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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天還沒亮,外頭就傳來了靜。
柳襄聽得靜驚醒,一問之下才得知謝蘅后半夜開始發熱了。
天瞧著不對,他們得趕在雨落前趕到下一個客棧;謝蘅此時再不得涼風。
趕起簡單的洗漱后,收拾行囊。
王府侍衛的作極快,短短半刻鐘,隊伍就已經收拾妥當啟程。
一行人加快速度,到底是在雨落前到了下一個客棧。
昨夜就已有王府的人先行趕到下一個落腳點包下了客棧,謝蘅這一路每一個落腳點都有侍衛提前一日到達查探。
“吁!”
柳襄剛翻下馬,就見玄燭已經背著因發熱昏迷不醒的謝蘅疾步走進客棧。
雨落在額前,驀地回神,幫忙收拾行裝。
謝蘅那兩車藥材和路上吃的鮮果食材等都淋不得雨。
一切收拾妥當,已是小半個時辰后。
喬祐年和宋長策幫忙搭薄時渾都淋了,柳襄本要去幫忙,被喬祐年趕進了客棧。
這麼多大老爺們在,哪需姑娘手。
柳襄便去盯著廚房燒熱水熬姜湯。
畢竟是陌生的地方,不親眼盯著熬出來的東西不放心。
姜湯熬好,宋長策和喬祐年也沐浴完換了裳。
柳襄幫忙給侍衛們分完姜湯,給二人送去。
剛進門就聽喬祐年抱怨:“整整十六車啊,他到底帶了些什麼東西啊,搞得比公主殿下出門都繁瑣。”
宋長策一邊頭發,一邊道:“我問了,說有幾車是裳,有幾車鞋,藥材和食材鮮果,還有的是一些用品。”
喬祐年:“……”
“別的不提,他是蜈蚣嗎,就出來查個案要穿幾車鞋?”
柳襄默默的將姜湯遞給他,試圖堵住他的。
喬祐年仰著脖子一口氣喝完,繼續叭叭了幾句才算結束。
“重云的醫很好嗎?”
柳襄總算找到空隙,問道。
喬祐年嗯了聲:“太醫院院首親自教的徒弟,自是不差的。”
“太醫院院首之徒?”
宋長策訝異道:“他這麼厲害?”
“能留在那氣邊的哪個不厲害。”
喬祐年邊頭發邊道:“因為他不好,明王便將重云塞給太醫院院首做徒弟,玄燭則拜陛下邊武功最好的暗衛統領為師,和太子二皇子邊的烏焰長庚師出同門,說是世子,但你們看看,這等待遇,跟皇子有什麼區別?”
“且他還比太子先做了父親的學生!二皇子父親和叔父一個都沒撈著。”
柳襄直接忽略喬祐年又給謝蘅起的外號。
心道原來他們幾分竟算是師兄弟,那互相去臥底,不是更容易被發現?
“哦不對,玄燭后來還拜了殿前大將軍為師。”喬祐年又加了句。
柳襄和宋長策對視一眼。
他們早知玄燭的武功深不可測,原來竟是有這麼厲害的師父。
幾人又說了幾句話,柳襄便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客棧的上房在三樓,柳襄三人和謝蘅住在三樓,除了重云和玄燭其他侍衛都在一二樓。
房間是重云安排的,柳襄的房間和謝蘅的房間在斜對面,所以謝蘅房間里的靜柳襄若有心都能聽得見。
因此當聽到重云和玄燭說差一味藥材讓他出去尋時,便忙打開了門。
“不是帶了兩車藥,怎還會差藥?”柳襄皺眉道。
重云忙回道:“因世子出城太急,準備的匆忙,了些藥材。”
他們確實走的急。
謝蘅早上彈劾了一堆人后才拿到高崳的奏折,午后就出城,這麼短的時間能準備十幾車的東西已經算是很周全了。
“我去找。”
玄燭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柳襄便見重云面為難之,遂問道:“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?”
重云猶豫片刻后,道:“雖然還差一味藥,但眼下也得先熬點退燒的藥,可玄燭走了,我若離開,世子……”
“那我去煎藥。”柳襄道。
重云頓了頓:“這些藥材都有先后順序,若是放錯了……”
柳襄皺了皺眉:“那……”
去把玄燭追回來?
重云飛快看了眼柳襄,道:“要不,云麾將軍幫忙暫時照看下世子?”
柳襄一怔,看了眼謝蘅的房間。
謝蘅不是不在病中見外人嗎?
重云意會到的意思,忙道:“世子現在昏迷著不知道,且事急從權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柳襄好像沒有拒絕的余地。
遲疑的點頭:“行……”
“那就多謝云麾將軍。”重云腳步如風,走的飛快。
柳襄:“……吧。”
撓了撓頭,怎麼覺哪里不太對勁?
罷了。
確實也擔心謝蘅,沒做多想便推開了門。
而不知,客棧某角落里,重云面沉凝:“這行嗎?”
也不知道玄燭這些年跟在二皇子邊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,這樣的主意也想得出來。
而重云對面站著的是本該去尋藥的玄燭,他雙眼微微發亮:“我不會看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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