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底是誰啊?這麼財大氣啊。”
“沒聽夫人喊他玉公子麼”
“啊?難道他就是玉家那位長子!”
“多半是。”
“難不怪視錢財如糞土。”
“兩萬兩啊,我都想賭了。”
謝蘅聽到這話,淡淡看向那人:“若劉公子輸了,這兩萬兩便給在座諸位分了。”
那人一愣,旋即眼冒星,不敢置信道:“當真?!”
“當真。”謝蘅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,放在桌上。
柳襄皺眉看向謝蘅。
謝蘅手在手背上輕輕拍了拍,快速的眨了眨眼。
人為財死鳥為食亡。
柳襄莫名的看懂了他的意思。
他是想廣撒網,再撈幾條魚。
一片歡呼聲中,劉公子飛快瞥了眼姚修,而后攥了攥拳頭,道:“賭!”
一個臭未干的丫頭,還能喝過他不!
第60章
“好,劉公子好氣魄。”
柳襄拆開酒壇,將自己面前的五只碗分開一排,全都倒滿,才看向劉公子:“規矩再說一遍,喝不下就認輸。”
劉公子剛應下,柳襄一把按在銀票上,高聲道:“煩請各位做個見證,我先將丑話撂在前頭,一旦認了輸就得當場兌現賭約,屆時若想裝醉跑人……”
柳襄似笑非笑的盯著劉公子: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,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,我玉宋兩家也會找到你,斷你一條。”
劉公子怪氣的笑了聲:“宋姑娘這麼篤定自己能贏?”
“我是在告訴你,事是你自己挑起的,賭約也是你自己應的,可別想輸了就來使姚大哥的人。”
柳襄指了指桌上的一沓銀票:“畢竟,兩萬兩就在這兒擺著,我輸得起。”
“你說誰輸不起呢?”
劉公子自己面前的酒碗,狠狠道:“耍皮子功夫可沒用,手底下見真章!”
“好啊。”
柳襄抬眸看向姚修:“那也就請姚大哥做個見證了。”
姚修此時雖有幾分不安,但到了這個地步,他已經沒法再阻止了,只能點頭給下承諾:“好,你論你們誰輸誰贏,我皆不出面。”
柳襄這才端起了酒碗,但卻并沒有開始,而是遙遙朝首位府尹大人那一桌長輩道:“小輩們玩鬧作賭擾了諸位伯伯嬸嬸們興致,昭昭在此先給伯伯嬸嬸們賠罪了。”
說罷,便仰首一飲而盡。
然后又端起一碗,繼續道:“昭昭自小讀圣賢書,雖非驚才絕世,但也算識字明理,從不主與人為難,但今日劉公子主挑釁,落我與夫君面,我絕不能容。”
“今日賭約關于玉宋兩家面,不敢勞煩伯伯嬸嬸們見證,只請伯伯嬸嬸看個樂子。”
柳襄兩碗酒,徹底將劉公子的所有后路堵死。
劉公子臉也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他能如此淡然,確實是打了這個注意,他家與姚家不淺,即便他輸了,只要那桌的長輩發了話,這事就不過是個樂子。
可現在,不了。
柳襄把話放在了前頭,即便是他父親,也不好再手了,否則就了欺小輩,故意傷玉宋兩家臉面。
姚府尹與劉公子的父親對視一眼后,笑著道:“孩子們年輕氣盛玩鬧,我們做長輩的,不手。”
柳襄燦爛一笑:“多謝姚伯伯。”
這場熱鬧對于在場其他人來說,可比姚家嫁好看多了。
畢竟,一旦劉公子輸了,那兩萬兩就是他們的了。
除去府尹和他們本那桌人,便只有四桌人,四十個人。
兩萬兩,一人能分到五百兩!
五百兩夠普通人家吃幾輩子了。
即便對于他們這些人,也算得上大筆進項了。
說心里話,這四十個人沒有一個人希劉公子贏,但到底還是礙于份沒敢太明目張膽,喝彩聲勉強一半一半。
時間緩緩流逝。
二人面前的酒壇子逐漸空了。
劉公子已經有些站不穩,柳襄卻仍舊眼神清明。
很快,送來了第二壇。
劉公子狠狠的瞪了眼面不改的柳襄,心里慢慢地的沉了下去。
這娘們怎這麼能喝!
從第一五只碗空了后,柳襄的酒就是謝蘅倒的。
他拿起第二壇時,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柳襄。
他知道能喝,重云送來的信上說,那一夜,喝了快四壇才醉。
但聽說是一回事,親眼瞧著卻還是忍不住擔憂。
且這些酒,都是為他喝的。
但凡他的子爭氣些,也不必如此。
柳襄這時轉頭催他:“快倒。”
謝蘅默了默,繼續倒酒。
柳襄第二壇空了,劉公子的還剩一半。
笑盈盈的靠在謝蘅手臂上,指著他道:“不著急,你慢點喝,我等你哦。”
劉公子又氣又惱,拼命的往下灌。
但酒量有限,終究是撐不下去,兩碗過后,就已經站不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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