑,他們怎麼敢的!
“這個靜不小,不可能藏在城里。”謝蘅繼續道:“高大人對這里悉,找兵鑄造地之事就給高大人了。”
高崳起,鄭重拱手:“是,下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揪出來!”
謝蘅這才又看向柳襄。
“這兩日你先養傷,在那些人沒有靜前,不必赴李氏的約。”
柳襄很快就反應過來:“世子是說,那天晚上得了銀票的人?”
謝蘅:“嗯。”
“他們中大多是姚家親戚和摯友,與姚家一丘之貉,想必也是財的。”
高崳有些不解道:“世子是想從他們口中知道些什麼?可他們關系既然這般近,應該不可能會說實話。”
謝蘅淡笑了笑:“我并不指能從他們里問出什麼,只要讓姚家知道,想要玉家之財的不止他們,就夠了。”
柳襄頓時就聽明白了。
“世子的意思是,要他們窩里斗?”
“他們了,我們就可以渾水魚!”
謝蘅抬眸看著:“嗯。”
“所以你接下來要做的,就是哪兒也不去,好好留在客棧,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你了傷。”
柳襄點頭:“行叭。”
這道傷確實是一個把柄,不能讓姚家發現,所以,閉門不出確實是最好的選擇。
“那世子呢?”
謝蘅淡聲道:“姚修約我后日喝茶。”
“世子要去嗎?”
柳襄皺眉道:“若是找到了鑄造地,就可以直接治姚家的罪,世子不必再與他們虛與委蛇。”
高崳剛要開口,謝蘅便道:“如此,姚家就能頂下全部的罪,他們背后的人怎麼抓?”
高崳又開口,柳襄先道:“倒也是,那世子要小心一些。”
謝蘅:“嗯,玄燭會在暗。”
柳襄點頭嗯了聲,終于發現高崳的言又止,轉頭道:“高大人想說什麼?”
高崳默了默,搖頭:“下沒有要說的。”
他要說的他們都說完了。
他完全不進去話。
商議結束,各自回房。
大約半個時辰后,謝蘅敲響了柳襄的門。
該換藥了。
有了第一次第二次,第三次就要練得多,謝蘅目不斜視的換完藥就飛快離開了。
而柳襄再次因藥效沉睡。
接下來幾日一切風平浪靜。
謝蘅每日出去和姚修喝茶聽戲,關系逐漸親近,柳襄則留在在客棧養傷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
第三日,高崳在東北方向一座高山里找到了鑄造地。
第五日,姚家一門親戚找上了謝蘅,謝蘅與他聽了半日的小曲。
柳襄坐在窗邊,狠狠的咬下一口蘋果。
那日還覺得那姓錢的有幾分順眼,眼下只恨不得回到那日,收回給他的銀票!
示好就示好,竟帶謝蘅去聽小曲兒!
這人真討厭!
好在謝蘅晚飯前就回來了。
柳襄看見馬車便飛快沖了下去,到樓下時正好瞧見錢公子與謝蘅作別。
眼神不善的盯著錢公子:“淮哥哥,你們今日去哪了?”
錢公子一愣,忙看向謝蘅。
謝蘅:“茶樓聽戲。”
錢公子剛開口應和,柳襄便已冷哼道:“是嗎,哪個茶樓,聽的什麼戲?”
謝蘅不作聲了。
他眼神不善的看了眼錢公子,而后才低頭對柳襄道:“去聽了幾個小曲,沒讓姑娘靠近。”
柳襄臉一變,狠狠瞪著錢公子。
錢公子是見識過柳襄的脾氣的,一時頭皮有些發麻,連忙解釋:“那里都是清倌,只賣藝,宋姑娘別誤會。”
“那也不!”
柳襄氣道:“以后你不許再來了!”
說完他就拉著謝蘅進了客棧。
錢公子想要跟進去解釋,但被扮作護衛的烏焰攔下了,只能急的朝里頭喊:“宋姑娘,今日是我疏忽了,下次當真只約玉公子喝茶。”
柳襄理也沒理他,拉著謝蘅就上了樓。
待到了二樓,才放開謝蘅。
謝蘅被方才氣勢驚住,一時竟不知是演戲還是真生了氣。
遂在放手時,口而出道:“我確實沒讓姑娘靠近。”
誰知柳襄朝他彎一笑:“我知道啊,怎麼樣世子,我方才演的不錯吧?。”
靠近他時沒有在他上聞到脂味,便明白他就算聽了曲兒,也定是離姑娘們極遠的。
一下午的郁氣頓時就一掃而空了。
謝蘅見不似作偽,這才微微安心。
“接下來怎麼做?”
柳襄道。
謝蘅:“等。”
“我今日與他談的很愉快,他絕不甘心就這麼失去結玉家的機會,待他因此事三番兩次登門時,姚家那邊應該也收到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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