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麽做,是犯法的!殺人是要償命的!”
許韞烊這想法,著實嚇到了盛玥。
還是低估了他的心狠手辣。
“犯法的?”許韞烊“噗嗤”一下笑出聲來了,“在他秦硯之手裏失蹤的人,沒有一百也有八十,他這種手上沾滿鮮的人都還好好的,我償什麽命?”
“更何況,他今天是遭遇意外,死在了失火的廢棄工廠之中,和我有什麽關係?”
所以,他是打算把他們,帶到附近的廢棄工廠去,在那邊手?
就這麽就把自己的打算全盤托出了,他真就這麽篤定,他的計劃,真的不會被泄出去?
看著確實不太聰明的樣子。
“真是個瘋子!”
象征謾罵了一句,盛玥別過頭去,不再言語,大腦飛速運轉。
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,他要殺的人,此時此刻就在他邊,挨著他,將他說的話,一字不差的盡收耳中。
事實證明,當綁匪好歹也得帶點腦子的。
否則像他這樣的,恐怕最後怎麽死的,都不知道。
“看樣子,你的計劃難以實施了。”
冷不防的,秦硯之突然開口,來了這麽一句,角勾起明顯的弧度。
下一秒,他突然手臂,擋在了盛玥前排椅背上。
許韞烊不明所以,整個人都還來不及反應,車子就突然猛的急剎車,停了下來,在馬路中央。
盛玥預料之中的,突然因為慣前傾的子,被秦硯之接住了。
從前擋風玻璃看出去,一輛黑大G橫停下來,正擋在他們的車前麵,將他們給停。
接著,隨著接二連三刺耳的剎車聲,麵包車已經被四五輛車所包圍,寸步難行。
黑夜之中,本就荒涼,沒什麽車影的郊區道路,顯得更加蕭瑟幾分。
被圍在中間的麵包車,更是孤立無援,看著毫無反撲之力。
許韞烊轉過子,看著外麵的層層包圍,和下車的二十餘保鏢隊伍,整個人瞬間慌了。他沒想到,陸靳州這麽快,就帶人追上來了。
陸靳州也從黑大G上下來,沒了往日的嬉皮笑臉,麵若冰霜。
避無可避,許韞烊隻能著頭皮帶人下車,以盛玥和“傅時”為擋箭牌。
他走在最前麵,在陸靳州三米遠停住腳步,與他對峙。
三個保鏢則跟在後麵,推搡著“傅時”和盛玥下車,“我還真是小瞧了秦硯之了,才這短短幾個小時,就找過來了。”
“許韞烊,我二哥可真是給你臉了!”
陸靳州看著他後麵的二人,怒意更盛了,“你是嫌自己活太長了?”
“收起你這些威脅人的把戲,我可不吃這一套。”許韞烊微微頷首,一雙眸子打量著四周圍的人,“秦硯之呢?讓他來跟我對話。”
“見我二哥?你配嗎?”
陸靳州冷笑著,薄微啟,“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,誰給你的狗膽,連我二哥的人也敢?”
“你有幾條命夠賠的!”
上一個敢對盛玥下手的人,可是已經被砍去了四肢,然後丟去喂狗!
“你在這狐假虎威!”許韞烊卻輕蔑的看著陸靳州,“沒有秦硯之,你算個屁!”
“你找來的人有什麽用?帶來的人多又有什麽用?”
“想救人和肚裏的孩子,讓他秦硯之自己親自來,否則一切免談,把我急了,大不了,大家玉石俱焚,誰也別想好過!”
“拉著他秦硯之的人和孩子作陪葬,我也不虧!”
他還真是不要命了。
就好像,這一遭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視死如歸。
“就怕,你沒那本事。”
後傳來了淡淡的應聲。
許韞烊察覺到異樣,猛然轉過去,隻見那三個保鏢不知何時,已經倒地疼得直打滾了,“傅時”和盛玥則毫發無傷的,已經和他拉開了距離。
他現在,才是真的徹底深陷包圍圈,以一敵眾,毫無還手之力。
“這……怎麽可能……”許韞烊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。
那“傅時”明明就瘦瘦弱弱的,危機時刻還得靠盛玥站出來保護,怎麽會……
兩分鍾前,許韞烊和陸靳州對峙之際。
看似無意,秦硯之卻突然給了盛玥一個眼神,意有所指。
盛玥收到。
握著的雙手攥起,深吸口氣,突然冷不防的,一腳狠狠踩在了旁的許韞烊的人腳上,而後扶著肚子,快速後退,往陸靳州帶來的保鏢那邊。
穩穩的被蕭冷手接住,攙扶著。
秦硯之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了那要抓盛玥的男人後領,生生將人拽了回來。
沒了後顧之憂,他放開手腳,甚至連周圍保鏢都沒用,三下五除二,便解決了三個人。
……
“什麽可能不可能的,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。”
陸靳州得意的勾,顯然對這局勢上的變化,一點都不訝異,“許韞烊,你想怎麽死?”
他一句話出口,幾名保鏢上前,快速抓住了許韞烊,和倒在地上那幾個他的人。
秦硯之緩慢走上前去,來到了許韞烊麵前,直接狠狠給了他膝蓋一腳,讓他跪倒在地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那氣勢,和此前的“傅時”截然不同,渾上下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,難以掩蓋。
他也沒想掩蓋。
“都怪我不好,如果我再謹慎點,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了。”蕭冷看著盛玥,自責不已,垂下了頭,“盛小姐,今天是我的失職,你罰我吧。”
“什麽失職不失職的,他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防不勝防,誰能預料到?”
盛玥本就沒想過怪蕭冷。
就像之前在醫院說過的,從未將蕭冷,真正當作過保鏢,反而和知知一樣,是朋友。
這次的事,本就不是他們希發生的。
這麽說著,握住蕭冷的手,在手背上輕拍了幾下,無聲的安。
秦硯之則冷冷看著,還不停掙紮的許韞烊,“你不是說,要燒死我麽?我等著呢,我等著你,讓我連再開口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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